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三爷,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寒秋让青松将所有人都集中到这福寿堂来,也请云三爷提前做好当着全城人向我娘的灵牌磕三个响头的准备。”
寒秋速度极快的走出福寿堂,与迎面冲进来的云舟相撞,“你没事吧?”云舟伸手去扶,发现是寒秋,便将她给一把拉到旁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珂儿她……三叔怎能如此的糊涂!”
云舟知道云珂不在府里,也一直关注着锦院里的事情,但云裕闹出的这么一出却是他没有想到的。听到外面的那些传言,他急匆匆地想来福寿堂问个究竟,却一路上听了无数个版本。
“巧姨娘一心挑拨,现在惊动将军府和皇上,滴血验亲势在必行了。小姐让我去通知青松,将府里所有的人都集中到福寿堂来,大房那里就交给你了吧。”
“哎,不是,寒秋,这可不能这么弄啊。不管结果如何,对候府的名声来说都是不妙的,这真要闹大了去……”
云舟作为候府的世子爷,自然是想维护候府的声誉,他的出发点也是希望候府更兴旺,但事关云珂,寒秋却是听不得他说任何对小姐不利的话。
“世子爷这是何意,难不成都已经被人如此的欺压了,我们小姐还应该忍气吞声不成!”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寒秋你误会了。”
“我没有误会,我们离京时寒秋就曾将锦院托付给世子爷。可是世子爷却任由容巧在你的眼皮子底下欺负锦院里的人,若不是我们小姐日夜赶路,恰到好处地赶回来,寒月白嬷嬷以及锦院里的人,可就都没命了。世子爷就是这样应承于我的,如此敷衍又让寒秋如何敢放心地将自己及未来交付于你!”
从昨日回来,寒秋就曾去山水院找过云舟,但却扑了空。今日他匆匆赶来,又说着这样的话,寒秋心里气愤难当,急着性子便是一顿数落。
云舟被她数落的有些发蒙,还在发愣,便见寒秋已经匆匆离开,那架式应该就是去通知青松的。想到她说的让他负责大房这边,轻叹一声,让身边的小厮去大房传个信,然后又朝福寿堂里走去。
福寿堂里,太医吩咐让人准备两个大碗和一壶清水,担心清水会被人做手脚,容璋让容承亲自去打水,云裕见状轻哼着也跟了出去,清水最后由容承和云裕一起带过来。
太医将清水分别注入两个碗里,让云珂、云裳分别站在放碗的案几前,尽职尽责的将过程解说了一遍:
“三小姐,四小姐,请你们二位刺破手指头在面前的碗里各滴一滴血,然后请云主薄在两个碗里各滴一滴血。如果碗里的两滴血能融合在一起,那便说明你们二人是亲生父女关系,反之,如果不能那便说明父女关系不成立。”
云珂点头表示自己理解了,然后朝寒月伸出手,寒月从袖袋里掏出一把匕首来,云珂手脚极为麻利地划破自己的左手食指,让血珠顺利地滴水大碗里。
一旁的云裳咬着嘴唇,极为委屈地看了云裕一眼,然后故作可怜的哀求道:“爹,肯定会很痛的对不对,裳儿可不可以不用滴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