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布莱克老管家看着他的眼神有一点点的奇怪,不过宗祁现在的模样确实也有点惨,他手臂上缠绕着厚厚的白色绷带,另外一头还绑在自己脖子上,看上去格外的滑稽。
直到这时候,宗祁依然没有意识到半点不对,依然乐呵呵的跟着老管家一起去了庄园的餐厅,开始流泪享受拉美尔庄园顶级大厨的中餐手艺。
这件事情一直持续到第二天,宗祁在自己那张巨大柔软的床上醒来时,接过布莱克老管家递来的报纸和ipad,差点没把口中的红茶都给喷出来。
“咳咳咳咳——”
他不敢置信的瞪着新闻头条上他和拉斐尔两个人勾肩搭背戴着墨镜在海滩上晒太阳的模样,内心的震惊简直只能用“卧槽”两个字来解释。
也许是步入现代的缘故,世界各地的人都对英王室特别的感兴趣,连带着几位位高权重的公爵,全部都是英媒最喜欢报道的存在,也算是腐国的象征和吉祥物了。
宗祁也有幸享受了一下这个待遇,问题是网友们的热情实在太牛逼了,连带着把宗祁以前的instagram账号都给挖出来了,纷纷热情的留言表示询问他们什么时候好事将近。
宗祁:……?
宗祁一看那还了得,他回头就登录了以前自己那个非主流ins账号,面对着自己上辈子不成熟时期发的各种照片视频表示“……”
人一辈子怎么可能没有非主流过呢,就算自闭如宗祁那曾经也是有过初中二年级的阶段,总觉得自己在全世界就是独一无二的那种存在。而且宗祁id中二期还格外的长,长到现在instagram上还有他以前学火影忍者变忍术的短视频。
尴尬尴尬,赶紧删了删了。
宗祁这厢还在忙着删视频,另一边拉斐尔那边也不平静。
“尊者阁下,这是您要的资料。”
特地往大英图书馆里跑了一趟的共济会下属将厚厚一叠资料交予上来,威斯敏斯特公爵站在书房前,一张一张的翻阅着资料,脸上的表情越来越难看,看到最后居然已经趋向于面无表情。
“这就是用蔷薇十字和上帝之眼寻找圣物的方法?”
金发公爵语气冰冷,内里隐含着隐约的愤怒。
“阁下,您知道的,”就职大英图书馆高层的共济会下属悄悄从西服口袋里掏出手帕来擦了擦额头的汗,语气恭敬又慎重,“它在所有的神秘组织中都是一件极其正常的事情,特别是在更加久远以前的亚特兰蒂斯时代,人们以这种方式为荣,并且认为他是唯一能够沟通神明的办法。”
“直至现代,不仅仅是金色教团修道会,连郇山隐修会内也保留着这种古老而神秘的传统仪式。”
共济会下属斟酌着自己的每一个词汇,说话都带着小心翼翼,“特别是郇山隐修会,他们每一任大师继位,以及每年都要举办的神秘仪式中,都是用这种方式完成的。”
“换。”
结果上位者听都不听他的解释,直接劈头盖脸的把资料扔在一旁的书桌上,湛蓝色的眼眸内仿佛浮动着永久不化的坚冰。
“没有炼金术到达不了的方式,调出图书馆封存在地下的资料。”
拉斐尔的话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让下属在内心那叫一个叫苦连天。
作为专门管理光照会绝密典籍而设立在大英图书馆内的下属而言,至少在神秘仪式这方面,他是绝对找不出第二个代替这资料上的方法了。
可是没办法,尊者都发话了,当下属的只能唯唯诺诺的表示自己清楚,然后领命而去,只留下拉斐尔一个人站在窗前眺望下方的草坪。
威斯敏斯特庄园的草坪修剪的很好看。
这里并不是兰斯亚特家族的老宅,兰斯亚特家族的老宅是处在伦敦近郊的一处巨大城堡。
拉斐尔并不喜欢那个地方,一见到那个阴森的,有着天然围墙甚至是一小段护城河的中世纪古堡,他的内心就会抑制不住的生出暴虐的凌虐冲动来。
毕竟那里带给他的并没有任何值得说是快乐一点的记忆。
所以在拉斐尔继承了威斯敏斯特公爵头衔的第三天,他就轻描淡写的大笔一挥,将这栋古宅直接捐给了英国官方文物保护组织,并且还没有拿走内里任何东西,包括兰斯亚特家族的挂毯。
此举当时在欧洲上流社会也是掀起了轩然大波。
近现代欧洲大陆上叱咤风云的家族,兰斯亚特家族绝对能够排进前三。像以前那些鼎鼎大名的,什么美第奇家族、波旁家族、哈布斯堡家族、波吉亚家族等,要么就是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中,要么就是没能跟上时代发展的浪潮,在近现代的时候被抛在了身后,不得不隐姓埋名,忘记了自己尊贵的血统。
只有兰斯亚特家族,这个家族和皇室联姻的时候也出过许多流淌着他们血脉的皇室,梵蒂冈的教皇也出过几任,发展到现如今,要说一声整个欧洲皇室都和拉斐尔有点血缘关系都毫不夸张。而且他们家族前几任的先人特别有头脑,身为大地主手握了无数地契,如今是多行业多开花式发展,冠以欧洲名门称呼绝不为过。
所以当时还有不少注重传承的旧贵族颇有微词,但是他们那时候都被拉斐尔上位的铁血手段吓破了胆,愣是没哟一个人敢跳出来反对的。时任下议院更是因为拉斐尔如此抛弃传统,推陈出新的行为狠狠的一边倒,一下子就把拉斐尔推上了一个民意巅峰。
把兰斯亚特城堡处理之后,拉斐尔就在肯辛顿切尔西随便找了处房子住了。
其实他本人对于房屋的要求并没有那么高,虽然用外在人设包装自己,但事实上拉斐尔并不是一个穷奢极欲的人。而且因为童年生活在牧场的缘故,他本人更加钟情面积小但温馨的布局环境,所以最后他就在这里定局了下来。
拉斐尔站在窗边,浅淡的夕阳从外面投射过来,将他半张脸照亮,另外半张脸还隐匿在书房的黑暗中,看上去格外锋利。
下方的花匠正在尽职尽责的修建着花丛,细心的将玫瑰花在花坛上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