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目光一下子全都聚集到了杨德兴的身上,一种如芒在背的感觉瞬间传遍他的全身。
“今天下午我们这里好像新来了几个年轻人,萧统领也知道。”杨德兴提起萧三发底气似乎陡然足了一些。
“这么说,那几个年轻人三发已经见过了?”刘将军有点放心的舒了一口气。
“年轻人?大哥我们下船的时候也见过几个年轻人,是不是他们?”曾阿富侧目看了过来。
“就是那几个年轻人。”杨德兴肯定的点了点头,“他们今天前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迎接刘将军。”
“噢?竟然还有这种事?”刘将军,曾阿富,黄飞鸿和楼殿英几人纷纷惊愕地相视默言。
“大哥,你还记得我说那个说话的年轻人声音很熟悉吗?”曾阿富想起了什么提醒道。
“不可能,我已经把他赶出了黑旗军,他还回来做什么?”刘将军那种惊讶的表情慢慢恢复了过来,他也在努力回忆着刚下船时那个似曾相似的声音试图尝试着做出一个准确的判断,他的神情间不经意的流露出一丝喜忧参半的无奈……
“刘将军,曾头领,难道你们说的是……”黄飞鸿也瞪大了眼睛猛的想起了什么。
“不错,就是你那半个徒弟。”曾阿富更是两眼放光兴奋了起来。
“不可能吧!”黄飞鸿连连摇头表示不可置信。
“什么不可能,这小子倔的很怎么能轻易离开。”曾阿富难掩脸上那种满意的表情。
杨德兴那有点惊慌的眼神慢慢的转变为一种迷茫,他怔怔的站在那里不解的问道:“什么半个徒弟?难道刚来的那几个年轻人你们都认识?”
“何止是认识我们还熟的很呢。”曾阿富得意的笑着。
“难怪他能知道刘将军你们今天晚上会到达安平炮台,这么一来就不奇怪了。”杨德兴若有所悟的感慨道。
“真是没想到会是他告诉你们的这个消息。”曾阿富随即摇了摇头,“不,我们今天的这个行动不可能有其他人知道,至于这小子如何能猜到刘将军今天会到达安平炮台我们也感觉很奇怪,还真想问问他呢。”
刘将军挥手示意,“阿富,你想多了,他是一个聪明人,如果真的知道我心思的话,他就不可能还留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他。”
“是他不是他,问问不就知道了吗?”曾阿富刚想说什么却又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大哥,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刘将军抬起头疲惫的念道:“我可没有你的那个兴致,反正不可能是他,我跟你赌有个什么劲。”
“我就跟你赌到底是不是他。”曾阿富突然执着了起来脸上满是一种认真的表情。
“是他如何?不是他又如何?”刘将军无奈的摇头,似乎又参透了他别又用意。
“如果是他的话,大哥你要答应我一不要生气二不要再把他赶出黑旗军。”
“行,那如果不是又如何?”
“不是他不更好吗?我刚才一想竟然是他还挺高兴但转念一想还真的不希望会是他,如果不是他我们也就都放心了,刚才岂不是虚惊一场,应该高兴才是。”曾阿富就像在做着一种自我安慰般的喃喃自语。
“那我们打这个赌又有什么意义?”刘将军淡然一笑似乎并不满意。
“怎么没有意义?不管是我赢和我输,大哥你都不用生气担心了。”曾阿富这句话让刘将军不由得心中一暖。
“那我赢和我输却没有个说法啊!”刘将军意味深长的看着曾阿富。
曾阿富心领神会的两人相视一笑,“看来大哥你是有话在等着我呢,这种事我可没讨过几次便宜。”
“哈哈哈,今天这个赌是你提出来的我当然不能让你讨了便宜。”刘将军脸上的笑容似乎有点僵硬。
“行,大哥你说,如果你赢了如何?输了又如何?”曾阿富作出一幅妥协状。
“如果真的是他,那我就输了,你这一次就可以跟我一起留在安平炮台我没有话说。”
“那不是他呢?”
“那我就赢了。”
“赢了又如何?”
“赢了当然就要听我的,明天你必须离开安平炮台。”
“不行,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离开安平炮台,我要和大哥在一起。”曾阿富一下子激动了起来。
“阿富,这么大的人了愿赌服输的道理总该知道吧?”刘将军目光中透着一丝坚决。
“愿赌服输我当然知道。”曾阿富不情愿的嘀咕着:“刚才还想不是他最好,现在听了大哥的话我倒希望真的是他了,这样能跟你一起驻守安平炮台。”他随即目光一亮非常自信的点着头:“一定是他,我相信我的感觉,没错的,不信大哥咱们等着瞧。”
“那就等着瞧。”刘将军故作平静的淡然一笑随即朝杨德兴使了一个眼色。
那杨德兴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了起来,看来刘将军和曾阿富所说的那个“他”肯定非同小可,自己的回答一定要慎重,但那个“他”到底是不是一直在门外等待的李五行,杨德兴还真拿捏不准,他们以前的故事还真没听说过,他一时怔在那里不知该如何面对,如何回答……
适时,李五行一直站在门外的一个角落静静的倾听着等待着,此时听了刘将军和曾阿富打赌的对话,他的心中猛的一沉,之前的计划瞬间在脑海中做出改变,他快速跑回了之前的那个地下小石屋,王九圣早已经沉浸在甜美的梦乡,那呼噜声听的就让人有种沉沉入睡的感觉。
“九圣,快醒醒。”李五行来不及多想使劲的推着他。
“呼呼呼!”王九圣张着嘴打着酣畅淋漓的鼾声睡的别提有多香甜了。
“九圣,刘将军要见你。”李五行用力的拍着王九圣的脸。
王九圣渐渐有了一点意识听到了一些什么低声跟着念道:“怎么……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我……我还没睡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