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说什么?”
她不敢相信,又问了一句。
“你要结婚了。”
坐在她对面的许玉亭平静地重复了一次,她从随身带着的包中抽出几张纸来,递到许蒹葭面前。
“这是盛海洋的资料,三十岁,年少有位,人才也不错,跟你年龄差距不大,有共同话题。”
许玉亭捏起一张纸,翻页,露出一张男人英俊的面孔,接着她又翻了一页,是哪位叫盛海洋的男人的简历。
她的姿势自然,神色平静,语气不容置疑。
仿佛不是在给女儿找夫婿,而是在帮公司招聘员工。
许蒹葭一直坐在她对面没有说话。
直到许玉亭满意地把这一份光鲜履历介绍完,才留意到了许蒹葭的异样。
许蒹葭紧紧捏着手指,肩膀微微发抖。
“我是您的女儿吗?”
被她这么问,许玉亭微微愣了一下,接着她很快就反应过来。
“我是为了你好,他人很好,很适合你,绝对是一个结婚的好对象。”
“那你怎么不去跟他结!我的事再不用你管!”
许蒹葭快步转身出了厨房门,走回卧室,将门反锁。
目光触及她从小到大一直摆放整齐的书桌,她冲过去一胳膊将上面摆放着的笔筒笔记本沙漏印章全部横扫到地,杂七杂八的东西全部碎了一地。
床边书架上装模作样地摆着有几百年历史的青花瓷瓶,被她看到,也无法幸免。
“劈啦啪啦”,碎了一地。
许蒹葭感受到一阵报复式的快感。
这还远远不够。
到最后她打翻了书架,车坏了衣服,打碎了玻璃,等到整个卧室支离破碎,她才有些疲惫地躺到一片狼藉的床上。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许蒹葭说道。
声音轻缓,语气坚定。
“cut!”
池轻打了一个响指。
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生来吃这碗饭的。
江离鹤快走几步,走进一片狼藉的卧室,捏起覃宣的手,不等覃宣收回就含住了她的指尖。
她的食指上有破碎的伤口,显然是刚刚摔东西的时候磕到了。
鲜血直流。
覃宣却感受不到疼痛,她浑身上下都被她的嘴唇带起的酥麻剥夺了多余感觉。
好在几秒之后江离鹤才放开了她,带着她去车上处理伤口。
“下次演戏注意一点。”
语气不善,但也有一丝明显的疼惜。
“好的嘛。”
“还好伤得不重,应该是你在摔花瓶的过程中,没有及时脱手,被碎陶瓷片划破的。”
“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