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穗低头看着手机屏幕,看了一分钟。
等心绪平静下来,她将手机递给温馨,打起精神继续拍戏。
今天戏份任务不多,南穗傍晚六点便下了戏。
南穗和温馨相约待会儿洗完澡,八点去附近找点吃的。
洗过澡,南穗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给傅景珩发消息:【我提前拍完戏啦,待会儿和温馨吃烧烤。】【傅景珩:好。】
没了?
南穗等了足足三分钟,还真的没再收到他的消息。
她失落地将手机放在床上。
难不成还真的有“两个人如果在一起,新鲜感便会逐渐消失”的定律?
忽地,南穗听到一阵拍门声。
南穗的心情瞬间飙升,唇角弯了弯,谁知刚走到半道,她听到宋炀的声音。
“穗穗,是我。”
“我知道你在这间套房,你让我见你一面吧,咱们当面聊,你吃过饭了没?”
南穗无法形容那种心情。
如同从天堂坠入地狱,如同买彩票中了五千万,最后却发现彩票丢了。
南穗烦躁地不行:“宋炀,我已经给酒店前台打电话了,你如果不想再像下午那样被抬出去丢人,你赶紧走。”
宋炀继续拍门:“不见你我就不走!”
南穗忍不住道:“你有病吧你。”
随后她给酒店前台打电话,说有个陌生男人在她门前骚.扰她。
在酒店保安来之前,南穗都能听到宋炀的拍门声,哀求声。
她戴上耳机,将音乐开到最大,无视他的存在。
过了半个小时,南穗耳朵有点疼,她摘掉耳机,发现周围已经静悄悄的。
宋炀应当走了。
离八点还有半个小时,南穗打算刷会儿微博,还没打开软件,手机屏幕弹出来条消息。
【傅景珩:在哪儿】
南穗趴在床上,回:【在酒店呢,你下班没呀?】在等他信息的时候,她突然听到外面阳台“噗通”一声巨响。
南穗吓了一跳,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偏头便看到傅景珩单手拉开推拉门。
男人身穿黑色长大衣,勾勒出落拓挺直的腰背,眼眸落在她身上,大步朝她走来。
门开的瞬间,灯光倾洒在他清隽的面庞,仿佛从天而降。
南穗有些发愣,一时之间不知道现在的他是现实还是梦境。
直到她的两条脚踝被他轻松一扯,南穗整个人顺着大力扑进他结实硬朗的胸膛,鼻尖萦绕着她所熟悉的味道,这才恍然,是真的。
南穗难以自持地抱住他的腰,烫的,热的。
是现实而不是梦境。
她觉得胸腔内好像被人撒了跳跳糖,刺啦刺啦地在她柔软的内心疯狂跳动。
傅景珩搂着她,单手攥着她瘦削的脚踝环在他腰间,凑到她耳边低声道:“怎么不给我开门?”
南穗怔住:“什么时候?”
他轻轻抵着她额头,“十分钟前。”
男人的呼吸喷洒在她鼻尖,痒痒的,南穗想躲,却被他的脸庞止住。
南穗懊恼道:“我那时候戴着耳机呢,没听到。”
“那你不会是从隔壁翻过来的吧?”
南穗连忙探头想去看阳台的间隔。
还未看到,她的身子突然悬空,南穗惊呼一声,整个人被傅景珩按倒在床。
一道高大的身影覆过来,单手撑在她的头顶,南穗清晰地感觉到左脑袋的床深陷,抬头能看到他性感的喉结,和他那黑亮的双眸。
傅景珩轻轻“嗯”了一声。
没等她再问,傅景珩低头,滚热的气息扑过来,薄唇在她的脖颈间流连。
他的唇有点干,扫在肌肤,又痒又像是触电的感觉。
傅景珩嗓音有点哑,“刚洗过澡?”
他微凉的鼻尖蹭着,南穗浑身颤抖,她有点招架不住,想要推他,下一秒,她感受到他轻咬她的脖子,轻一瞬,又重重地吮,像是想要将未见面的亲昵补上。
南穗身子软得不行,似是察觉到男人略带粗糙的掌心拂过她的大腿,热意在血管内横冲直撞,她下意识地挠了他几下:“痒……”
她的手腕被男人捏住。
傅景珩垂眼看着他锁骨被抓的新鲜红痕,他看了眼她细软白皙的指尖,张嘴咬了下,含糊道:“小爪子倒挺利,该剪了。”
南穗整颗心在轰.炸,她连忙抽回那只手:“流.氓。”
傅景珩看着她白色浴袍下露出一点黑色性感的边缘,低声笑着:“洗完澡不穿衣服,谁流.氓?”
南穗腾地红了脸,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泛着粉色:“你别胡扯!”
她一脚将他蹬开,谁料傅景珩眼疾手快地握着她的脚踝,将她膝盖折在半空,姿势暧.昧又丢人。
南穗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睫毛轻颤:“你放开我。”
像是只刚出生的小奶猫,没有一点威慑力。
傅景珩低垂,看着她不怎么想搭理自己的模样,顺势将她浴袍整理好,掀开被子将她裹了个严实。
这时,门外忽地又传来拍门声。
南穗的脑袋从被子里钻出来,就听到宋炀的声音:“穗穗,我又来了。”
“……”
宋炀:“给我开门,我带你吃好吃的。”
傅景珩起来,将身上黑色长大衣脱掉扔在床上:“那谁?”
南穗害怕他误会,连忙解释:“骚.扰我的人,他还想当我的未婚夫,我都说了我有男朋一一”
话未说完,南穗看着傅景珩阔步走到门前,径直地打开门。
门前的宋炀没预料到南穗会开门,刚想开口,谁知看到一张熟悉的面庞。
男人比他高,垂眸睨他一眼,一步一步往前走,迎面而来的气势压下来,宋炀不自觉往后退。
“怎么,怎么是你?”
宋炀根本没想到傅景珩会在南穗的房间内。
刚才房间内分明就只有南穗一个人,他什么时候进去的?
为什么傅景珩能进去,他不能进。
他对傅景珩的印象只有两个。
一个,傅景珩回国的第一天,把他的腿撞骨折,打了石膏。
一个,傅景珩是他爹都不敢招惹的人物。
如今,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在他未婚妻的酒店房间里……
到底怎么回事……
难不成傅景珩是南穗所说的男朋友?
宋炀如同天打雷劈,站在原地懵了。
傅景珩静默地盯着他,随后看了眼锁骨上方才被南穗抓的红痕,风轻云淡地问:“看到了?”
宋炀顺着目光望去,双眼瞪大。
几道新鲜的抓痕,一看就是女人刚挠的。
至于是谁……他现在很清楚。
宋炀努力保持镇静:“那,那又怎样!”
傅景珩面庞轮廓冷峻,语气挟着寒意:“看到了就滚。”
他盯着宋炀刚拆了石膏的腿:“再让我看到你出现她面前。”
宋炀站在那儿一动不敢动,腿莫名颤抖发软。
傅景珩的眼神忽地柔和起来,用怜惜地语气:“不知道你的另一条腿到底还会不会存活在这个世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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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致命
等傅景珩关上门走过来,南穗也换好了衣服。
哪知刚一抬头,南穗余光看到他眉骨上有一道口子,有点深,不仔细看像是断眉。
倏地多了几分不羁狂野。
南穗蹙眉:“怎么受伤了?”
傅景珩揽过她的腰,漫不经心:“不小心磕的。”
他坐在床边,双腿微敞,空间足够南穗站在那儿。
南穗伸出指尖在他伤口上轻抚:“碰到哪儿了,都破皮了,疼不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