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夏:听说你丢了一只猫?】
【翟瑾言:嗯,那猫的性子古怪的很!】
【贺芸:为什么你们的猫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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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换回自己的衣裳,跟着侍者上楼,直走到最里面的屋子前面才停下来,敲过门之后侍者推开门,自己没进去,只是侧身示意贺芸自己进去。
门口立着屏风,看不到里面坐着什么人,贺芸刚站进去,身后的门便被侍者关上。
贺芸压了压心里的紧张,调整情绪,慢慢绕过屏风,看到窗边坐着的两位男子,两人齐齐转头朝着自己看来,目光对上的那一刻,贺芸好想转身逃走,只可惜,脚下无力,好似生了根一般。
呵呵……还真是贵客,在这里竟也能碰到翟瑾言!
好在翟瑾言面色平静,并不像认出了自己,贺芸庆幸自己戴着面纱,暗自舒了一口气。
“舞跳得不错,会喝酒么?”坐在翟瑾言对面的男子开口问。
贺芸这才有心事去看另一位男子,身材魁梧,裹着一声厚重的皮毛,脸上皮肤也黑,还有浓厚的胡子,却还是遮不尽五官的俊朗,可以说,是一种十分豪放的帅气。
是贺芸不怎么喜欢的美男子类型。
“怎么,不会?”男子久久得不到回答有问了一句。
“会!”贺芸赶紧回神回答,“侍者说这屋里的是贵客,我有些吓到了,请您见谅。”
“哈哈哈……”男子豪爽地笑了两声,“你难道就只有这点胆量?那方才何故故意砸我的窗户?”
贺芸一怔,愣在原地,果然能够和翟瑾言坐在一个桌上平静喝酒的人都不一般,竟早就看穿了自己是故意的。
“我第一次进来,不熟规矩,只听得朋友说越靠近金色的窗户客人越高贵,所以才起了意,只是想多赚些赏钱罢了,并无他意,若是您觉得冒犯,我这就退下。”
这屋里有翟瑾言,贺芸巴不得马上就离开。
“来都来了,走了多可惜!”男子一伸手,拉住贺芸的手腕,稍一用力,将她拽到桌边,往翟瑾言身边推了一把,“如你所料,这位钱多地位尊贵,你若是将他陪好了,赏钱自然少不了你的。”
贺芸稍稍侧头看了一眼翟瑾言,立马又将头埋下去,生怕翟瑾言会通过轻薄的面纱看清自己的脸。
“我给贵客斟酒!”贺芸伸手端起面前的酒壶,小心翼翼地提到翟瑾言面前,企图将二人的注意力从自己身上摘去。
男子当真不再盯着贺芸,举杯看向翟瑾言,“你说你丢了一只小猫?”
贺芸惊愕地偷看了一眼翟瑾言,暗想此人什么时候养了猫,自己怎么完全不知情。
“嗯,那猫的性子古怪得很!”翟瑾言轻声应着,将已经空了的酒杯放到离贺芸不远的地方,“你们兰城的舞女都是站着伺候人的吗?”
贺芸正准备斟酒的动作顿了一下,诧异地看向对面的男子,暗道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男子正自己给自己斟酒,抬眸瞥了一眼贺芸,轻声道:“跪下!”
虽然声音极其轻,但字字透着冷意。
贺芸瞥了一眼翟瑾言,将一切都记在他头上后,能屈能伸地跪了下去,就跪在翟瑾言的脚边,然后继续为翟瑾言斟酒。
翟瑾言并未表现的有多高兴,反倒是皱了一下眉,就这一下,也被对面的男子捕捉了去。
“动物都一样,再烈的性子,多鞭笞几次,也就老实了。”男子笑着说,“不过是只小猫罢了,你若实在管教不了,送来我帮你管着吧,我倒是十分有兴致。”
“那就不必了,我不喜欢别人惦记我的东西。”翟瑾言说。
贺芸听着二人的对话暗暗只翻白眼,实在不懂两个大男人为什么能围绕一只猫说的这么严肃,还是不知莫须有的猫。
贺芸现在好奇的是为什么翟瑾言会在兰城,他身为将军,出现在敌军的都城里安全吗?跟他见面的这位男子又是谁?是他安插在敌军里的卧底?
男子瞥到贺芸在偷看自己,轻笑一声,继续说:“愿不愿意得问猫,兴许你的猫很愿意跟着我呢?否则又怎么会特意跑到我这来。”
“猫说了,只是贪财。”翟瑾言面色平淡地说。
贺芸拧紧眉头,忍不住瞥了一眼两人,越发觉得自己今天出现的不是时候,这两个大男人跟傻子一般。
“为什么你们的猫会说话?”贺芸忍不住问。
“你想知道?”男子笑着看向贺芸,随后将目光一挑,“那你问他,猫是他养的!”
贺芸不敢扭头去看翟瑾言,赶紧提起手里的酒壶岔开话题,“我不想知道,贵客喝酒吧,我给您斟酒!”
翟瑾言伸手将桌上的酒杯移了一下,不让贺芸斟酒,“不用你伺候了,出去吧!”
贺芸大喜,赶紧放下手里的酒壶起身,然而跪的久了,膝盖发酸,还未完全站起,整个人又扑倒了下去,直接朝着翟瑾言扑去,反应过来的翟瑾言正好抬手要接,于是,贺芸便摔了翟瑾言一个满怀。
“呵呵呵……你这猫真黏人啊!”身后的男子笑着起了身,“既然猫找到了,我便不久留了,你好好训猫!”
贺芸这才知道二人口中说的猫是指自己,原来二人早就知道自己是谁了!愤愤地推了一把翟瑾言,从他怀里站了起来。
“对了。”已经走到屏风处的男子忽然停了脚步,回过身笑着说:“你要找的东西,我倒是有点线索,你不如往黑龙潭去看看!”
男子说完话就走了,贺芸却愣了神,虽然男子是在跟翟瑾言说话,但自己却分明感受到他的目光是看着自己的。
身后的翟瑾言没有作声,贺芸等人彻底走了,才转身看向翟瑾言,“那人是谁?”
既然都已经识破身份了,贺芸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翟瑾言瞥了一眼窗外的宫灯,低声道:“你不是知道吗?越靠近金色地位越高。”
贺芸一怔,越靠近越高,那用金色的人便是最高,“帕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