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你的话?”刘将军会心一笑却故作神秘的摇了摇头,“我要问的话都已经问完了,时间也不早了,你可以走了。”说着就要起身往外走。
“且慢。”王九圣上前一步做出了一个止步的动作。
“怎么?九圣。”刘将军站在那里露出一种意味深长的神色。
“刘将军,您先请坐。”王九圣尴尬的一笑拉住刘将军的胳膊。
“我已经没有问题问你了,还不早点回去休息,你这是要做什么?”刘将军那睿智的眼神在昏暗的灯光中发出一种格外耀眼的光芒。
“回刘将军,你虽然没有什么问我,但……但我有话跟你说。”王九圣就像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心目光中透着一丝的决绝。
“今天时间也不早了,天亮再说吧。”刘将军故作一种不以为然的表情。
“不行,时间紧迫,事不宜迟。”王九圣坚定的摇了摇头。
“那好,什么事?”刘将军作出妥协慢慢坐下抬起头看向王九圣。
“有个人要见你。”王九圣直接说道。
“谁?”刘将军没有感到一丝意外却露出一种释然的表情。
“刘将军,刚才我跟你跟曾头领都撒了谎。”王九圣并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惭愧的低下头。
“抬起头来。”刘将军严肃的命令道,“你为什么要撒谎?”
“刚才刘将军和曾头领打的赌您不能输。”王九圣旁敲侧击的应道。
“九圣,你这是在跟我耍什么花枪,我问你为什么要撒谎,你又提起我和曾头领刚才打的赌又有何关联?”刘将军淡然一笑调侃道。
“如果我不撒谎,刘将军可就要输了。”
“输了又如何?”
“刘将军输了,曾头领就要留在炮台,这是您所不愿看到的。”
“不错,果然考虑的极为周密。”刘将军赞许的点了点头随即露出一丝宽慰的笑意,“是啊今天曾阿富无心之间打的这个赌倒是除去了我最近几天极为头疼的难题,我总算有一个说服曾阿富的理由让他离开安平炮台前往曾文溪。”他又跟着问道:“九圣,你又为何突然跟我说起了实话?”
“刘将军刚才跟我又重新提起杨将军,不就是要告诉我黑旗军的每个战士都要像杨将军一样光明磊落,正如杨将军曾经所言我们黑旗军唯有忠义存心间,我又如何能做欺瞒刘将军的事。
“好,很好,不愧为我们黑旗军的好兄弟,不愧为杨将军帐下的好战士。”刘将军微笑着翘起了大拇指。
“其实,我撒这个谎刘将军早已看透了,您故意不说破只是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罢了。”王九圣也是微微一笑似乎已经洞悉了一些什么一般。
刘将军淡然一笑摆了摆手道:“我早已经看出你在撒谎的确是真,但真正将计就计顺水推舟的是你说要见我的那个人吧。”
“刘将军果然英明,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王九圣随即露出一种调皮的微笑道。
“哎!他还真瞒住了我的眼睛,我真是看不透他。”刘将军突然发出一阵感慨。
“刘将军,您……您说什么?”王九圣有点疑惑的问道。
刘将军连忙摆手从刚才那种失神的状态中走出来催促道:“九圣,那你还不让要见我的人进来。”
“刘将军,我还没告诉你那个人到底是谁呢。”王九圣话并没有说完有点意犹未尽的感觉。
“你不是已经告诉我了吗?”刘将军冷峻的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点表情。
“我……我好像刚才并没有说出他的名字。”
“名字。”刘将军淡然一笑摇了摇头,“你刚才撒谎不就是为了隐瞒这个名字吗?那就干脆隐瞒到底不说出来岂不更好。”他随即叹息一声,“这个名字着实让我吃惊又让我无奈啊!”
王九圣感觉刘将军的这句话不但有着一番道理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深意,他心知没有必要把话再说的那么清楚便拱手告辞道:“刘将军,我马上让他来见你,告辞。”
刘将军的整个身体沉入那张破旧的木椅上显得如此疲惫看上去格外苍老了几份,他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只是把自己所有的重量完全释放出来,他似乎像是得到了一种极大的放松就像在积聚一股说不出的力量。
整个密室顿时陷入一片寂静之中,那微弱的烛光闪烁着似乎在见证着时光的流逝……
王九圣快步的从密室中走了出来,他大口的呼吸着,让那潮湿的带着凉意的海风进入自己的身体把刚才那种紧张和压抑尽数驱赶出来。
“九圣,你可是出来了。”李五行黑暗的角落闪了出来快步迎上前去。
“九圣,你在里面说什么呢?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出来?”杨德兴跟在身后也是着急的问道。
“我都跟刘将军说了。”王九圣突然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什么?你都说了,刚才我还跟五行直夸你急中生智反应机敏呢!”杨德兴面露不解之色。
“你说什么了?”李五行淡淡的问了一句。
“我说你要面见刘将军。”王九圣跟着回答。
“怎么?你说五行要见刘将军?那我们这不是白忙活一场吗?刚才为什么让你进去?不就是因为五行现在不能见到刘将军吗?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杨德兴心里有点埋怨起来。
“我觉得没有必要再骗刘将军,反正五行早晚必须要见他,还不如早点说出来痛快。”王九圣喃喃自语似乎猜出了李五行的心事。
李五行沉默了片刻深深点头赞许道:“九圣做得对,刚才我是不能见到刘将军,但是现在还是必须尽早见到他,我正打算让杨头领通报一声,这样倒少了不少麻烦。”
“看来你们两个还挺有默契。”杨德兴微微一笑露出一丝赞赏之色。
“杨头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休息。”李五行拱了拱手。
“我还不能休息要在这里等着刘将军,如今这里太危险必须找一个隐蔽的地方才安全一些,这里你们还不熟悉,必须有我带路才能找到休息的地方。”杨德兴脸上泛起一种义不容辞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