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那边儿,你说我要不要逼的太紧?”许清欢闻问道,“我娘的那些嫁妆,金银器物还有首饰什么的怕早被那对母女给挥霍完了,这会儿连圣上都插手这事儿了,担心她们被逼急了……”
“放心吧,还有清河王呢。”闵亦辰笑着道,“虽然他不是个什么讲情义的人,可也不会在这件事儿上就放弃他的妻女,当然,除非他自寻死路。他身为武将,每一次征战所获得财富,都有一部分是他的财富,换言之,清河王有银子。有很多银子,当然,我们不知道这银子是否在丁芸手里把持着。不过看王府的情形,她怕是不知道的。你说,要是丁芸知道了这件事儿,会作何反应?”
除了闹,还能怎样?到时候这夫妻俩闹起来,那可真是鸡飞狗跳人仰马翻,到时候这王府可就是个笑话了。看看闵亦辰,他一脸狡黠的看着自己,“我准备叫丁芸知道这个消息。”
许清欢嗔笑着看了他一眼,小五现在变的越来越腹黑,可是,她好喜欢怎么办?
“等王府的烂摊子收拾完了,我们就正式成亲怎么样?”许清欢眼风扫向闵亦辰,宜嗔宜喜。
闵亦辰脸上浮现惊喜,“你说的可当真?”
“不信我?”
“信信信,你说什么我都信。做梦都想真正的成亲。”闵亦辰声音欢快的道,“到时候你就离开这糟心的地方了。”
许清欢微微点头,“我对王府没有什么归属感,在京城待的时间长了,越发的怀念起我们的家了。”
闵亦辰知道她说的家是他们两人努力建起来的,大青山脚下属于他们两人的家。
“以后有机会,我们就搬回去住。”闵亦辰道,到时候青山绿水的,没有人打扰他们,日子多么舒心?
许清欢笑笑,“见多了繁华,其实我更喜欢以前的生活。”
“只要是你喜欢的,便都是我喜欢的。”闵亦辰深情望着她。
“啧啧啧,酸不酸啊。以前没发现你这么会说情话啊,信口拈来。”许清欢嗔笑道,“油嘴滑舌的,是不是以后见着漂亮的姑娘也这样?”
闵亦辰眉头拧起,没有回答许清欢的话,“箫慎不是说姑娘都喜欢听甜蜜的情话吗?原来是诓我的,回头见了,我非得给他脸上挂上点儿才不行。”
许清欢听了,噗哧一笑,听箫慎的话?那厮哪儿有这方面的经验?他那张脸,摆在那就是最好的情话了,姑娘们都前仆后继的,哪儿还用说?不过,小五什么时候跟箫慎很熟悉了?
“你跟箫慎很熟悉?”许清欢问道。
闵亦辰点点头,“他死皮赖脸的非要跟我还有小胖一块儿做生意,架不住他脸皮厚,被磨的没法子了, 就只能答应他入伙了,这一来二去的,就算熟悉起来了。”
之前两人虽然认识,但关系绝对没有好到这么随便。
“他缠着你们做生意?他的生意还小吗?”许清欢倒是有些诧异。
“说起来,这生意的根本是来自你。当时要不是你弄出冰块来,我也不能跟小胖建了冰窖,没有冰窖的话,又怎么能在夏天的时候从最南边往北方这边儿运东西?不光有水果,还有一些南边特产的海鲜等。另外,每年夏天贩售冰块也进账不少。”闵亦辰解释道,“这生意利润很大,特别是之前我跟小胖下江南,奉命整合了当地各自为政的漕运小帮派之后,利润之大更是无法估量了。”
许清欢先是诧异,接踵而来的是满满的感动。
自己平日里鲜少问小五出去做什么了,他也很少说他外出的事儿,许清欢只隐约知道他跟小胖两个合伙的事儿。刚才他轻描淡写的说下江南整合那些漕帮,听着似乎很简单的事儿,可许清欢想想就知道是很艰险的事儿,各自为政的帮派肯定是盘踞多年的地头蛇,想要整合,谈何容易?可他从未在自己跟前露出哪怕一点儿的情绪。
“没事儿,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再说了,当初下江南是想搏个前程。总要能护住你才好,现在不用那么拼了,老头子一心想要补偿我,这大周最尊贵的几个人都是我的亲戚,以后也不用担忧再有人跟我们过不去了。”闵亦辰轻松的道,甚至还开起了玩笑,“都说了,咱们现在是有大靠山的人,这靠山结实的很,一般不会倒了。”
许清欢被他的口气逗乐,“以后做什么之前要跟我说,总不能你在外头经历危险,我还没心没肺的什么都不知道吧?”
闵亦辰点头,“以后不会有什么危险了,不过以后做什么之前我都会跟你说,只要你不嫌弃我烦人就好。”
这么好的男人,许清欢觉得自己上辈子一定是拯救了银河系,不然怎么就遇见他了呢?
以前穷困的时候,他事事听自己的,事事以自己为重、
现在他一跃成为大周身份尊贵的人,还是什么都为自己考虑,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有夫如此,还有何求?
日子过的不紧不慢的,许清欢偶尔出门跟闵亦辰见面,其余的时间就是窝在听风院里做些小事儿打发时间,亦或者被王太医给用一些奇怪的问题占住时间。日子倒也过的挺舒心的。
丁芸那边儿的嫁妆还没有清点出来,许清欢也没怎么派人去催。
只是向嬷嬷等人因为惦记她亲娘的缘故,时不时的去丁芸跟前刮刺她几句,气的丁芸一度想发作人,可因为向嬷嬷等人的卖身契不在她手里,只得作罢,只惹一肚子火气无处发泄。偏在这时候,她又知道了本朝武将征战所得的财富只有四成是上缴国库的,而剩下的六成则是留在自己手里。
她嫁给许洪云小二十年了,许洪云征战无数,可从来没有往回拿一点儿征战所获得的财富。她见到的不过是每次皇宫里赏下来的东西,因为不得不送到清河王府的。
这个男人,从最开始就防着自己。
这次许清欢的事儿,他还叫自己想办法。
丁芸觉得绝望,继而不忿,凭什么,她是王府的王妃,是他的妻子,他所得的,亦是她的。
他不仁就别怪她不义。
#####本来想怒码一万字的,天气实在太热,到现在就憋出一更来……
没脸见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