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云珂有些意外地看着青松,等着他的下文。
“玉巧院里的那位一直在闹,寻死觅活的不说,还又哭又叫的。福寿堂里来了消息,说老夫人病了受不得惊扰,这是三房的事情,如今三小姐你才是三房的当家人,理应由三小姐你来处理……”
云珂轻笑,容巧自然是要闹的,原本是想趁这次机会将她给扳倒,却没想到反而将自己母女两个给栽了进去,更重要的一心以为的儿子竟然是个女儿,她又如何甘心。
只是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容巧自己作出来的,后果也该由她自己承担,别人代替不了她,也不可能替她承担后果。
“青总管你糊涂了不成,三爷今日不是当众说过了么,定国候府没有替别人养孩子的习惯。既然容巧怀的是野种,那便迟早是要扔出去的,这样的人你竟然还由着她有力气瞎闹。”
小小的姑娘满脸煞气,但青松却丝毫不觉得意外,仿佛就应该是这样。他朝云珂恭敬一礼,“青松明白了,包管替小姐帮的妥妥的。”
“青总管又错了,你不是替我办的妥妥的,而是替我们三爷办的妥妥的。你可别忘,三爷前不久才说过的,他不替别人养孩子。”
青松再次颔首,“青松明白。”
云珂站在门口看着青松快步离去,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容巧,她这一生的苦难才开始呢。以往被禁足在玉巧院里,虽然宠爱不再,但至少衣食是不愁的,甚至还可以在容家二房找上门来时,还能支助一二。
被赶出定国候府后,她的落脚处都是问题,更别说养尊处优了,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怪不得任何人。
“小姐,马车已经备好了。”寒月大步走来靠近云珂,然后轻声汇报。
“那就走吧,云三爷如此英勇有趣的场面,我又怎能缺席呢。”
“这会子云三爷的游行应该是已经结束了,我们赶过去的话正好可以亲眼见证他跟夫人磕头的历史一刻。”
云珂带着寒月赶到城门口时,乔卓拎着光果着的云裕也刚好到城门下,身后跟着数以万计的百姓,他们每个人眼里都闪动着八卦和好奇的光芒。
“这不是那定国候府的云三爷么?怎么这副模样啊?”
“可不是吗?提着他的那个人不就是刚回京的神机营乔指挥使吗?”
“就是啊,这两人一个文官一个武官,怎么也会有纠葛呢。”
“昨天不是有消息说,定国候府认为三房长女不是云三爷亲生的吗?难不成那云三小姐竟是这乔指挥使的女儿不成?”
“不可能吧?”
“就是啊,容三小姐是谁,怎么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来。”
“容将军那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又岂会差到哪里。那云三小姐肯定是定国候府的种,只是可怜了那小小的姑娘,出生就娘死爹不爱的,如今更是要被人怀疑不是亲生,有这样的爹在,也真是遭罪啊。”
议论声如雷般响在云裕的耳边,指指点点更是没停过。云裕面如死灰,稍稍抬头便见人群中有个小孩子竟然朝他吐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