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现在，在听到她说这话的时候，会感觉到不甘。
他竟然开始怕死了。
贺兰千易的手指颤抖了一下，可是他的脸上还是毫无波澜：“人生自古谁无死，而且，我的生死应该和小姑姑没有关系吧。”
灵曦看着他没有说话。
“虽然小姑姑帮了我，但是并不是我求着你的。”贺兰千易说到这里顿了顿：“所以，你不能要求我做什么。”
“你身体为什么会这样？”
灵曦仿佛没有听到贺兰千易的话一般。
“这个就和小姑姑无关了。”贺兰千易的声音里面没有波澜：“在五里外的关公庙的关公像下面有一个密室，里面有很多的财宝，足够你这一生挥霍了。以后我们就没关系了。”
灵曦：“你不说我自会去问赵乾。”
贺兰千易看着灵曦：“你是凭什么管我的事？”
灵曦：“你说不说？”
贺兰千易：“……”
望着灵曦没有感情的双眼，空气沉寂了片刻。
“你真的想要知道？”贺兰千易问。
灵曦：“说。”
贺兰千易：“小时候不小心误食的。”
灵曦看着贺兰千易的眼睛。
“误食？”
贺兰千易低笑一声：“是啊，当然眼瞎，所以就没有看出来。”
看似带着玩笑的话里面，藏着一种莫名的情绪。
灵曦没有说话。
贺兰千易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打破了寂静。
“陛下，”坐在前面驾车的是一个陌生男子。
“走吧。”贺兰千易对灵曦说：“离开这个皇城，之后你想要去哪里都随你。”
灵曦没动。
“怎么，现在是后悔了，想要将我带回去，送到贺兰辞前面邀功？”贺兰千易反问。
“赵乾，你带他离开。我有些事要去处理。”灵曦对那个陌生男子说。
陌生男子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殿下，你是怎么认出我的？”
“保护好他。”灵曦没有回答赵乾的问题，而是叮嘱。
“等等。”看到灵曦要离开的样子，赵乾开口问：“殿下，一会儿您就到五里之外的城隍庙哪里找我们，我们会在那你等你。”
灵曦点头，随后有掠入了宫墙之中。
在这个过程之中，贺兰千易甚至来来不及说一句阻止灵曦的话。
过了一会儿之后，赵乾开口：“陛下，走吧，已经看不见殿下的身影了。”
贺兰千易将视线转向赵乾：“你到底是谁的人？刚才为什么那么听她的话？”
“我看您没有反对，我以为您是同意的，所以就听殿下的了。”赵乾呐呐的说。
“我们在这里等她。”贺兰千易望着宫墙说。
赵乾也看向那个方向：“陛下知道殿下是去做什么吗？”
贺兰千易想起刚才灵曦说的话。
不是说去问赵乾吗？
怎么会进宫里面去了。
虽然知道灵曦很厉害，但是贺兰千易还是不免担心。
“陛下，虽然知道这句话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说。但是我还是要提醒陛下，我们在这里待得越久，就越有可能被发现。”赵乾说道：“而且，一会儿殿下也不一定会从这里离开。”
贺兰千易没有离开的意思：“现在箭在弦上，就算是我死了，也不会有影响的。商国覆灭已经是必然的事。”
提到贺兰千易的身体，赵乾又忍不住叹口气：“不到最后一刻，殿下都不要放弃希望才是。”
这句话如果是在碰到灵曦之前说的话，贺兰千易内心不会有丝毫波动的。因为他的希望，早就在很早之前被扼杀了。
他的生活里面，不再有一丝光芒。
但是现在，他真的希望还可有有那么一些希望。
当然一个人心里面有了渴求的东西之后，死亡就变得那么可怕。
赵乾看着贺兰千易的这个样子，也不再说话了。
身边没有人，灵曦就不再掩藏了，她直接瞬移到了贺兰辞宫殿附近。
随后大摇大摆的朝着那里走过去。
一路上遇到的侍卫都被灵曦给撂倒了。
灵曦直接进到了青华殿。
这个时候，太皇太后和贺兰辞还在青华殿。
看到灵曦去而复返的时候，两个人都十分惊讶的样子。
“泓乐，你这是？”太皇太后问灵曦，眼底是难以掩饰的恐慌。
在刚才，是她亲口下令要将灵曦剿杀的，所以这个时候灵曦去而复返来报复她也是无可厚非的。
灵曦就站在大门出看着两个人：“贺兰千易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
贺兰辞还在床上躺着。
听到灵曦的这句话之后，他是脸色微微变了变。
灵曦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是你的下的毒？”
“我没有！”贺兰辞立刻反驳。
“你刚才心虚了。”灵曦提醒。
贺兰辞看着灵曦，没有说话。
“我要知道当年的事。”灵曦又说。
贺兰辞看向太皇太后，两个人对视一眼，最后还是太皇太后开口。
“其实当年事，我也不是很清楚。原本是不应该轮到贺兰千易当皇帝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先皇的孩子一个接一个的相继死去了，最后就只剩下了贺兰千易。于是，他就坐上了这个皇帝的位置。至于他身上的毒，是辞儿下的。”
贺兰辞手指微微收紧。
他看了太皇太后一眼，随后说：“我给他下的是五石散，不是剧毒。而且那次被你阻止之后，后来就一直没有机会下了。”
五石散的事情，灵曦早就知道了。
之前皇后给贺兰辞的安神汤里面，就是有这个五石散。
导致贺兰千易身体这样差的，也不是五石散。
那种毒她不知道名字，但是极为凶恶。
并且，贺兰千易似乎是早就中毒了，毒素已经深入骨髓了。这些年以来，不过是吊着性命而已。
灵曦过来的时候，贺兰千易就一直伪装着自己，私下里筹划着覆灭商国的事。
说明，在灵曦过来之前，导致他黑化的事情就已经发生了。
很有可能就是这个毒。
“不是五石散，是别的。”灵曦平静的说：“我要听贺兰千易小时候的事。”
这个贺兰辞就不是很清楚了，毕竟他大不了贺兰千易多少岁，贺兰千易是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也不过是一个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