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心尽职尽责的将云珂的话传到寒月的耳朵里,寒月也不再跟云裳继续啰嗦,直接推着她就要去福寿堂要冰。
云裳不肯,她的目的本就不在福寿堂,自然不乐意去老夫人面前自讨没趣。她不愿意去,寒月又推着她走,寒月本就习武而且比云裳年长几岁,在力道上有着绝对的优势,一时太过用力,云裳就被她失手推倒在地。
也恰在这时,云裕在刘姨娘的陪同下刚从朵院出来走到锦院的门口,远远地就看到了云裳被推倒在地。他大步走来,将寒月给重重地推开,大声质问道:“是谁给你们的胆子竟敢对四小姐动手的。”
寒月本就是失手推的云裳,正懊恼之际没防备云裕会突然出来,被推的有些厉害险些就脸朝地摔倒,黑暗中一道身影及时出现,将她捞到怀里避免了脸着地。
她抬头一眼,居然是暗离,身体的近距离接触让寒月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害羞的话还没说出口,云裳的大嗓门便开始嚎叫了。
“爹我不活了,连锦院里的一个下人都可以这样随意地欺负我,我以后在府里还有什么地位可言啊,我不活了,真的不活了啊。”
云裳哭的很伤心,扑在云裕的怀里,那委屈的模样像是全天下都负了她。云裕作为最直观的证人,自认为能理解她的委屈。
“乖裳儿不哭了,有爹在,没人敢再欺负你的。告诉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会来锦院?”裳儿是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云裕对于这最亲近的女儿还是有几分感情的。
“芍药院当西晒,院子里像个火炉,我觉得极为不舒服,所以便想去领些冰,可青松说三姐姐没有吩咐他不敢私下给我拨,我便来锦院找三姐姐讨要。可是没想到三姐姐一直不出面,反倒是让寒月应付于我,寒月本就是有武功傍身的,爹你也亲眼看到了三姐姐就是看我不顺眼,所以相让寒月打死我啊。”
“四小姐说话要凭良心,寒月只不过是要送你去福寿堂向老夫人讨要冰块,是你非要赖在锦院不走,所以我才……”
寒月的话没说完便被云裕抢了过去,“所以你就敢动手推四小姐了吗?你家主子是怎么管束下人的,让你胆大至如此地步了吗?”
云裕对云珂本就不待待见,能亲眼见到寒月对云裳动手,当即印象更差劲。
寒月被云裕抢白的有些恼火,一旁的刘姨娘朝她摇了摇头,示意她别冲动,寒月闭了嘴只刘姨娘自己开口说道:“四小姐可是初回府有些不适应候府的天气?这个天气用冰怕是对身体不太好,女儿家家的可要注意保暖才好。”
刘姨娘的话让云裕理智有些回笼,“蓉儿说的没错,裳儿,如今可已是初秋了,你屋子里还要用冰……”
“哇,爹你是不是也不爱我了?只是几块冰而已嘛,难道就只因为我从庄子上回来,所以连用个冰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云裳狠狠地瞪了刘姨娘一眼,然后能开始朝云裕哭诉。
“同样是爹的女儿,为什么三姐姐可以执掌三房庶务,而我却连块冰都不能用。以前娘掌家时,才没有这样苛扣过我。”
云裳这话半真半假,为的就是要看云裕对她提起娘时的反应,云裕一愣,他似乎很久都没有再想起容巧了。
“四小姐这话有些不妥当,三小姐是三房嫡女,在三房无主母的情况下自然是可以执掌庶务的。以前三小姐不在,三房巧姐姐掌家,你是巧姐姐的亲生女,她自不会苛待你,只是苦了我的朵姐儿,不管是以前还是如今都不曾享过嫡女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