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芽虽然有些瘦,可个子倒是不矮,所以也会有一定的重量。
在这个地方虽然民风开化,可抱着一个女子当街行走,到底也是让人惊讶的,这人到底是有什么目的?
景华和卫朝言与红袖兵分两路,直接去了两个方向去打听。
很快就到了第二家医馆那里,景华与卫朝言将画像拿了出来,看着前边有个卖画的男子,当即走了过去,“这位公子,敢问你是每日都待在这里画画吗?”
那公子苦笑一声,“是。学生家贫,便只能靠给人画画的钱买纸笔。所以每日都在这里。”
“那你可见过这个女子?”景华拿出画像来给他看。
那书生先是被画中的技法惊呆了,他渴望的看着画,“公子,这画可是您画的?”
“这位公子,你先看看这画中的女子见过没有?”顿了顿,景华还是加上了那买豆腐的女子给的信息,“还有,很可能是被一个类似家仆的人背着亦或者抱着走的。”
那书生似乎是在思考,他盯着这画,好半晌才点点头,“我的确是见过这姑娘。”
“此话当真?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呢?”景华惊喜。
“往左边去了。” 这书生的北边便是……与菜市完全相反的方向?
卫朝言与景华对视一眼,开口问道,“你确定吗?”
“确定。能让学生肯定的是这姑娘衣服上的花纹十分奇特,从我们这里从未见过。”实际上当时他还感叹了一声,这有钱人家的小姐病了有钱看,不像是他一个同学的母亲,只能活生生病死了。
“那你可知道与那姑娘同行的人长什么样子?”
“难道不是仆人吗?穿着一身灰色的衣服,与寻常小厮的模样差不多,只不过那人的脸我没有看清楚,身量大抵比这位公子矮上一个半头,中等身材。”那书生想了想,看了一眼卫朝言道。
景华点点头,“好的,多谢了。这画是我自己画的,现在我们在找人,十分着急,若是有机会,我定会教你。”她说着,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来,双手递给这书生,“耽误你时间了,这算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这书生倒是有些读书人的风骨,见到这银子也没见钱眼开,反而是拱了拱手,作揖道,“多谢两位公子,只不过这银子,我不能要。”
景华没时间与他折腾这些,硬是将钱塞到人手中,就与卫朝言一起走了。
这书生是个好心人,也算踏踏实实的走正路,所以也算做些好事了。
卫朝言与景华两个人一直往前走,从前边打听了一圈,果然如那书生所说,虽然大家说的都不同,可描述出来的人还是那么一个人。
景华却是不明白了,这人既然要往菜市那边走,为何还要往相反的方向绕一圈呢?
这样岂不是更费时费力了?
两个人往回走,走到刚才书生画画的那个地方,就见前边除了去客栈的两条路,就只有左拐和直行了。
“走吧,先左拐。”见景华一直没动静,卫朝言率先开口做了决定。
还是那张画像,只不过,往这里走见的人就少了,这次他们不光打听了春芽,还打听了穿着灰色衣服个子不高中等身材的男子。
果不其然,这次知道的人多了些,不过还是一团纷乱,说谁的都有,但是景华仍然是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了下来,并且记下了住址,以防有什么意外情况。
忽的,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景华对着旁边出摊的老人问道,“老伯。我想问一下,这里最出名的那个医馆叫什么?”
“公子,你们可是慕名而来?叫悬壶堂,取自悬壶济世。不过那里边的大夫赛神仙,是治病一等一的好手,与其他医馆就是不同,可那价格也高的很啊。”老人说着感叹着。
不过,看着老人如此追捧的神情,她心中怀疑,这里的人将这个悬壶堂传的神乎其神,可到底是怎么个神奇法呢?”
这么想着,景华便问了出来。
只见老人一脸感叹,“其实我们也并不知道,只不过是我们家相邻的地方有户人家,那人家三代单传,有一根独苗,这孩子调皮,于是自己去河边玩掉进了河里,人们捞上来就开始发热,用尽了一切法子,都没治好。”
“可最终凑钱去了那悬壶堂里,谁知那里的先生只给吃了一个白白的像是药丸,不,也不能说药丸,因为是扁扁的,没人见过这样的东西,可就是知道这东西,过了一个时辰便退了热,过了两个时辰便醒了过来,从此,悬壶堂名声大噪,为人所知。”
“小老儿也不相信,可实实在在是真的有这样的郎中啊!”
景华皱眉,与卫朝言对视一眼,相互从彼此眼中看到了不解。
虽然心中有疑惑,可她到底面上没显示出来,笑了笑道,“谢谢老伯。”
从这走了之后,二人直接奔着刚才的胡同走过,这样往前边走一段,然后左边一转就是菜市了。
菜市里人来人往,小贩吆喝,热闹极了。
这次与往日不同,他们拿着画像就是要来找人的,于是光明正大的一个一个追问,可那些人纷纷都说没看到。
就在这个时候,在烤地瓜的摊子传来了一个声音,“我看到了。”
景华快步上前,就见一个中年男子手中拿着地瓜,十分客气道,“不知您什么时候从哪里见过呢?”
“大概是昨日的这个时候吧。我还是从这里吃烤地瓜,就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从这里走了过去,瞧着样子十分焦急,像是那女子生了什么毛病,很快就过去了。”
“哦,对了,那女子还掉了一个簪子,被卖豆腐的小娘子给捡了去。想昨日我说了那小娘子, 她还狠狠瞪了我一眼呢,要不你们去那边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