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会怪你,”简华颇为计较地说,“出任何事,他都只会怪我。你们两个才是一国的。”
再说下去又要批判简宁川了。
李铮道:“还要再来一杯吗?”
两人又分别喝了一杯,酒未吞尽,他们接了个吻。
混合着红葡萄酒的味道,让这个吻显得醇厚悠长,穿过这十数年来的时光碎片,所有的爱恨误解,在这唇齿相依的亲昵里,犹如窗外屋檐那层消融滴落的薄雪。
“这可不是石头做的。”李铮轻咬了简华的舌尖,开了句玩笑,又问他,“有想过我吗?”
简华又追过来不肯中断这亲吻,含糊不清道:“你说呢?”
李铮却一定要把这情话问答进行到底:“什么时候最想我?”
简华眼睛里积聚了不明意味的泪水,道:“任何时候,任何时候……你是要我死吗?”
从外厅,拥抱热吻着,他们进了李铮的卧房里。
李铮把简华压抱着按在床垫上,亲吻也变得凶恶起来。他一直都是如此,外人永远只能看到他的万种温柔,暴力因子都只在性.爱时一触即燃。
傍晚,夕阳西下。
南山拿了扫把,在廊下扫瓜子壳。
李铮披着那间黑色绸缎的浴袍,修长的手指从里面打开帘子,道:“动静小点。”
南山:“……哦。”
李铮该是刚洗过澡,头发还湿着,说:“等下送餐过来,清淡点,来份鱼片粥。”
“知道了。”南山杵着扫把,苦瓜脸道,“今天开心吗?”
李铮一笑,有些在晚辈面前的不好意思,道:“多话。”
他放下帘子又进去了。
南山终于确定,自己迎来了人生中第七次失恋。
第二十五章夜深忽梦少年事
南山是一枚偏1的0.5,攻受皆可更倾向于做攻,国内gay界是遍地飘0,但他在荷兰读了几书,当地攻受配置比例和国内很大不同,他也就入乡随了俗。
先前他以为李叔叔是受的可能性较大,是攻也还行,温柔buff对攻受来说都是极致加分项。
又好看又好吃的李叔叔,他眼巴巴惦记这么久,就这么便宜了简影帝,真令人生气。
但是简影帝,这么嚣张跋扈一个人,竟然是受?
南山在八卦心和少男心之间反复横跳,一会儿泛酸吃醋,一会儿又忍不住yy起地摊文学《腹黑编剧俏影帝》。
外面扫地的沙沙声停了。
简华阖眼伏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间,半长黑发散在奶白色的真丝枕套上。
李铮以为他睡着,进来时动作很轻。
他却马上睁开了眼,问:“去哪里了?是不是找爱慕你那个小管家说悄悄话了?”
李铮笑着答:“对啊。”
“干什么?他又问你要小费吗?”简华说完,自己先为这并不好笑的玩笑而笑起来。
南山在李铮眼里只是大几岁的简宁川,但他知道简华的醋性有时候就是来得莫名其妙,便也不主动去谈南山如何,只到床边侧身而坐,以手背碰了碰简华还湿滑的背,柔声问:“好些了?要洗个澡吗?”
“不要,”简华说了句极其自恋的话,“我觉得流汗的我是最性感的。”
李铮忍不住笑,说:“嗯。”
简华把一只手搭在李铮腿上,瞳仁从湿润的睫毛下斜斜地望过去,道:“那你看到这样的我,就不想再对我做点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