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刚走出办公室,便看见考伯特屁颠颠地推着一手推车的食物,送进郝运的办公室里。那殷勤的样子,让沃尔夫不由地觉得恶心。
那个像是肥猪一样的华国人,究竟凭什么可以当超自然协会的领袖,就因为他胖吗?
沃尔夫冷哼一声,扭头走出大门。
外面下起大雪,沃尔法刚踏出大门,便打了一个打喷嚏。
老哈比正坐在门边打盹,一听见沃尔夫打喷嚏,吓得从座位上掉了下来。
“小伙子,你这是感冒了吗?”
“感冒?哼,我怎么可能……啊啾!”沃尔夫又打了个喷嚏,鼻涕拖了老长。
老哈比轻叹一声,钻进自己的小房间,从里面拿出一件棉袄递给沃尔夫。
“年轻人,别逞强了,这件衣服先穿着吧,大冬天的一直光着膀子,你不感冒谁感冒?”
“啊哈,谢谢你了,老先生。不过,我身体好的很,绝对没有……啊啾!”
沃尔夫浑身一哆嗦,赶紧把棉袄裹在身上,“老先生,再见了。”
“祝你有个美好的一天。”
沃尔夫裹着一件棉袄,身后还背着那顶巨大的兵刃,他走了好运的路才找到马路。沃尔夫坐在出租车里,鼻涕流个不停,司机同情地看了一眼沃尔夫,悠悠地说道:
“你是去参加cosplay的吗?”
“那是啥?”
“我看你大冷天穿这么少,背后还背一个大盾,应该是去参加动漫展的吧?我看你年纪好像不小了啊,怎么还喜欢年轻人的东西?”
沃尔夫眼睛骨碌一转,笑呵呵地说道:“是啊,我是暴雪的粉丝。”
“暴雪?所以,你在下雪天来这么偏远的地方吗?”司机一边开车一边望着窗外的飘雪,“唉,我都不知道为啥,这雪下起来没完没了。”
“啊啾!那是因为……啊啾!有些肮脏的东西过来了。”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沃尔夫,伸手探了探他的脑门说道:“兄弟,你似乎发烧了,都开始说胡话了。”
“怎么可能?我身体好得很。”
“嗨,别犟嘴了,我还是先带你去医院吧。你看你这鼻涕都快流到肚子上了。”
沃尔夫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肚子,吸溜一声,把鼻涕吸了回去,“好吧,那麻烦你……啊啾!帮我送到最近的医院吧。”
……
今天是入冬以来,感染风寒人数最多的一天。
沃尔夫看着那些不停咳嗽喷嚏的患者,眉头紧锁:这些人一定是受到法尔顿的影响,才患上疾病的。
“说说看,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啊,医生,我可能是感冒了。”沃尔夫说完,又打了个喷嚏。
医生仔细翻阅一遍沃尔夫的检查报告,抿了抿嘴唇说道:“可是,你的各项指标都在正常水平里面啊?根本就不像感冒。”
“可是我不停打喷嚏,流鼻涕,咳嗽。这非常影响我的正常工作和生活啊。”
“你这病……可真是奇怪。我给你开一点减缓感冒症状的药物吧,你先自己回家吃两片,如果没有什么效果,你再过来找我吧。”
“谢谢你医生。”
沃尔夫咧嘴一笑,拿着药便走了,他一边走一边看着手里的药盒,嘴巴里不时地念叨着。
“一次三颗,一天三次……”
“哎呀!”
沃尔夫胸口一疼,他赶忙低下头,只见克伦特倒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脑袋,嘴里骂骂咧咧的。
“不好意思先生,我刚刚开小差了,没有看见你!”
沃尔夫赶紧弯腰,扶起对方。
“唉,没关系没关系。”
“实在很抱歉,要不要我带你去看看医生吧?”
