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秀蓉微笑着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故作生气的念道:“我看,你们两个这是到我这里申冤来了,我这一肚子的委屈还没处倒呢,你们两个倒合起伙来欺负我,就像我是一个大恶人似的。”
“不是不是,秀蓉姐,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朱小有慌忙摆手接着看向李五行摇头晃脑的说道:“李大哥,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我刚才和秀蓉姐刚说好既往不咎,大家都既往不咎,可是话刚说完你又计较起秀蓉姐说的话说的不对,你这样不是打我的小脸吗?你一个大男人连这点委屈都不能受?”
李五行微笑的摇着头装作无奈地叹道:“对对对,说的是,我这一不小心又犯错了。”
“哎,让我说你们两个什么好。”朱小有故作成熟地摇了摇头一幅教训人的派头。
刘秀蓉现在身体还虚弱的很,她实在无法反驳朱小有什么,但她又实在压抑不住想要教训一下他的念头便向李五行投去一丝不易察觉且神秘的微笑。
一种默契的感觉在两人的眼神之间流转,李五行心领神会的微微点了点头他突然起手轻轻地拍了一下朱小有的脑袋笑道:“小有,看来你是真长本事了,还学会教训和戏弄我和你秀荣姐了。”
“不敢不敢,我哪有那个本事啊。”朱小有挠着头咧着嘴,眼睛笑得都快眯成一条缝儿了。
“你应该掐他的耳朵,那样他才能长记性。”刘秀蓉实在是有心无力,但她的嘴却不闲着挖苦朱小有。
“嘿嘿嘿,我还真忘了这茬了,你们现在是两个人,我就是一个小屁孩儿这不是明显吃亏吗?”朱小有露出一丝调皮的微笑不怀好意地念道。
“臭小子,看我不撕了这张臭嘴,五行看你的了。”刘秀蓉得意的开始发号施令。
“得令,马上行刑。”李五行笑着点头左手扶着刘秀蓉,右手直取朱小有的小脸蛋儿。
朱小有把头一缩,身子往后一闪故作一种惊恐的样子,大声呼道:“李大哥,你还真撕啊?”
“撕,必须撕,夫人下令,那就是圣旨,必须执行。”李五行非常严肃的点着头右手而是一种不抓到他誓不罢休的样子。
“对,就是要教训一下这小子,看他还长不长记性。”刘秀蓉听了李五行的一番话十分受用,神情中充满着说不出的幸福和得意那口气就像在教育自己的孩子一般。
“太可怕了,男人一旦被女人控制真是太可怕了!”朱小有站在一个李五行根本够不着的地方深有感触的慨叹,那表情陡添了一点成熟的魅力却不失那种孩子般调皮的可爱,他无奈地摇着头做出一种缴械投降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不用你们撕,我自己撕还不行吗?”说着右手伸向自己又黑又瘦的脸庞做出一种用力的样子。
“好,很好,知错就改就是好孩子,马上准备一下我们出发。”刘秀蓉虽然还很虚弱,但现在似乎马上拥有了让女人最感踏实的底气,她此时就像一个女将军一言一行之间让人感到了一股勇往直前的力量。
“是!得令!”李五行和朱小有就像两个战士听到了准备出征的号角无比振奋异口同声的应道。
刘秀蓉低头抿着嘴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容,她似乎在用心细细品味此时这种久违的感觉,一种巨大幸福的滋味,一切都来得太快让她有一种如梦似幻的感觉,就在不久之前他们还挣扎在失望和死亡的边缘,她的心中充满着看不到一点希望的挣扎,身体里却感受到了死神的步步紧逼,她感受到了一种无比的失望和无尽的痛苦,但是她不甘心,她相信自己肯定能找到在心中那个最重要的人--李五行,这个曾经给了她无限温暖和希望的男人,只是她做梦也没想到“不告而别”却成为李五行离开自己的方式,在她看来这就是抛弃,这就是永别,这就是一种地狱般的煎熬,他必须找到李五行问个清楚说个明白,可是在这充满战乱的年代寻找的道路谈何容易相距千里凶险无比,但是她顾不得这么多心中只存有一个简单的心念--找到李五行,她不止一次的幻想等到这一天来临的时候自己该如何去做?是喊?是打?还是叫嚣和痛哭?但是让她最感痛苦的就是这一天永远不会到来,一味的寻找,行走在路上,只是给自己一点点希望而已,或许是自己的真情感动了上苍一切都在突然之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李五行就像一个拯救自己的天使从天而降,把自己从地狱中拉向天堂,她曾经的所有怨言和愤恨,委屈和不满都瞬间化为乌有希望和美好重新回到了她的心间把她一点点引向幸福的彼岸……
“报告秀蓉姐,我们现在往哪里走?”朱小有做了一个军礼装作请示军中将领的姿势。
“问你家里大哥。”刘秀蓉撇了撇嘴直接把问题推了过来。
“是!”朱小有眯着眼笑了一笑,大声喊道:“李管带,我们现在往哪里进发?请指示。”
李五行也没有回应他的玩笑直接干脆地回答道:“你上马,前方带路。”
“我骑马?”朱小有着实愣了一下。
“怎么?有什么问题吗?”
“我骑马你们俩怎么办?”
“你不用操心,我自有办法。”
“那也不行啊。”
“你不会骑马?”
“不是,我的意思是骑马倒是可以,但我不知如何带路啊?”
“你只管上马?带路也不用你操心。”
“李大哥,我知道你的意思是你来带路,可是马让我骑着你再怎么走也没有马走的快那有如何引路?”朱小有边说着已经走到了黑马的身边,他突然猛的一拍脑门儿恍然大悟的应道:“瞧我这笨脑袋,你在后面指挥我怎么走不就行了吗?”
李五行微微一笑直接回答道:“不就是领个路吗?无需那么复杂你只管骑着马走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