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几年,偶尔催画的人多,她就会帮娘亲画,即便是熟悉娘亲画作多年的书馆老板,也都没瞧出来。
有了主意后,她找了一家小客栈歇脚,又将最后二两银子买成好的画纸和笔墨。
一个时辰后,她将几张画纸晾干收起,找小二问了最近的画馆,匆匆奔去了。
画馆老板一听是“江南烟雨”的作品,连忙让她打开看看。
她找了一个借口胡诌,说是家里老父亲之前买下的,一时周转不开,便拿出来卖。
“您熟悉这一行,你给个价吧。”
老板笑眯眯道:“五张都卖给我,我给你这个价数——五千两。”
陌上悠略一思索,点头。
“本来可以卖高点儿的,既然你一并要,那就便宜点儿吧。”
一会儿后,她拿了五张大银票,离开了画馆。
接着,她将一千两银票换开,还兑了五百两银子,一些小金豆,回客栈睡下。
第二天一早,她换上一套宽松布衣,买了好些东西和干粮,租了一辆马车,马蹄哒哒往北城门口走。
“停车!”
“官爷……何事?”车夫问道。
“有人揭发车上的人漏税瞒税潜逃!”
陌上悠被几个官差抓了,带到府衙去。
官差粗声:“买卖一概要缴纳三成的买卖金额,不然将判处监禁三年。”
陌上悠吓了一跳!
“草民不知道……草民并不是生意人,从没做过买卖。”
胖得连官袍都快穿不下的府衙大人剔着牙,一手摸着圆滚滚的肚子。
“你还敢狡辩?昨天你不是卖了画作吗?一下子就得了五千两。难道你不知道任何买卖都得纳税,整个南岭国都这样,你小子竟敢说不知道!一看就知道是刁民!来人,先打二十大板!”
“等等!”陌上悠连忙从怀里拿出来两千两的银票,道:“大人,草民已经知道了,现在就补交上,求大人饶了草民吧!”
府衙大人笑眯了眼睛,手一勾。
一旁的爪牙立刻夺了她手上的银票,递了上去。
“小子,算你识相。二十大板可以不用打,不过你假装不识得新税法,此乃一大罪。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罚你监禁两年——”
“大人!等等!”陌上悠赶紧从怀里掏出最后两张银票,恭敬递上前:“大人,经过你的一番教导,草民已经识得新税法了。这是孝敬大人您的辛苦费。”
胖大人笑得眼睛都瞧不见了,满意点头。
“知错难改,善莫大焉。以后可不许再犯这样的错误,辜负本大人的一番教导!回吧回吧!”
陌上悠连忙拜谢,匆匆离开府衙。
天啊!这是什么世道!一个小小府衙便这般,以小窥大,可见南岭国的朝廷已经成了什么样!
她眉头紧皱,暗自气愤拉好包袱,想要找人问哪里有马车出租。
忽然,后方一阵风动!
她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捂住嘴,迅速拖离街道,往一条小巷子钻入,左弯右拐。
陌上悠吓坏了,舞动四肢,拼命挣扎,对方力气很大,将她压得紧紧的,不肯她动弹。
直到来到一座破庙前,有人迅速开门,那人押着她走进,门随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