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圣索菲攻防战如火如荼的进行时,整个大陆的其他地方也是暗流涌动。
由于勇气防线的建立,再加上麦哲伦王国宗主国丹莫斯帝国的固执己见,让其他想要前往支援麦哲伦的大小国家不得不暂时性放弃了支援,而在丹莫斯帝国的代执政的巴蒂公爵怂恿下,丹莫斯皇帝更是发布了一道堪称让麦哲伦王国灭绝的法令:禁止任何非丹莫斯帝国的军队在其境内驻扎,如有发现,全部剿灭。
这道法令如果换做以前,肯定是一个维护自己国家主权的正当法令。然而在这个关乎一个国家生死存亡的时刻,作为一个宗主国居然对其附属国不但弃之不顾,更变本加厉禁止所有的援军在丹莫斯帝国驻扎,太不呵护人情。更何况麦哲伦王国被丹莫斯帝国和其属下的其他附属国所重重包围,而所有跟麦哲伦王国接壤的地方都被巨大的城墙——所谓的勇气防线所包围。防线外的人想进去,不能;防线内的人想出来,也不能。
迫于丹莫斯帝国的威压,前来支援的三个国家的军队不得不撤出其帝国境内。并不是他们迫于武力而撤出,而是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内斗无疑是愚蠢的选择。
不过与那些人类国家不同,在大陆西北方向的由野蛮人组成的洛汉帝国对这个法令嗤之以鼻。其领袖野蛮人的伟大首领卓越的西莫斯更是警告丹莫斯帝国那个已经昏庸无能的皇帝不管你们的法令怎么约束你们人类,但是十五天之后我们由野蛮人组成的骑兵大军会通过丹莫斯境内并且打通勇气防线驰援麦哲伦。如不配合,就死。
这条消息让大路上的各个种族出乎意料。
一直以来,洛汉帝国的野蛮人们都对大陆上的其他事情不闻不顾。自从洛汉帝国成立以来,其国内的野蛮人只专注于两件事,那就是放牧和打兽人。其中各种家畜是洛汉帝国最主要的食物来源,而与其东部邻居兽人一族的渊源则要追溯到几百年前。
数百年之前野蛮人仅仅是兽人一族从各个人类国家所俘虏过来的人类,这些被俘虏过来的人类被兽人部落残酷的奴役着。直到数十年前在卓越的西莫斯的带领之下,这些人类的后裔从兽人部落逃了出来,经过二十余年的卧薪尝胆之后成立了如今的洛汉帝国。最开始整个洛汉帝国仅仅拥有以其首都天顶城为中心的方圆数公里的狭小土地,但在卓越的西莫斯的不断征伐之下不断压榨着兽人的领地,直到现在兽人只能够偏安东方一隅之地,形式和之前完全颠倒过来。如果不是兽人一族唯一的一个战争剑圣的苦苦支撑,那些兽人也许就要转过来成为野蛮人一族的努力了。
而就在现在最关键的时候,占据巨大优势的洛汉帝国居然放弃几乎已经到嘴的肥肉转而前来支援一个和自己没有任何纠葛的种族,实在是太让人意外。
然而,意外归意外,即便丹莫斯帝国同意卓越的西莫斯的要求,整个洛汉帝国的铁骑大军想要支援现在仅剩不屈之城圣索菲的麦哲伦王国,也需要几乎一个月之久。更何况丹莫斯帝国会不会答应这种要求,还要两说。而现在的圣索菲,已经到了生死存亡的边缘。
经历了两次城被攻破,和一次神族的内乱,不屈之城圣索菲此时此刻已经只有把所有的军队和预备役部队派遣各个城墙坚守,而无力对西南方的祥云社进行任何形式的支援。而偏偏此时此刻的祥云社已经成为了整个圣索菲最关键的存在。祥云社陷落,那么怀亚特的军队就可以腾出兵力挥军进攻城西南离内城最近的护城堡,或者回军占领城门接应更多的使徒军队入城。如果怀亚特失败,那残存下来的斯特尔斯的近卫军精锐就可以随时支援任何一个薄弱的地方。
不知为何,即便怀亚特的使徒军队把整个圣索菲都掀得翻天覆地,但直到现在,作为使徒指挥官的乌瑞瓦并没有丝毫想要派军接应支援的意思。不过怀亚特现在对此也毫不在意,它巴不得自己能够独揽这份战功,这样一来距离它升级为高阶使徒就更近一步了。
此时的祥云社,斯特尔斯的近卫军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整座建筑的外墙已经被树干砸得斑驳淋漓,整个一层和二层的外墙此时几乎已经没有任何一处完好的地方。而三四层的情况虽然好一点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较小的使徒被不断扔入,再加上三四层的兵力原本就不足,反而成为最危险的两层。
整幢建筑内部,危机重重。
希尔已经不知道射出了多少支腐蚀箭了,虽然给使徒造成的伤亡是巨大的。但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使徒不断被扔进来,即便是强如希尔也是有些力不从心,即便有了斯特尔斯的支援也仍然无法做到将这些使徒赶出楼去,而包括维伦在内的魔法师们在这建筑物内并没有多少的发挥空间,每一次尽力拉开距离都需要希尔或者是斯特尔斯的权利支援魔法师们才能够抓紧时间施放准备时间短但是威力不大的魔法。但这是远远不够的。
随着战况的发展,第四层除了魔法师和希尔斯特尔斯的坚持之外已经没有其他的士兵存活,而第三层此时几乎已经是全面沦陷。第二层虽然仍在在坚持但是由于只有十几个神族和一些精锐存在,也离沦陷不久了。
怀亚特很满意现在的局势,根据这局势的发展,不需要半天的时间这座让怀亚特有些忌惮的建筑物就会被它的军队完全拿下。现在那个自称神族的首领已经被砸死,等彻底占领这座建筑,怀亚特会狠狠的把他们的指挥官揪出来,然后当着内城所有的人把他的脑袋一镰刀砍下扔进城内。然而此时此刻,却发生了意外。
“大人,不远处来了一支百余人的马队。看样子是来支援这些小虫子的。”负责警戒的使徒士兵突然来报,让怀亚特颇感意外。居然还有部队前来支援,而且就这么点人。
“走,我去打发打发时间。”怀亚特摩拳擦掌,准备施展施展身手。然而一走进,怀亚特就愣住了。
“伤情最是晚凉天,憔悴斯人不堪怜。邀酒摧肠三杯醉,寻香惊梦五更寒。钗头凤斜卿有泪,荼蘼花了我无缘。小楼寂寞心宇月,也难如钩也难圆。”领头的一个人淡淡的念着这些句子,骑在马上淡淡的看着怀亚特。
“小虫子,你是谁?敢来这里?”怀亚特举起巨镰,狞笑着看着这个不知念着什么的人。然而下一刻,这个人就骑着马冲了过来在怀亚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举起手中的长棍对着它脑袋就是一棍。
”你还有脸问我是谁?“骑马的人对着怀亚特就是一阵怒骂:“你砸了我的场子还有脸问我是谁?我就是这祥云社的班主,齐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