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面中莫邪对干将细心的照顾,依恋的眼神像极了刘秀蓉曾经对自己的那些点点滴滴,“秀蓉!”李五行的内心深处不能自已的呼唤着这个熟悉的名字。
曾经熟悉温馨的画面一一展现在李五行的脑海之中,他突然想起自己曾经利用灵力把刘秀蓉和朱小有送回老家之后的情景,当时因为担心刘秀蓉绝不会轻易的让自己重返黑旗军,所以他便在刘秀蓉还未清醒过来的时候选择了不辞而别,他何尝愿意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但是他们注定不会永远的在一起,他们的相遇或许是一种偶然的巧合,但是李五行心中自始至终非常清楚的一个事实就是——他不属于这里,他终究会永远的离开这个时空虽然那不是死亡,但彼此的分别终究是他们逃不掉的宿命,今日一别终将是无法面对的永别。
李五行当时始终不愿就此一念而去,他迟迟不肯离开就在刘家祠堂的上空静静的凝视着沉睡之中的刘秀蓉,当这位心爱的女孩慢慢的苏醒过来时尽管李五行就在她的眼前,但因为自己只是一个看似虚无的“阴神”所以刘秀蓉根本看不到自己的存在,她惊恐而焦急的在寻找着李五行的身影期待着他的出现,可是她心中那个美好的希望落空了,李五行就此消失在她的世界之中没有了一点消息,当李五行看着刘秀蓉那种明亮闪烁的眼神时,让他又强烈的感受到俩人那种心意相通不受时空阻隔的温暖和不舍……
“五行,我们会永远的在一起,不会分开。”一个坚定而执着清亮的呐喊声像晴天的一声霹雳从脑海中迸射而出。
“秀蓉!”李五行出神的望着手中的干将莫邪两把宝剑动情的喊道。
黄光、寥窕、空眺、内溢彼此面面相觑脸色变得紧张起来,都不动声色目不转睛的望着李五行和他手中的干将和莫邪,那种耀眼的光芒如万根冰冷的银针扎在他们的身上,如芒在背或许就是这种感觉吧!
李五行完全沉浸在刚才那幻化的情景之中似乎忘记了周围的一切,他的眼中有一道泪光在闪动同时动情的缓缓伸出双手轻轻的触摸着干将和莫邪,一种神圣的感觉混合着一丝凉意顺着指间迅速传遍全身,这种感觉是如此的真实和熟悉,他沉默了片刻旁若无人的喃喃自语的问道:“秀蓉,我们如何能永远的在一起?”他的语境和神情与那画面中干将打开装有雌剑莫邪的剑匣时所说的话竟是异口同声如出一辙。
一时之间周围的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黄光、寥窕、空眺,内溢也感同身受的体会到李五行内心深处那种无奈和牵挂但却又无能为力帮他做些什么。
毕竟还是内溢心思缜密反应机敏,只见她慢慢的从干将和莫邪那个动人的故事中走了出来却又马上深陷在李五行这种淡淡的忧伤之中,他看着李五行手中的干将和莫邪似乎顿悟到什么缓和了一下便用一种生气的口气说道:“腾旻,都怪你,你变什么兵器不好偏偏变个什么雌雄双剑干将莫邪的神剑,这样不是给我们大人添堵吗?”
这一番话着实提醒了大家,随后黄光、寥窕、空眺也为了缓解李五行那种低沉的情绪都变得活跃了起来也都想说点什么做点什么,他们彼此相视一笑微微点头示意只见空眺露出一种神秘的微笑念道:“内溢,你还真错怪腾旻了。”
“什么?我错怪他?是你错怪我了吧?”内溢一听有点不服气的回应道。
空眺不以为意的继续接着低声回答道:“内溢你别着急我只是提醒你一下,我记得刚才腾旻说过干将和莫邪这两把雌雄宝剑可不是为大人变化的而是为你变的,是不是这样?”
“对对对。”黄光和寥窕也连连点头笑着表示赞同。
内溢表情瞬间变得很不自然赶紧转头语气一沉质问道:“腾旻,到底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说着话的工夫她一个跃身从李五行的肩膀跳到他的手上就要夺下那对雌雄宝剑。
腾旻感觉气氛不对那优雅的身形一抖猛地往空中飞去连声应道道:“内溢你不要听他们瞎说,我说过这个话不假,但是这干将和莫邪两把宝剑的确是为大人变的,只是故事却是为你讲的,我以为这样才不会太无聊嘛!”
内溢这才露出一种如释重负的笑容叹道:“这么说还差不多,不过你的一片好心却害的他们几个存心取笑我。”说着双眼一瞪朝着黄光、寥窕、空眺三人怒视了过去,那种眼神充满了一种无形的杀伤力。
腾旻在空中也心怀愤概的跟着应道:“对,他们几个不是什么好东西就是存心故意取笑我们,看我怎么收拾他们。”说着他化身的两把雌雄双剑干将和莫邪彼此一碰随之划出一个闪亮的弧线,剑身一转那锐利的刀尖对准黄光、寥窕、空眺凌空刺了过来。
“啊!”的几声惊叫,黄光、寥窕、空眺三人猛地把身形一展跃向空中四散躲避起来。
“嗖嗖嗖!”腾旻那雌雄双剑的身影如两道雪亮的闪电追着三人直接刺了上去,然后故意追在他们屁股后面一刺一刺的看上去着实让人忍俊不已。
其实说实话那五灵子本就是五行之灵力所化,他们集天地之灵气夺造化之神功奇异无比,本身还真的没有人类的那种生老病死爱恨情仇的轮回之苦,他们现在所谓的害怕和躲闪都是故意装出来,真正的目的只是逗自己的主人李五行开心一笑而已。
李五行和五灵子本就是身心相连心意相通,他们的这点小把戏如何能瞒得过李五行的法眼,但是这几个小家伙的初衷却是好的,完全是一片善意着实值得称道,所以也实在没有必要轻易点破,他看着漫天追逐嬉戏的五灵子和雌雄双剑一抖一刺的光影他还真是发自肺腑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