禛悠悠交代下方的人照顾好秦嬷嬷,便悄悄回宫。
禛王听说楚王特意点名要见她,担心不已。
王后焦急万分,偷偷让她回云墨山庄。
“不。”禛悠悠道:“他越怀疑,我们就越该早些面对,让他趁早死心,免得再起祸端。”
她轻拍王后的手,安抚道:“母后请放心,孩儿会有信心应付楚王。你和父王只需一口咬定我是李涟漪,是你们的义女便可。”
禛王和王后明白兹事体大,都点头应是。
此时已经接近初冬,天气渐渐冷了。
禛悠悠怕冷,洗澡换衣后便躲被窝里去了。
连日来她忙着整蛊楚荡,奔波在外,都没好好休息,倒下不久便睡熟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直觉身旁暖融融的,很是舒服,不自觉依偎过去,又沉沉睡着了。
直到东方泛白,她迷糊醒了,蹭了蹭被子——却发现有熟悉阳刚气息萦绕鼻尖!
她疑惑睁大眼睛,对上一张明朗俊美的脸庞,一时禁不住愣了!
公孙牧宠溺看着她睡眼惺忪的可爱模样,轻捏她的嫩白脸颊。
“怎么?一个月没见,你该不会又把我忘了吧?”
额?!
她笑了,将他的手拽下来。
“我什么时候把你忘了?有这么一回事吗?”
初冬的清晨带着明显寒意,两人一动,冷风便钻入被窝。
只穿着单衣的她打了一个冷颤,连忙又缩回被子里。
公孙牧一把将她抱入怀里,翻身将她压下,眸光灼灼打量她。
“你怎么瘦了?”
“哪有!”禛悠悠嘀咕:“你看错了!”
公孙牧盯着她看,许久也不愿挪开眼睛,看得她都不好意思脸红起来。
她娇嗔:“你……这是干什么?一个月不见,你忘了我长什么样了?”
他摇头,答:“不,只是太想你了,得看多一些补回来。”
禛悠悠被他一本正经说情话的模样弄得更羞了,转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来的?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他答:“昨晚二更天到的。我的车辇仍在五百多里外,想你得很,便策马先过来了。你睡得沉,舍不得叫醒你。”
“那你也不能这样登堂入室吧!”她红着脸嘀咕:“万一被奴婢们发现,以为你是刺客,那可就麻烦了!”
公孙牧自信微笑,大刺刺躺下,将她搂在宽阔胸口上。
“无妨,即便发现了,我就直说我是公主的驸马。我不喜欢登堂入室,跟你直接同床共枕就好。”
禛悠悠说不过他,捶了他胸口一下,解释:“楚王大概后天一早就会进宫来。楚荡也跟着一块来了。”
“哦?”公孙牧俊脸微沉,道:“楚荡不足为惧,楚王阴险得很,还是我陪着你好些。”
“不。”禛悠悠低声:“你现在已经不是阿牧了,而是晋国的晋王。我自己应付就行,我能行的。”
他解释:“聘礼有些多,至少得三天后才能到。”
她大眼睛一溜,笑道:“不迟,刚刚好呢!后天我挫了楚王,大后天你再来提亲,互不冲突,时间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