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旨意传了,大将军也接旨了,可却迟迟昏迷不醒。
老宦官急得不行,甚至拿出皇上的旨意,嚷嚷着让各个兵营的人集合,遵循皇上的旨意回京。
结果——没人搭理他!
老宦官尖着鸭子嗓,大声:“这可是皇上的旨意!你们胆敢不从?!是不是找死啊?”
士兵们口吻一致:“吾等听从大将军的军令行事。大将军说走,就走。大将军留,我们就留。”
老宦官气恼嚷嚷:“大将军现在昏迷不醒。你们是越国的兵将,更该听皇上的!”
士兵们你看我,我看你,没一个人反应。
老宦官喊道:“快都集合!给杂家回京!”
“呸!一个老太监敢来军营胡乱下军令!他当他是谁?!”
“拿着鸡毛当令箭!有多远滚多远!我们只听大将军的!”
“对!只听从大将军的!”
……
老宦官灰溜溜逃了,连夜赶路回京城。
皇上震怒了,大骂西门军太嚣张,西门冉管辖不严,要将他降职处理。
一众朝臣慌忙劝说,吴藩王正在南方作乱,已经攻下好几座城池,民心大乱,正需要西门大将军南下平定叛乱,万万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降职。
老宦官只好说出实情:“大将军中毒……无药可救,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估计没几天可活了。”
话语刚下,所有大臣都又惊又慌。
“大将军是我朝的栋梁之才,北方的蛮人,南方的叛乱,都还要靠他的西门军啊!”
“这可如何是好?”
“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伤我越国大将?恳求皇上下旨彻查,将下毒之人绳之于法,下令斩首示众!”
皇上黑着脸,内心又气又后悔。
“都给朕闭嘴!宰相听旨,朕命你立刻带着虎符,速速去北方调回西门军!”
“微臣遵旨。”
“皇上,那西门大将军……?”
“不必管他!他疏忽职守,朕不追究已经是格外开恩!死了就找地方葬,速速调回兵力才是目前最要紧的!”
“……是,微臣遵命。”
几天后,日夜赶路的宰相大人晕乎乎到了营地。
“大人,大将军仍昏迷不醒。”
宰相大人颤抖着手,拿出虎符,说要赶紧调兵回京师。
“大人,虎符只有一半,根本无效。”
宰相大人看向昏迷不行的西门冉,颤声:“另一半应该在大将军身上。”
庞悠悠装模作样翻找一番,摇头答:“没有。”
宰相焦急皱眉,道:“再找!”
庞悠悠将被子、枕头、一个不漏当着他的面找了,最终还是摇头:“没有。”
“那……怎么办?”宰相大人催促道:“找!非找到不可!”
一阵人仰马翻的翻找后,答案仍是——没有。
宰相无可奈何,却也无计可施。
“再找!各个兵营都找!”
不料,最终仍是什么都没找到。
宰相哭丧着脸,带着原来那半虎符,灰溜溜回去了。
轩辕泽龙颜大怒,气得咬牙切齿。
“八成是西门冉搞的鬼!不是说他要死了吗?怎么都半个多月了,还没死?!其中肯定有诈!来人,传朕的旨意,将西门冉抓回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