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多多很爽快地承认:“假如和我老公有关的事情,我自然想知道。”
上官晓月咧了咧薄薄的唇角:“当然跟哥有关。”
“那好,我细听端详。”
上官晓月疾速地看了一眼媚态百生的秦多多,心头如针扎,她故作蹙眉叹气,“嫂子,还记得上回我跟你说过的那件事吗?”
“你跟我说过许多话呢?哪句?”
“我说,哥身边一直有个女人在默默地守着爱着。如今,那个女人不愿甘当影子,要从幕后走到前台来了。”
秦多多一下子明白了:“你的意思是,那个女人五天后要跟我摊牌?要跟我公开争夺上官少雄?”
“嫂子好聪明。”
秦多多的脑袋,嗡嗡地响了起来。
皱着眉头看了一眼平静的上官晓月,有些不信:“这是真的?你没开玩笑?”
“这么重大的事情,我怎么敢乱开玩笑?”
秦多多一直活在自信里,她从来没想到,自己结婚还没满月,就有别的女人登堂入室来与自己抗衡了。
岂有此理!
别的女人想什么做什么,并不可怕,真正让人顾虑的是,当事人,也就是上官少雄他的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哥……。你哥怎么说?”秦多多咬了咬牙,问。
上官晓月故意卖了个关子,成心让秦多多多受一些煎熬:“哥怎么想的,我不知道呃。要不,你自己亲自问一下我哥?”
当然要问,而且,要狠狠地问。
该死的上官少雄,竟然瞒天过海,如此重大的事情竟然敢不汇报,不吱声。
反了他了。
可是。
秦多多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假如上官少雄对那个女人根本没感觉,那自己最好别过问,最好装作什么也不知情。
她可不想在上官少雄的心里留下吃醋拈酸的小市民的形象。
踌躇了一会,秦多多笑嘻嘻地说:“我准备走了,晓月,你要不要搭我的车?”
上官晓月惊诧地看了一眼秦多多,心想,这个女人到底是怎么啦,遇上这样的事情她竟然无动于衷?
装的吧?哼,小样。
“谢谢,我坐公交很方便的。”
秦多多也不勉强,走进里屋洗漱去了。
半个多小时后,秦多多容光焕发地走了出来。
上官晓月竟然还逗留在外间。
作为嫂子,秦多多只得再次发出邀请:“我看还是坐我的车一块走吧?”
见秦多多真的准备离去了,上官晓月返身坐了下来,反正是晚上的班,趁今天在驻地,可以在没有任何妨碍的情况下与上官少雄好好的探讨研究一下,五天后,自己如何从幕后走到台前,如何在家人与亲朋面前转换角色。
“谢谢,你先走吧,待会我坐公交车回去。”
上官晓月一口回绝。
在秦多多面前再也不需要委屈着自己的心意伪装了,这种感觉太好,太爽了。
说实在的,此刻的秦多多很希望上官晓月搭自己的车一同离开,她想,在路上,自己可以旁敲侧击地问一些有关那个女人的问题。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嘛。
可上官晓月这冷冰冰的态度……。
秦多多不想迁就。
哼,缺了上官晓月这个女屠夫,难道自己就要吃混毛猪了?
路上,秦多多伪装起来的轻松与无所谓,在倾刻间放下了。
她有些心事地开着车。
春天的清晨,路边的小草野花还含着露珠呢。车子飞速而过,惊起了懒怠的虫儿。
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是干什么的,什么出身,什么来历?
还有,长得怎么样?
秦多多当然没忘记,上次,在古镇,那个小余曾说在酒吧里看到上官少雄和一个长发长裙的女人在一起。
而上官晓月也曾说过,那个一直在默默地爱着上官少雄的女人,长得很娇小,很清弱。
男人都喜欢这种类型的女人,小鸟依人嘛。
在这类女人面前,男人可以满足被依靠被需要被保护的虚荣心。
现在最关键的是,上官少雄的态度,他对那个女人到底持有什么样的态度!
上官少雄爱那个女人,否则,那个女人凭什么有那份耐力等了这么多年?还有,上官少雄的心里假如没有别的女人,他对自己为什么这么冷淡?
可是,假如他真的爱那个女人,上官少雄为什么不跟那个女人结婚?
想来又想去,秦多多觉得,自己的脑袋瓜子要爆炸了。
不行,自己这样的状态如何去上班?
必须得解除了所有的困惑,一身轻松地回到工作岗位去。
如何解除呢?
五天,五天!
这个字眼,就像紧匝咒一样匝着秦多多,让她无法呼吸,无法再想别的!
回到城里,在晨间大道上乱转的秦多多,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人来。
她觉得,这个人一定能帮她解决困惑。
眼前顿时一亮,掉转车头,朝别一条大道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