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你爹管着最大的钱庄,我爹是金城首富,哪个不是叫人垂涎的身份,我哪能猜到坏人是什么心思!】
【骆宇:你没与我说实话!我从未见过哪个坏人有这么大的阵仗,这里的楼宇恢弘霸气,抓我们来的人显然非富即贵,又怎么会因为钱财绑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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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一路找下楼,都没见到一个人,身后是一连排的两层小楼,小楼周边有高高的围墙圈着。
“这是哪?”贺芸看看四周,“度假山庄?”
“或许是某位贵人的别院。”骆宇轻声说着,瞥到院外有人影,抬手给贺芸指了指,“外面有人,我们去问问。”
贺芸点头,同骆宇一起走到门口。
院外不仅有人,还有不少人,一个个面色严肃,立在墙根下,贺芸的脚刚刚抬起,还未及跨过门槛,守在门边的人便将手里的长矛横下,挡在贺芸身前,吓得骆宇连忙在身后拉住贺芸。
贺芸诧异地看了一眼门口的人,慢慢地将脚收回,那人便也慢慢地将长矛收了回去。
“不许我们出去?”贺芸问。
那人一声不吭。
“你好歹告诉我这是哪里吧?”贺芸又问,“还有是谁请我们来这里?”
守门人依旧是一声不吭。
贺芸皱眉,低声念叨:“聋哑人?”
再看那人,还是没有反应,贺芸侧了身,“还真是,我问问那边的兄弟!”
贺芸说着朝另一边走了两步,手却缩在袖中快速摸了一枚飞镖,一转身,就丢了出去。
只瞧见守门的那人跳开一步,手里的长矛一挥,正好拦住贺芸的飞镖。
飞镖被弹飞,那人只是警惕地看了一眼贺芸,见她没有下一步动作便立马收了长矛重新站好,看都不多看贺芸一眼,好似刚才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你没事吧?”骆宇急忙站到贺芸身边。
贺芸浅浅摇头,将守在门口的二人扫了一眼,拉着骆宇转身回院子里。
“这些人武功高,又受了严格的训练,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困在这里,看来,请我们来的人并不着急要我们性命,或许,是想拿我们做要挟。”贺芸平静地说。
“要挟谁?”骆宇问。
贺芸抿嘴,没敢将自己心里的猜测说出来,笑着看向骆宇道:“你爹管着最大的钱庄,我爹是金城首富,哪个不是叫人垂涎的身份,我哪能猜到坏人是什么心思!”
“你没与我说实话!”骆宇伸手拉住贺芸的胳膊,不许她躲开,“我从未见过哪个坏人有这么大的阵仗,这里的楼宇恢弘霸气,抓我们来的人显然非富即贵,又怎么会因为钱财绑我们来!”
贺芸暗叹一口气,聪明人还真是不好糊弄。
“这人是冲着我来的,平白连累了你,不好意思。”贺芸低下头,软软地说。
骆宇顿时心软泄气,低声道:“你别这样,我不是怪你,我只是想保护你而已。”
贺芸顿时恢复一张笑脸,朝着骆宇点了头,“嗯,我们一起想办法逃出去吧!”
骆宇开心地点了点头。
贺芸背过身,轻舒了一口气,虽然利用了骆宇的心软不太厚道,但是真的不能再将其他人裹进自己的计划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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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子到~”宫殿外响起太监的通报声,宫殿里坐着的二人岿然不动。
大皇子步伐从容地进了殿,浅浅看了一眼一旁坐着的翟瑾言,径直上前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皇上的身体已经基本痊愈,说话也中气十足,“来得正好,你皇叔方才在朕面前将你夸赞了一番,你正好也听听。”
大皇子愣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翟瑾言,勉强地扯出几丝浅笑,“能得皇叔夸赞,深感荣幸。”
翟瑾言端正坐着,脸上似笑非笑,目光直直地盯在大皇子身上,“你最近勤奋。”
大皇子静静站着,不敢搭言,从小到大,这位皇叔虽然只比他长几岁,但一直都叫他害怕。
翟瑾言眯眼将目光从大皇子身上收回,扭头看向皇上,“皇兄,臣弟以为王家之事,罪不至死,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而且此事乃允洲查出,若不严惩,允洲在朝中难以再立威信!”
大皇子警惕地看了一眼翟瑾言,恨不得立刻跪趴到皇上跟前去。
皇上身体刚刚康复,正在一点点将散出去的权势收回,这个时候,怎么会容忍别人在他面前提朝中威信二字,翟瑾言此番话表明是向皇上举荐自己,实则是要在皇上跟前捧杀自己啊。
“怎么?允洲近日在朝中威信很高?”皇上瞥眼看向大皇子。
大皇子后勃颈上起了一层细汗,却又不敢跪地告罪,若是认了,便坐实了自己的非分之想,可若不认,皇上又怎么会轻易相信自己呢?
大皇子偷瞥了一眼翟瑾言,大抵是想跟他有个眼神交流,好将此事大事化小,却不想,翟瑾言在这关键时刻竟低头喝茶去了,全然一副不管不问的样子。
大皇子乖乖低头,低声道:“儿臣无能,朝事上无法替父王分忧,侥幸发现王洪涛私自酿酒之事,如此鼠辈,必定是人人喊打,故此朝臣才会附议儿臣。”
大皇子答得中肯,皇上浅浅点头,“一小小酒监,不安分职守,竟敢监守自盗,本该严惩!”
“皇兄,臣弟也以为此事应当严惩,只不过出于私心,想向皇兄求个人情。”翟瑾言放下手里的茶碗,浅笑着看向大皇子,“当然,此事也需允洲同意才可。”
“王家犯事,并不是一人所为,酿的酒多半是通过贺家的店铺卖出去了,故此,贺家也逃不了干系。”翟瑾言又说。
“官商勾结?”皇上皱眉,神情并不好看,若是旁人倒也罢了,居然是金城首富,那可是备受关注的人。
“那倒也不是。”翟瑾言继续说,“王家与贺家本就是姻亲关系,这次帮忙卖酒的是贺家大府的人,与贺远归扯不上干系。”
“只不过两家必定是同宗,臣弟自江南赈灾后与贺芸结识,受她所托,替本家兄长求情,还望皇上看在贺芸捐赠十万的份上,免了贺家本府的苛责。”
翟瑾言说着眯眼看向大皇子。
妄想联手对付贺芸?也得本王同意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