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溯把许菖蒲抵在栏杆上:“我看关系大着吧,我让你放学等我,你跑的比兔子还快,他让你放学等他,你满口答应。”
许菖蒲要说什么,晏溯截过话头阴冷盯着他:“许菖蒲,你是瞎了吗?就他那路人脸,你看上他哪一点?”
许菖蒲很无语,此时晏溯跟发了情又发了怒的豹子一样紧紧抵着他,几乎面贴着面,晏溯身体就差压上他了,呼吸近在咫尺,几个八卦聊天的女生看向了这边。
姿势确实有点儿不雅。
他伸手推了推晏溯,一推,手掌处刚擦了药止住血的口子裂开了,血渗透纱布,在晏溯洁白校服上留下了一些血印,缠着手掌纱布被血氤氲,红得渗人。
晏溯低声骂了一句什么。
他骂完之后拉着许菖蒲朝着医务室走去。
手掌有伤口为什么还要去推他?是不是傻?
难不成是想勾起我的同情心与对他曾经的爱意,让我放他一马?
真尼玛有心计。
他刚想教训他一顿,这货就故意把手掌伤口弄出血。
晏溯在心里已经将心机boy许菖蒲给看得透透的,出轨在前,带奸夫上门挑衅,利用老子的痴情让老子对他心软。
老子如果再对这种水性杨花的家伙心软,老子不是人。
“哎,你别动,老子喂你吃药,你手都流血了能干吗?”晏溯看着许菖蒲接水喝药连忙停止自己心中的各种yy,跑去帮他接水。
“这药怎么弄,一次几片?”晏溯拿着大包小包的药有点儿难以下手。
医生头也不回说着:“那个红色的一次三片,胶囊一颗,消炎药两片。”
晏溯把药给分好递给许菖蒲,许菖蒲把药吞下去之后拿过旁边的水,把药咽了下去。
喝完药,医生又给许菖蒲重新包扎了一下,他再次嘱托着:“千万别再开裂了,千万别碰水,饮食尽量清淡点。三天后再来换药。”
许菖蒲点头:“好的,谢谢。”
“我最近不想找你事儿,你别把那奸夫带到我们班,我可不能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情。”晏溯闷闷说着。
这种压抑的气氛最他娘的累人,在他出车祸刚醒的时候,他想的是,他要把害他的奸夫淫夫给大卸八块扔大马路上。
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对这红杏出墙的家伙还有点旧情。
艹,真是烦,打也舍不得打,骂也不知道怎么骂!
真没想到自己还是个情种。
晏溯自恋的给自己加上了一个痴情种的人设,如果这样说的话,许菖蒲跟他那奸夫真的该被丢在河里喂鱼。
自己这么痴情,这么帅,还特么的这么有钱,怎么会有人忍心给自己戴绿帽子?
许菖蒲为什么要出轨?他怎么舍得抛弃自己这么一个优质男友跟别人在一起?
他想过自己的原因,比如自己因为长得太帅就处处留情,许菖蒲一气之下吃醋了,就找了他最讨厌的那一类学霸给自己戴绿帽子,说到底就是因爱生恨,想要报复自己。
就像段誉他妈给他爸戴绿帽子那样,因为段正淳有太多情人了,所以他妈就找了一个矮矬穷的乞丐给他爸爸戴绿帽子。
但是根据邵亭所说,他之前根本没有任何恋人,完全一副“活人都配不上我”的注孤生姿态,那就意味着,他的恋人就许菖蒲一个人。
从始至终,他为许菖蒲痴,为许菖蒲狂,为许菖蒲哐哐撞大墙。
所以说,许菖蒲出轨的原因不在于自己,而在于许菖蒲跟那奸夫。
越想越觉得自己特别亏,又帅又有钱,又专一又痴情,天下都找不出第二个比他更好的人了。
许菖蒲到底是存了什么心才出轨,出轨也就罢了,还害得他出了车祸。
最气人的是,他现在没法对这红杏出墙的家伙下手。
本想好好教训他一顿,发现他手流血了,又舍不得。
他现在烦闷的不想跟许菖蒲说话,他就像一个被许菖蒲拿捏到七寸的蛇,不能咬他,但也要压制住自己的心不能太爱他。
许菖蒲发现了晏溯的心神不宁,他不知道怎么跟晏溯说话,他怕一开口,晏溯又犯病了,他不想连累无辜的林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