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灵师?就像是《走进超自然》上那样的通灵师吗?”
听到这话,班森立刻来了精神,扒在车背上,一脸期待地看着卡洛琳。
“他们是表演。”
“你这么说,意思是电视上都是假的,你是真的?”
卡洛琳笑了笑,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说道:“我没资格说别人真假。”
“哈哈,那你会占卜吗?你们会用水晶球还有塔罗牌之类的东西去占卜,是吗?”
“有的通灵师确实会用这些东西来占卜,不过我不需要那些东西,我只需要用眼睛看,就能知道你的过去和未来。
班森先生,你想让我来替你占卜一下吗?”
班森一听,开心到耳朵都竖了起来。
“这个……我需要付给你什么报酬吗?”
“哈哈哈,你们让我打顺风车,我帮你们占卜两次,就当是我给你们的车费了,你看这怎么样?”
“那可太棒了。郝,你觉得呢?”
郝运兴致缺缺地点点头,继续开车。
班森咧嘴一笑,转过头,指着自己的下巴说道:“卡洛琳小姐,那么我可以麻烦你帮我做一下占卜吗?”
“当然。”
卡洛琳眼睑低垂,口中念念有词,她将手指放在眉心,轻轻点了三下,然后这才仔细观察着班森的脸颊。
“你的身上闪烁着蓝色的光芒,这代表着你是个充满智慧的人,你一定是某个学术界里的重要角色。
你的身上闪烁着代表功德的金色,你曾经救过很多人,一般只有消防员、警察、医生之类的职业才会有金色的光芒。
你既有蓝色,又有金色,两相结合一下,不难推测出你是一个非常成功的医生。
我没说错吧?”
“太神了,我真的是个医生!”班森用力挥了挥拳头。
“这只是小意思,那么你想占卜一下什么呢?”
“我想问一问我的婚姻,我什么时候才能遇到我的真爱?”
听到这话,郝运立刻八卦地竖起了耳朵,没想到班森居然还有这么骚包的一面。
“班森先生,你很快就能遇到你的真爱了。你和她,会在一次惊心动魄的旅途中相识,当你遇到她之后,一定要鼓起勇气,千万不要错失良机。”
班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好好地记在心里。
“太谢谢你了,但愿我真的遇到我的真爱。”
“哈哈,祝你好运。”
卡洛琳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
班森兴奋地戳了戳郝运的胳膊,惊喜地说道:“郝,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我?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东西。”
“试试看嘛,又不花钱的,更何况卡洛琳小姐的占卜真的非常准。”
“切……好吧,姑娘,我很想看看你能在我身上看见什么。你来给我算算命吧。”
卡洛琳看了看郝运的侧脸,过了好一会儿她才说道:
“你的身上缠绕着代表死亡的黑色光芒。
这只有两种情况,一种代表着你即将面对生死劫难,还有一种则代表着你始终和死亡为伍。对不起,像你这样的人,我没有能力替你占卜任何问题。”
班森眨巴着大眼睛,看看卡洛琳又看了看郝运。
“卡洛琳,你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啊?”
卡洛琳的话没有用什么生僻的词语,可偏偏班森无法理解这些句子的意思。
“占卜的话语只有被占卜的人可以听懂,你不理解是对的。”
“哈?”
郝运听了卡洛琳的话咧嘴一笑,他透过后视镜望了一眼卡洛琳,那个小姑娘也同样在透过后视镜观察着郝运。
“你的占卜,还真不怎么准。”
“准不准,郝先生您自己心里清楚。”
班森对卡洛琳佩服到五体投地,终于他不再纠缠郝运,而是和卡洛琳闲聊了一路。郝运开心地长舒了一口气,他终于不用再忍受班森的长篇大论了。
目的地终于到了,卡洛琳在高谭国家图书馆下了车,笑眯眯地与郝运挥手道别。郝运则与班森一同去往了二人预定好的酒店。
一到酒店,班森便径直走向酒店前台,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
“小姐你好,我预定了一件双人间。”
“你好,您的房间在三楼,那边上电梯。”
班森拿着两张房卡,转身看向郝运,“郝,我已经订好房间了,我们……”
“给我开一个豪华套房。”
“好的,您的房间在十二楼,您的房卡请拿好。”
郝运完全无视班森,又重新开了一间房。班森愣在原地,过了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郝医生,你为什么不愿意和我住一间?”
“我不习惯两个大男人住一间房。”
“可是,我们出差的差旅费,可不能够报销豪华套房啊。”
“这是我的自费项目,可以吗?”
“啊这……”
郝运提着行李箱,快步走到电梯间,班森浑身一颤,赶紧跟了进去。
“先生,我也准备升级房间,我要住在您的隔壁。”
“你要是这样,那我就住到隔壁酒店。”
“这……”
“三楼到了,再见。”
郝运不由分说地拿起班森的行李,一把将它们抛出电梯间。班森撇了撇嘴,委屈地走了出去。
“呼……该死的,总算甩开这个狗皮膏药了。这家伙不会是个基佬吧?”
郝运如释重负,提着行李走到了自己的房间。正在他要开门的时候,一个女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郝先生,是你吗?”
“嗯?”
郝运转过头,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个女人。
“啊……我们好像在哪儿见过?”
“你可真健忘啊。
我们曾经坐过同一班飞机,你在飞机上还逮住了几个恐怖份子。后来,我们还一起去给亚当斯先生看病来着。”
“哦,我有印象了,你叫……”
“泰勒。”
女人伸出手,笑着与郝运握了握。
“有句中国的谚语,人生何处不相逢。”
“啊哈,你懂的还挺多的。”
郝运咧嘴一笑。
泰勒上下打量一番郝运,好奇地问道:“其实,我特别想问你问题来着。只不过我一直没有机会见到你。
我听说,你治好了亚当斯先生的病,他的毛病可是看了数十个名医都没有看好的,反而是你给他治好的。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治好的?”
比起班森这个大老爷们,郝运对女性的耐心要更强一点,只不过亚当斯的病实在不好与人细说,郝运只得想了个借口推脱出去。
“唉……这个嘛……涉及到病人的隐私,我实在不好和你多说什么。”
“那么,我可以知道您到底是哪个医院的大夫吗?我很想跟着你学习一段时间。”
嗨……如果每个女医生都这么积极该多好?
呃,不对,郝运你已经有女朋友了,清醒一点。
“还是不要了,我很久不坐诊了。而且,我也不住在高谭市,我只是偶尔过来出差而已,谢谢你了。”
“那好吧,再见。”
泰勒有些失落地挥挥手,转身走入了郝运对面的房间。郝运吹着口哨,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一个人出来就是舒服啊……”
郝运开了老半天的车子,弄到腰酸腿疼。这才刚躺在床上便呼声大作,然而好景不长,没过多久一阵音乐声响起,吵得郝运睡不着觉。
“该死的……”
郝运望了望窗外,此时早就天黑了,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晚还在隔壁蹦迪。郝运穿上衣服,气鼓鼓地跑到隔壁房间,用力敲门。
“开门啊!”
郝运的大嗓门在走廊里回响着,深怕屋子里的人听不见。这间屋子的人没有出来,倒是郝运对面的泰勒先跑了出来。
“郝医生,你大半夜的不睡觉,敲隔壁的门做什么?”
“你没听到吗?隔壁大半夜在蹦迪啊。”
“这里哪儿有人蹦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