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徒一族的攻势不会因为丧主和乌瑞瓦的缺席而松懈一丝一毫。
和之前的所有使徒对圣索菲的战争相比,这一次的攻击再也没有像之前那样用所谓的计谋来争取战果,反而选择的是一种狂暴的没有一丝章法的攻势。这一次,丧主将所有的指挥权都完全下放到了她手下的那几位指挥官当中,也不介意他们的指挥官用什么办法,甚至没有定下任何目标期限,一切的一切都看那几位指挥官如何依仗自己的本事和经验来自由发挥。除了之前溃退的东方之外,其他的每一个方向的攻势都和其它方向完全不同,没有任何规律而言。
而这样的方法也收到了奇效,正如之前的影子所说,在绝对的优势面前,任何计谋只能成为约束自己的绊脚石。当其他方向的使徒如潮水一般的不停拍打圣索菲摇摇欲坠的城墙的时候,圣索菲再也支撑不了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的使徒登上了这座不屈之城的城墙,而守卫们一开始虽然能够合力将少数的使徒打下城去,但是还是不能阻止更多的使徒占据这些城墙。而身体素质远比使徒弱小的人类只能够一批批的将自己的热血洒在这座自己征战了数个月的城墙上而对那些使徒无能为力。
在这种情况之下,唯一还能够对使徒一族造成大面积杀伤的除了维伦希尔就只有那之前从使徒方抢夺的抛石机了。但是现在维伦在之前施放魔法之后已经没有了任何体力参加接下来的作战,另外奇怪的是这次他并没有像之前那样昏迷过去,反而异常清醒的感觉到自己体内的能源变得越来越枯竭,不管怎么样,这都不是一个好的现象。而希尔才刚刚伤愈,即便健康也不可能让她兼顾所有的城墙,依旧坚守的士兵们只能够把唯一的希望放在这些坚木造成的抛石机之上。
一开始的时候,这些抛石机的确取得了很好的战果。特别是那些带有魔法元素的抛石机,那些被抛出的蕴含着巨大魔法元素的石块落入使徒阵中都会带走一大片的使徒残肢和碎肉,而同等的杀伤守卫们往往需要一倍以上的损失才能够做得到。
不幸的是对这些抛石机最了解的乌瑞瓦肯定不会遗漏人类还有威力如此巨大的杀手锏,所以早在攻击开始之前他就已经向丧主建议务必要在第一时间将所有的抛石机拆干净,不然会出现不可估量的损失。一开始那些并没有见识过这些抛石机威力的指挥官对这种说法不屑一顾,但是当战争开始之后它们才知道了为何乌瑞瓦对这些抛石机为什么如此忌惮。当第一个使徒登上城墙之后,对抛石机的攻击就开始了并且从没停止。
人类想要击杀一个普通的使徒往往要需要付出五位甚至更多士兵的生命,但是这些抛石机特别是那几架蕴含魔法元素的抛石机是他们必须要守护的对象。型号未雨绸缪的斯特尔斯将手中绝对的王牌几乎都部署在这几架抛石机附近,誓死捍卫这些抛石机。而这绝对的王牌有两支,一支就是洛汉帝国的绝对王牌屠兽军残部,另外一支就是斯特尔斯精心挑选的持有齐天赐法杖的近卫军中的佼佼者。
当突破重围的使徒即将拆毁这些神奇的抛石机的时候,突然被突然出现的屠兽军吓了一大跳。虽然城墙上不适于屠兽军骑乘战马在上面驰聘,但是即便没有战马最矮小的屠兽军也要比使徒高出一大截。而这样的情况之前几乎是从没有出现过的,至少是在这个世界没有发生过。一个个的使徒像小鸡仔一样被屠兽军邪笑着扔下城墙,在坠落的过程中一些使徒才恍然大悟,这也是它们所擅长做的事情。而这次却发生在了自己的头上。
没有任何的悬念,所有企图攻击这些魔法抛石机的使徒没有一个侥幸生还。出于自己的帝王被使徒清的杀手暗杀的缘故,所有的屠兽军对使徒异常愤怒,虽然也许他们并不会拯救即将丧命于使徒刀下的人类性命,但是也不介意在使徒无暇顾及的时候偷袭使徒并且在其彻底死掉后还不忘解恨一般将其剁成数段肉块。而这些使徒也头一次体会到了它们施加在别人身上的伤痛。
但是其他的地方就没有这么幸运,所有的普通抛石机没有一台能够存活超过一个小时,即便拼死抵抗,但是还是不能阻止所有的守卫连同抛石机一起变成废墟。除了那些近卫军的佼佼者和屠兽军,城墙上的人类越来越少,而使徒的数量则在急剧增加,并且逐渐占据了所有的外城墙。
守卫者们无力阻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城门被那些怪物一般的碾压者轻松砸碎,然后就是更多的使徒涌入。整个圣索菲的外城第一次让使徒畅通无阻。幸存的守卫们只有边战边退,撤入了内城。而内城,是他们最后的防线。整座外城,除了那些依旧还在坚守的屠兽军和近卫军精锐之外,就只有东方没有遭遇攻击的外城区了。而那里的广场,则是圣索菲唯一的希望。
广场上终于密密麻麻占满了人,密密麻麻的人群拥挤在了一起,足有接近一万人左右。让麦克格雷欣慰的是,这里面除了老弱妇孺之外唯一的青壮年就只有那些在之前战斗中受伤的士兵了。而其他所有的男性,都自发的组织起了防御防止任何使徒的偷袭。麦克格雷和蕾汐互相对望了一下,和明明身体枯竭但是又异常清醒的维伦一起,念起了从没有尝试过的魔法传送阵的咒语。
“温柔轻拂的微风,蔚蓝澄澈的大海,灼烈燃烧的火焰,平静沉稳的大地,藉由元素的共鸣,打开对神诉求的通道。至高无上的伟大神祀,请您聆听我的祈愿,运用您神圣的伟大力量,给予悲伤痛哭的哀凄人们,最后的慈悲。。。”
“我感觉,我在发光。”一个站在传送阵内的受伤的士兵,吃惊的看着自己的双手,喃喃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