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这话若放在平时,太后自然听的是心里舒坦,但这会子太后认定他是受了凌敬远的指使,所以才将问题甩到自己身上来。
哪里还能心平气和地听他说话,只觉得他这话明显是带刺儿的,顿时便将手中的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明显是带上了气性的。
“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才是这东陵的主人,这样的事情自当由你来处理。”
“母后真有将儿子当成这东陵的主人吗?”
凌景煊静静地看着太后,这话是他早就想说的,以前因为顾忌母后的心情,所以他一直都在忍耐,可事实上母后从来没有顾忌他的心情。
所以有些东西他也没必要再坚持,明明是凌玉儿自己做下的烂事,他凭什么要帮着包庇。
“你!”太后怎么也没有想到凌景煊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怼自己,一时脸面有些挂不住。
原本以为瞪过去,他就会有些畏惧,却没想到凌景煊丝毫不怕,不仅如此他还凉凉地提醒道:“皇姐身为母后的亲生女儿,出嫁本就是大事,母后身为娘家人,自然是要替皇姐撑腰的。朕虽为皇上,但并不擅长处理后院之事。”
既重复了摄政王找原始出品方的意思,又将自己不擅长处理后院事情的理由说出来,将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的。
太后再生气也没办法反驳凌景煊的话,最后她长长地叹了口气之后,索性不再看凌景煊。
“安爱卿且回去吧,怎么说府里今晚才办了喜事,主人家却不在家里,总是有些说不过去的。”
太后朝一旁看足了戏的安诺挥了挥手,意思是要安诺先回去。可安诺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不愿意走。
“太后,那……”
“明日便会有圣旨到达安国公府!”
太后怒声道,对安诺这不会看人脸色,厚颜无耻不知退步的性子极为恼火。
安诺脖子一缩,知道太后这是生气了,也不敢再多话,谢了恩便退出了御书房。
等安诺出去,太后的脸便完全沉了下来,她冷冷地看着凌景煊然后开门见山道:“安诺来皇宫的事情,你是不是汇报过你皇叔了?”
凌景煊倒是也没有隐藏,“对,朕让宴南告诉他了。本意是想让他派人出面来处理这事,毕竟这是你们大人的事情。可是皇叔拒绝了,他觉得这样的事情应该由母后你自己来处理,因为皇姐自小教养在你身边。”
“你,你到底知道不知道是谁生你养你的,你怎么能跟他这么亲昵,他会安那么好的心吗?你,你简直是要气死哀家。”
太后听到这样的答案,简直就要捶胸顿足,这孩子从小就这样,什么话都跟凌敬远说。
可自己的话他却很少放在心上,他难道不知道凌敬远可是对他的江山虎视眈眈的吗?
“母后,有些话朕从灵泉山庄回来就已经告诉过你了。你既盼着朕能独挡一面,又想要朕什么都听你的,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
至于皇姐,宫中流言四起的时候,你就应该有警觉的。可你听之任之,如今闹出这样的事情来,若换了一家硬气的,直接就将皇姐给休了回来,那我们皇家的尊严将会置于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