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对云芝的期望还是蛮高的,候府也一直将云芝当真正的贵女在培养,李氏的话让老夫人没办法再淡定。
事关云芝,老夫人的目光凌厉起来,她冷眼看着云珂,“珂姐儿,这件事情你还有何话可说?”
“我没什么话说的,老夫人心里都已经替我定了罪,我还有何话好说。只是你们在给我定罪之前,是不是最起码也要确认韵儿手里的衣服到底是不是男装?”
容巧大步上前,示威似的瞪了云珂一眼,死到临头还想狡辩,那她就让小贱人心服口服。
只是当容巧抖落韵儿手里的灰青色布料时,整个人都愣住了,全场死一般的宁静。
这哪里是什么男装,这分明就是一件女人的衣服,而且衣服的款式正是十年前风靡全京城的。
“我想我娘了,如果我娘还在,你们还会这样欺负与我吗?”
再多解释的话都不及此时云珂那悲怆的神情,衣服是十年前流行的款式,让人埋进土里也只是追忆亡母。可偏偏被有心之人指责,说成她私通外男的证据,正是应了云珂的那句,她只是个娘死爹不疼的孤女,若她有娘亲庇护,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发生。
“我可怜的小姐,这要是让将军和老夫人知道了,还不知道会怎么心疼呢。”
白嬷嬷的话让所有人都像是突然想起云珂的外祖是将军容璋,沉默了半天的云泰,起身走到武安的面前,狠狠地一脚踹了过去,“谁给你的胆子,让你诬陷三小姐的!”
“没,没有,小的真与三小姐情投意合……”武安仍旧狡辩,对云珂的绮念让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云泰又狠狠地踢了一脚,武安只觉得自己的胸口痛的不能自已。
“嬷嬷我没事,你说的对,我没有娘亲了,但我还有外祖家,还会有人疼我的。”少女柔弱的声音在锦院里回荡,饶是容巧,似乎都听出了那绵绵话音中的柔弱。
“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的!”云泰有些烦燥,将军府的蛮人有多难缠,他是知道的。这事原本他可以不管的,但奈何这个蠢货却是他的长随,这下他不得不管。
如果让将军府知道云珂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他的人给欺负,那明日早朝他绝对会被弹劾死。
“是,是巧夫人让小的这么做的。她说如果小的能照办,就可以得到三小姐了,小的小的……”
武安的话止于云泰的又一脚,李氏见云泰发火,当即也缩了缩脖子,这个时候哪里还敢去火上浇油。云珂不可怕,但将军府可怕。
武安的话让容巧吓破了胆,她慌乱地跪在老夫人面前为自己辩解,“老夫人,不是的,妾身没有指使这武安,没有,绝对没有的。”
“四妹妹,早上在福寿堂,你说不会善罢甘休的,原来你这就是你的不会善罢甘休……”云珂声音幽幽,却是成功地将容巧的话给全部赌死。
“老夫人,老奴斗胆进言,女子名节是何其重要,可如今巧夫人和四小姐却是如此地诬陷我们家小姐。还请老夫人替我们小姐作主,不然民意难服。”
一句民意难服,将老夫人逼到了不得不处置容巧母女的地步,即便是恼怒白嬷嬷的咄咄逼人,可老夫人依旧不敢多说她一句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