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早,你怎么了?”戴文有些后知后觉:“你磕春药了?”
回答他的是迟早早解开自己皮带的声音。
“戴文……我好难受……”
迟早早一边胡乱的借着皮带,一边哼哼唧唧的说的话。
她这幅样子像极了发情的猫,简直是要命的诱人。
“你知道我是谁吗?”
戴文问着有些摸不着头脑的问题。
毕竟现在他的脑子太乱了,根本接受不了太多事情,更何况他原本就看了迟早早的那些视频,视频里面的画面和面前的迟早早重重叠叠在一起,在戴文的脑海里面交替放映着。
戴文觉得自己大概真的完全控制不了自己了。
“戴文……你是戴文……”迟早早总算将自己的衣服脱干净,***着面对戴文,她的皮肤在空气中微微战栗,像是含苞待放的花儿。
天知道她下了多大的决心,耗尽了多大的勇气。
还好药效控制着她的生理方面,无形之中给她打着气。
她长长的呼吸着,小小的鼻翼一张一合。
戴文看着她的鼻翼发呆,过了一会儿才是阖了阖眸子。
戴文觉得自己也应该想通了什么。
戴文伸出修长的好看的手指捏住迟早早小巧精致的下巴,迟早早不得不迷蒙着双眼仰视他。
“你是戴文……嗯……我喜欢戴文……特别特别喜欢……”
“真的,我最喜欢戴文了……我喜欢戴文喜欢了好久好久……”
“戴文,喜欢迟早早吗?”
这是迟早早一直以来都想要问出来的话。
不是调笑,不是你来我往,是切切实实的,不掺任何情欲和杂质的。
回答迟早早的是铺天盖地的吻。
迟早早轻轻闭上眼睛,睫毛颤动。
也就是在当下这个时刻,戴文总算完完全全想通。
他是真的喜欢迟早早,哪怕迟早早真的曾经做过让他不悦的事情。
他的这个吻完全是决绝的,不容置疑的,他汲取对方的同时,也将自己赋予对方。
他一寸一寸的侵占着迟早早的口腔,在里面各处都留下自己的记号。
他要占有她,完完全全的。
直到迟早早被吻的呼吸微窒,耳边热热的,发出呜呜的声音来的时候,戴文才轻轻放开她,缓缓的揉捏她的耳垂。
“你想好了?嗯?”
戴文的声音低沉好听,像是古时候的瓷器相互撞击在一起。
大概是起了药效的缘故,迟早早纤细白嫩的手指不停的揉弄着眼睛,睫毛忽闪,傻傻的不停的点着头。
点头的幅度大的很,像是磕头一样。
戴文宠溺的笑着。
他这句话是在问迟早早,同样的也是在问他自己。
他轻轻抿唇,揉弄了揉弄迟早早珊瑚色的头发。
迟早早抬起头,纯良无害的看着他。
哦,上帝作证,戴文想,如果那个人是迟早早的话,山穷水尽或者柳暗花明,天堂他去,地狱也去。
戴文一把将迟早早抗在肩膀上面。
这雪夜如此漫长。
窗外是寒冷无边,窗内是稍有不慎,烈火燎原。
纯黑色的被单里面,白色和小麦色交叠在一起,这种颜色的碰撞显得分外动人。
……
迟早早整个人都水湿绵软,她柔白的肌肤轻轻战栗,泛着不正常的潮红。
她的喘息声音小小的,像是棉花糖和小熊奶糖甜甜蜜蜜的掺和在一起,然后柔软的击打在戴文的心尖上面。
两个人犹如交颈而欢的天鹅。
戴文笼罩在她身上重重的喘息着,嗓音低沉,和她破碎不堪的声音交叠在一起,在这寂静无边的夜里显得分外的悦耳动听。
迟早早的眼角滑落下晶莹剔透的泪滴,珍珠一样,透透亮亮的。
迟早早的眼尾被泪水氤氲的通红。
戴文恍惚想起来初见那天,她也是这幅样子,纯良而且诱人着。
她笑起来的时候似乎全世界的光都在她身上。
戴文这才想起来,原来自己很久很久以前就见过她了。
真的很久。
久到自己的记忆都模糊不清起来,可是当下这种时刻,偏偏又控制不住的从脑海里面冒出来。
两个人初见的那天阳光简直分外的热烈。
她在秋千上,自己在拿着婚纱。
那时候的迟早早简直羞涩的不像话。
戴文缓缓垂眸,看到迟早早潮红的面颊上面,细微的绒毛被覆上一层好看的光。
她的睫毛在空气中轻轻颤动,像是翩翩欲飞的蝶翼。
当下这种时刻,戴文听到上帝覆到自己耳边轻轻对自己说,就是她了。
她就是我从你抽走的那根肋骨。
只要她在,戴文想,春夏秋冬,往往四季,山重水复或者柳暗花明,天堂去,地狱也去。
戴文感觉到那层薄薄的障碍。
一切似乎都有了解释。
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
……
过去的迟早早和现在的迟早早恍恍惚惚重叠在一起,然后迟早早的眉眼穿越过这如许多的岁月时光而来。
结束的时候戴文在迟早早的额头上落下轻轻的一吻。
迟早早简直累极了,很快就安然进入了梦乡。
迟早早出的汗实在太多了,所以戴文很仔细的调了温水,准备给她好好清洗一下。
当然还要换新的床单,毕竟床单也弄脏了。
上面有红色未干的血迹,像极了妖冶漂亮的花儿。
戴文认认真真的给迟早早清洗,动作温柔的不像话,草草的给自己冲洗了一下。
然后戴文换了新的床单被褥。
一切都收整完毕的时候,戴文将迟早早放到床上,给她掖好被角,一下一下的帮她整理额边散落的珊瑚色的卷发。
迟早早原本睡眠很浅,被这样里里外外的折腾着,终于是耐不住醒了过来,眼睛微微张开了一些,在看清楚眼前的人是戴文之后,很快就沉沉的睡去了。
她睡着的面容简直可爱极了,干净的像是天使,晶莹剔透着闪着光,美好的不真实。
戴文看着她面颊细微的绒毛,就这样一动不动的看着,大概过了很久很久,凌晨之际,窗外已经黑的不像话了,伸手不见五指,又隐隐约约有些光亮透出来。
戴文以前以后的想了好多好多事情。
然后戴文低下头开始吻她,郑重而且虔诚着,从发丝,眉骨,眼睫,鼻尖再到唇瓣,所过之处无不一片湿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