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生生的啃咬声莫名悦耳。
林凡余光瞥到距离自己一米多，坐在沙发最里面埋头啃苹果的人。
“坐过来点。”
赵雨墨往里面挪一丢丢。
“再过来点。”
赵雨墨象征性地再往里面挪一丢丢，其实根本没动。
如此三番四次终于惹怒林凡，面若冰霜训斥，“我是蛇蝎，让你避之不及？”
赵雨墨小鸡啄米般直点头，“嗯嗯嗯。”
林凡：“。”
傅丞惊得下巴差点掉地上，竖起大拇指疯狂点赞，“小妹妹是条汉子，够钢，是个耿直girl！”
赵雨墨一心吃苹果不理会人，专心致志的模样仿佛她刚才给的回复是胡乱点的头。
林凡太阳穴跳动一下，有种把人拉回来摁在腿上狠狠欺负的冲动。
又怕再次吓到她。
沙发那头的男人直勾勾盯着她，不知道在憋什么坏，赵雨墨眼珠子乱转。
这个苹果怎么这么大？
她嘴巴都吃酸了。
生怕林凡使坏，为了抓住主动权，赵雨墨灵机一动打断人的思维。
“你是什么学历？”
傅丞一口瓜甜到齁，有戏，小嫂子主动套近乎，恋爱经验为零的老西基本无还手之力。
她想聊天？
不错。
是不害怕他的迹象。
林凡手撑下巴遮挡住微微上扬的唇角，薄唇轻启，“京大计算机和物理双专业博士在读。”
赵雨墨恍然大悟。
“怪不得你看上去绅士优雅，没有半点匪气，原来你是一个有文化的高修养人体器官贩子。”
林凡失望地闭上眼睛。
如果自己哪天不幸英年早逝，不用多想，他一定是被她活生生气死的！
“哎呦我去。”
傅丞倒在沙发上憋乐不可支。
“老西，我总算知道小姑娘为什么怕你了，感情把你当成器官贩了！你什么时候找了这么个重口味的兼职？”
赵雨墨咽下嘴里苹果，“难道他不是？”
“不是！”林凡眸色阴鹜扫视女孩一番，“身无几两肉，弱不禁风的还爱哭哭啼啼，谁会买你？”
她被嫌弃了。
还是当面正大光明的嫌弃。
赵雨墨缩在沙发上抱住小小的自己，“不准侮辱我，你就算不是器官贩子，也是一个不要脸的臭流氓，你刚才在浴室里。”
有些话难为情说不出来。
最后憋出一句，“你不是人！”
一个女孩子哭诉一个男人不是人，这句话的信息量可就大了。
傅丞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手里的瓜都不甜了，“你俩都生米煮成熟饭了？第一次就浴室。play？”
还是在库尔的眼皮子底下。
刺激啊！
林凡面不红耳不赤，“若不是我出手相助，你早死在浴室里了！”
感情他的动手动脚不是吃豆腐，而是变相的保护她？
赵雨墨不信。
也不愿意去多想，反正以后都不见了，吃完苹果她就去找柏吾逃回国，国外太可怕了。
女孩吃，男人看。
傅丞的视线在二人之间来回移动，挑下眉煽风点火，“聊啊，你们继续聊啊，我特想听。”
无论是炎夏或者寒冬，我都向往山外面的天空。还在南方等我，下山的我，的人叫小落。
玄关处的手机响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