“哈哈,我可没那么脆弱。”沃尔夫的口音有些奇怪,克伦特上下打量一番沃尔夫,好奇地问道,“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
“啊,是的,我来洛城出差的。”
克伦特看了一眼他手里的药物,咧嘴一笑道:“你也得了流感?”
“没错,最近好像很多人都得流感了。”
“是啊,都不知道为什么,这家医院有九成的人都是来看流感的。这个病少则十天,多则一个月,光吃这些药,可没啥效果。”
沃尔夫一听,脸色有些阴沉:
如果这个病真的需要十天到一个月才好,那可就完蛋了,我可还要与法尔顿决斗呢!要是在战场上打了个喷嚏,那不得要了命了?
只是,我得的病到底是不是流感啊?医生不是没确诊吗?
克伦特双眼一亮,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呵呵地说道:“兄弟,你似乎有些烦恼?要不要和我聊聊?”
“哦,没有什么。我只是有些烦恼,这个流感会影响我的正常工作。”
“哈,那你可找对人了。我认识一个医生,他的医术非常高超。我之前得了流感,就是他给治好的,我建议你,可以去找他看看,也许他能治好你的病。”
“你说的是……非法医生吧?”
听到这话,沃尔夫立刻警觉了起来。
“哈哈哈,非法医生?你说的是那些给妓、女治病的医生吗?
我认识的这个医生,可全是给大明星做健康顾问的。
卡没龙、哈代这些大亨都是他的客户,他在业界也是很出名的。他在洛城大学里做教授,如果这样的医生都能叫非法医生,那这医院里的医生,还不如去跳脱衣舞算了。”
“这……”
“别的不敢说,有他出手,你保证能在三天之内恢复健康,这一点绝对不用吹嘘。不过,我也事先和你说好,这位医生的诊金可不便宜,但是绝对物有所值。”
克伦特看见时机已到,赶忙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到沃尔夫手里。
“这是我的名片,在这附近经营一家汽车旅店。如果你暂时找不到地方住的话,可以去我那里。”
“谢谢,你倒是确实解决了我的烦恼。我到现在还没有找到落脚处呢。”
“哈,那正好和我一起去我的旅店吧。”
沃尔夫坐在克伦特的车子里,一路向前,很快就到了他的汽车旅馆。沃尔夫感到浑浑噩噩,站在大门口又打了一个喷嚏。
鼻涕口水喷射而出,洒在大门上。
克伦特捂着鼻子,有些担忧地拍了拍沃尔夫的肩膀,“兄弟,你病得好像挺严重的啊,我还是喊那个医生过来吧?”
“呃……如果他真的如此厉害……啊啾!那么你还是快点……啊啾!钱不是问题,啊啾!”
“我的上帝啊,你赶紧去屋子里坐着吧,我来给你叫人。”
克伦特坐在大厅里等着郝运,不一会儿,那小子就开着他的三千万来到汽车旅馆。
一进门,郝运便轻车熟路地走到柜台后面,拿起一块汉堡塞进嘴巴里面,嚼也不嚼地就吞了下去。
“卧槽,郝,你怎么变成一个大胖子了?”
“切,你懂个鸡毛。”郝运一边吃一边说道,“我想胖就胖,想瘦就瘦。说吧,病人在哪儿?”
“在303房,你曾经住过的那间屋子。”
“你别告诉我这次又是嗨药过头了啊?”
“这次不是,这次是流感。”
“流感?那不是去医院就能治好了吗?你是不是又替我吹牛了?”
“哎呀,我不是吹牛,说你三天就能治好吗?你一出诊就是三千一万的,不吹点牛,人家怎么信呢?而且啊,这也不叫吹牛,这叫……”
“包装!”郝运与克伦特异口同声地说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马上去给病人看病。”
“好嘞,你可别忘了,三成!市场价。”
“闭嘴吧!”
郝运骂骂咧咧地走到楼上,敲了敲房门。
“谁呀?”
“我是克伦特请来的医生,我姓郝。”
咔哒……
沃尔夫无精打采地拉开开门,与郝运四目相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