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汇合之后,留守的女眷都好奇这二位哪儿去了,有夫人就问自家男人,结果没问出来,还换来几声呵斥。
始作俑者闵亦辰自是知道事情的原委的,只是他可不会说给清欢听,毕竟这事儿听着有些污耳朵。
“今儿实在有些出乎意料,连吃喝都没叫你们混上,可这会儿朕真是没有心情再举办宫宴了,就这么散了吧。”沈禹道,“不过临散之前,我还有点儿事儿要宣布。”
说着,他朝闵亦辰招了招手,“小辰啊,过来。你们都知道,安王失散在外的儿子找回来了,就是这位。趁着你们都在,我正式宣布下,这位是安王府世子,未来的安王。至于亲事么,这小子自己选定了,就是敏娴郡主。回头我会下旨赐婚,你们愿意凑热闹的,到时候可以去讨杯喜酒去。”
虽然说私下里都知道了闵亦辰的身份,可到底没有摆在明面上说过,这会儿皇帝亲自点明了这事儿,颇有种撑腰的感觉,自然没有人敢提出异议,再说了,这事儿说到底,是皇帝跟安王的家事儿,谁有胆子去管他们的家事儿?
这一下,不管众人对他们二位有什么不好的看法,都要深深埋藏在心底。人皇上都承认了的事儿,你再提出异议,那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打发了众人离去,回到御书房的沈禹,笑的上气不接下气,“德子,那小子还真够狠的,居然居然安排那两人走旱道,哎哟,还是看着文弱的闵大人占据主导地位。你看见了吧?看见了吧?许洪云居然很享受。他那五大三粗的样子,那般娇媚的,我差点儿隔夜饭都吐出来。”
一旁的大太监知道沈禹这会儿很开心,不然他也不会叫自个儿德子,更不会忘记身份的自称我。
“皇上,你也说了,那两人很享受的样子。或许,他们真的好这一口,只不过以前未自觉罢了,这一次托世子的福,帮他们打开了另一扇大门呢。”大太监德子一本正经的道。
“哎哟,你也是个调皮的。”沈禹哈哈大笑,“不过,你说那小子像谁?这些鬼心眼不像哲弟,哲弟要是有这样的脑子,当年肯定把我爹娘哄的接受那女人了,何苦落得分离二十年这么辛苦?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可我觉得挺好。”
“分离还有相聚的时候,也不算太悲惨。”德子愣了一会儿才道。
“你看,安王都能找到儿子,你说不准儿也能找到的。别灰心嘛!”沈禹意识到他想起往事了,安慰了一句。
张德苦笑:“能找到,老奴也不想认了,老奴现在这样子……”
沈禹鼻酸,若非当年自己遇险,张德奋力替自己挡了致命一击,他也不会选择成为大太监。他还清晰的记得当年张德说:“反正我有儿子了,一个就足够传宗接代了,也不算对不起张家的祖先了。你别自责啊,做不了侍卫,我可以做太监嘛。”
可张德的妻子不这么认为,不声不响的就带着儿子消失了,任凭沈禹是皇帝,派出了很多人去找,都没有找到。
沈禹拍拍张德的肩膀,“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老天安排好了一切,该发生的总会发生,该遇见总会遇见。不说这伤心事儿了,说说敏娴那丫头说的冰凝香,你觉得如何?若是能用到战事上,或者一些需要保密的东西上……”
“皇上,那东西散发出浓烈的香味儿需要太阳底下暴晒的一定时间的。”张德道,只这一点儿就注定不能用作沈禹所想的用途。
沈禹也不失望,“那丫头连这么古怪的香都有,那肯定还有别的奇异的香,追踪用的线香多少年没有改进了,而且但凡能够发现线香味道的人都有法子掩盖这味道,应该改进一下或者换一下了。都是一家人,那丫头也不能藏私,总要帮帮我这个大伯吧?这年头,皇帝不好当啊。”
听风院里刚卸下一身装备的许清欢才刚沐浴完就打了个喷嚏,把梅香等人紧张的不行。
“哎呀,我这体格好着呢,再说又没受了风寒,不过是打了个喷嚏,你们紧张什么?”许清欢笑道。
梅香皱眉,“大小姐你虽然没受风寒,可你受了惊吓了,我以前听老人说,受了惊吓也容易高热出现风寒症状的,可不能大意了,我看,还是要找个太医来瞧瞧才稳妥。”
“哎哟,我的好梅香,你看你家小姐哪儿像受了惊吓的样子?你这么大惊小怪的把太医找来,人家一看,没有问题,面上不说,心里还不得嘲笑我?当了两天郡主就这么架子大?没病折腾他们太医。”许清欢有些调皮的道,“我刚才就是鼻子痒才打了个喷嚏的。”
梅香看她那样确实也不像惊吓着的,这才没有继续纠结这问题,“不过当时那情况确实很可怕的,奴婢都被吓了一跳呢,那可是皇宫啊,我进去了腿都打哆嗦,没想到二小姐居然在那不检点……这下子好了,把自己彻底搭进去了,若非今儿皇上承认了您的身份,您这名声少不得又要被她给连累了。”
进宫的时候,许清欢只待了梅香跟慎嬷嬷。慎嬷嬷见多了风浪,宫里发生的事儿压根就没有引起她的什么情绪波澜,梅香就不同了,以前哪儿见过这样的事儿?这忍不住就说起来了。其余几个有些好奇,就追问起来。梅香事无巨细的把她知道的说了一遍。
兰香性子直爽,一脸忿然,“真是不要脸!她哪儿还有脸面活着。”
“你们别这么说,现在看来,她也算是受害者了。”
“她算哪门子受害者?明明就是自食恶果好吗?居然对大小姐动歪心思,我咒她嫁过去了天天被折腾。”
丫鬟们义愤填膺,许清欢觉得心里暖暖的。
“老奴倒是好奇,王爷跟闵大人去哪儿了?还有林琅将军今儿不也进宫了吗?怎么听你们说的,一点儿都没有提到他啊。”易嬷嬷笑着问道。
清河王跟闵亦书去做了什么,任凭许清欢怎么询问,闵亦辰都不肯说,只是笑的高深莫测。至于林琅,她压根就没想起过,如易嬷嬷所说,他也是去了宫宴的,那许清歌的事儿闹得那般沸沸扬扬的,他也算是被绿了,可怎么连点儿反应都没有?这不正常啊!事出反常必有妖,怪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