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就是不甘心,咽不下这口气。
他们儿子虽然被放了出来,可在牢里被关的日子里,整日整日处于惊惧,如今出来非但没好,反而直接病了,至今没醒。
而见到家里如今这副田地的宁清莞,心只觉得荒诞又无措。
怎么会这样呢?
事情怎么就变成如今这样了呢?
几个月前她还是侯府小姐,不过是离家几个月,回来便瞬间物是人非。
失去往日荣华,她只觉得无措又害怕。
她跑了出去,不知不觉便来到了堂妹家,本该是她的家。
不知怎得,心里似乎有个冲动让她进去,甚至想要一直留下。
她被蛊惑着走了进去,心里似乎涌现出无数想法。
双眼也走马观花过了许多神色。
然而一切都在看到堂妹憔悴的面容后冷却了下来。
她在想什么!
她想做什么!
这是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妹妹啊……
这一瞬间,她放弃了什么,却又有某些东西失而复得。
***
荆管彤正在跟楚毓说着宁家的八卦。
据说宁家又办了一门喜事,这回是宁清莞。
“哦?之前离家出走说要找真爱那个?”楚毓挑眉道。
荆管彤点头称是。
“现在想清楚了,不找真爱了?”
荆管彤被逗笑了,“男方是一家小有名气的富商,前妻早逝,宁清莞嫁过去是续弦,一进门就要面对后院的妾室庶出子女。”
楚毓神色微微一顿,瞬间便想明白了宁家的目的。
“据说,这婚事还是她自己挑的。”
这是长大了?
若是宁清莞够聪明,日后也能过得很好,而宁家也不至于窘迫到穿衣吃饭都困难。
不过,这与楚毓又没有关系,所以听听也就罢了。
“严律己如何?”
“还能如何,官场春风得意,至于家里……”
楚毓抿唇不语,只这一件事,便让他在心里隐约有了印象。
此人可用,却不可重用。
倘若他一朝得势,也不知性情会不会反弹得厉害。
罢了,一件事能看出来的还是太少,暂时就不下定论了。
他虽重权重利了点,人品却也没差到那种地步,这种事如果放到别人身上,说不定做得比他还差。
几日后,沈循任期已到,回京述职。
他在外面做了几年地方官,做得还不错,这次回来楚毓就不打算把他放出去了。
他把沈循送进了翰林院,让他编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