他今夜有些轻浮孟浪,湿漉缠吻着,舌尖如燃火焰,滑舐到她敏感的耳后。
气息薄弱,锦虞只觉阵阵战栗和眩晕攫遍全身。
便是那人指尖入了丝衣,肆意流连,她也全然没有抗拒的力气。
烟雾缭绕间,尽是他清暖而惑人的气息。
不多时,一件水红色的流光锦肚兜从他指间掉落,浮在水面,又慢慢沉浸下去。
锦虞咬住唇,不想在他不太轻地捻拢下发出声。
却还是难以抑制地,从喉咙里透出了几许好听且酥骨的猫音。
小姑娘的娇声,似乎催化了什么。
池衍突然从给她玉嫩的侧颈抬起了头,眸光炽热,一瞬不瞬凝住她。
恍惚中望见他那样的眼神,锦虞一瞬悸动。
只听他低抑唤了一声:“笙笙……”
锦虞双颊湿润瑰红,如染酒色,“……嗯。”
额头抵上她的,呼吸交换着彼此的灼热。
池衍褐瞳隐隐含欲,嗓音沙哑到了极致:“可以帮帮哥哥么?”
仿佛是被男人动情的语色勾了心魂。
锦虞青涩地垂着脑袋:“怎、怎么帮……”
话音方落,就被他握腰转了过去。
锦虞忙不迭扶住桶沿,困惑间想回头看一眼,裤裳忽而被褪落,堆在膝盖上。
她倏然惊慌,下一瞬,那人便从背后拥靠上来。
并拢了她在水中的那两条纤长。
殿外柔毯上,乌墨躺着。
似乎是晓得屏风后的温情,它甚是安静。
锦虞背对着,看不见,也不明白他要做什么。
但在纤细之间不小的量度,让她不由地害怕起来。
潮红着小脸,像是醉了酒。
她一声含娇似嗔:“阿衍哥哥……”
池衍闭了闭眼,气息喷洒在她侧颈,比浴桶里的水要热得多。
对她,他着实是情难自控。
四下烟雾虚虚实实的,迷蒙着视线。
屏风内外好似两个世界。
竭力在喑哑中温柔下声:“很快就好,乖……”
听见他的声音,锦虞懵懵懂懂心神都缱绻了起来。
她想,他此刻兴许很不舒坦。
迟疑之下,锦虞点了一点头。
烛光丝丝缕缕漾在暖波水雾间,朦胧氤氲。
殿内并无其他声音,只有哗啦的水声和微沉的气息。
光晕投下疏影,桶中盈满的水沉沉浮浮。
初时如湖面泛波涟漪,柔情百转地层层荡漾开来。
渐渐地,契合那气息的频率,凝聚成了江海的惊涛骇浪。
他们的发都湿了,发尾浸没在水中,丝丝缕缕飘散。
潋滟一室的烛光都好似变得风流。
锦虞娇软的身子攀在桶边,咬牙溢出些许破碎。
眼含泪花,隐约带着一点埋怨。
这人明明说很快,可眼下烛芯都要燃尽了,都还全然没有结束的意思。
根窝都磨得有些疼了。
锦虞眼角泛红,连连吟泣,娇娇媚媚的声儿和着那泛波的水,婉转涟漪。
直至殿内烛火半残,殿外月上梢头。
身后那人才总算是在一声闷瓮中熄了火,慢慢舒缓下来。
一场艳事,云歇雨收。
……
夜色愈深,却也不过戌时。
然而王府正殿内已是烛光昏暗,更阑人静,映入丝缕月华淡影。
床榻上,锦虞换了身干净的寝衣。
窝在那人怀里睡梦沉沉。
她软嫩的脸蛋红晕未褪,眼尾隐有湿痕,显得又娇柔又可怜。
池衍是醒着的,他并不困,甚至很是舒坦。
毕竟方才借她双纤纾解了一回。
可锦虞却是累得连晚膳都没吃,便睡下了。
榻间似乎还残存着香暖旖旎。
约莫睡了半个时辰,锦虞迷迷糊糊醒了过来。
怀中的温香软玉动了动,池衍低下头。
声音恢复了那无边的柔情:“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在他温醇的声线中,锦虞意识慢慢清醒。
反应回来,她倏地双颊烫红,小脸一低,径直埋进他胸膛。
到底这辈子还未经人世,她对男女之间的欢愉一无所知。
而眼前这人,是第一个和她亲密至此的男人。
见她臊得不敢和他对视,池衍轻轻一笑。
揉了揉她的发,“笙笙是在害羞?”
这人怎么就非是要说出来。
锦虞不说话,粉拳似有若无地往他坚硬的胸膛捶了一下。
小姑娘一声不吭。
池衍薄唇附到她耳边,低温着声:“生气了?”
锦虞抿抿唇,如实地摇了摇头。
对他,她似乎是怎么也怪不起来的。
怀里的人儿乖得不像话。
但池衍还是想要哄她,亲了亲她的额,“是哥哥强迫你的,笙笙可以生气。”
锦虞略微一愣,明明是她点头的。
在那人春风含水般的轻言下,她唇边抿出一缕笑痕。
随后声音糯糯的:“你下次,别那么使劲……”
说着,微微抬起脑袋,又羞又乖:“我有点儿疼了……”
听罢,池衍反倒呼吸有些不平静了。
小姑娘稚嫩又清纯,却是回回都能无意之中勾得他难以按耐。
但刚欺负完她,前一刻还在费心哄着,总不能马上又失了理智,只得克制着。
池衍低下头去,和她脸挨着脸。
声音不经意轻柔下来:“哥哥知道了。”
微微莞尔,锦虞听话地回抱住他精瘦的腰。
待夜更深几许。
池衍吩咐厨房做了些锦虞爱吃的糕点小菜来,摸了摸她的肚子,确定她吃饱了,才放人回去睡觉。
帐外的烛灯全熄灭了。
榻上,两人相拥而眠,掖着同一床被褥。
*
翌日,池衍依然早早便起了身。
他今日虽不用去宫里,却是有更为重要的事要去做。
天边渐破鱼白肚。
定南王府的马车停驻在了四方馆门口。
四方馆乃皇室接待之所。
红墙墨檐,花园锦簇,游廊相携,成百院落雍容华贵。
池衍掀帘下车。
候在馆外的元佑见状,立马迎上去:“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