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河:今儿一早,咱家所有的铺子对面都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店,东家都是澜哥儿!】
【贺芸:贺天澜哪来的本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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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五更天才睡熟,或许是相互拥着有安全感,一觉沉沉睡至辰初才醒。
贺芸先睁眼,紧接着拥着她的翟瑾言也睁了眼,看了一眼贺芸,忙要将搂在贺芸腰间的手抽回。
贺芸一把按住,笑着道:“都趁人之危了,现在才想着躲?”
翟瑾言挑了一下眉,反手将贺芸的手按下,依旧将自己的手抽出来,顺势抬起,按到贺芸额头上,“我只是想试试你的热去了没?”
“都说了是最好的治疗方法,怎么会没有好转。”贺芸说着还将额头往翟瑾言的手里送了送,“怎么样,是不是不烫了?”
“嗯。”翟瑾言点头,将手放下,神态自然地揽至贺芸的后背,“魏笙说这病需得静养十数日,这些日子你就别出门,贺家的事我已经让人去查了,很快就会有消息的。”
贺芸拧眉,“受了点凉而已,不用大惊小怪,你别听魏胖子的。”
翟瑾言不言不语,只是定定地盯着贺芸。
贺芸被他盯得生怯,眨了眨眼,小声打着商量,“要不这样,我一天就出去一个时辰?”
“那也不行。”翟瑾言斩钉截铁。
贺芸委屈地抿了嘴,装出要哭的样子,“天啊,这才新婚多久啊,王爷您就要软禁我?这若是传出去了,我岂不是又要落个不受宠的名声。”
翟瑾言看着贺芸演戏,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动了动身子,半支起上身,俯视贺芸道:“小隐成大疾,不让你出门是为了你好,待你身子好全了就许你出门。”
贺芸老实在翟瑾言身下躺好,抿了抿嘴,轻叹一声,“好吧,我听你一回,不过,我人出不去,外面的事却还要办,这几日你特许白河进出内院,我吩咐他帮我做点事。”
“你先听我说!”贺芸抬手,挡住要说话的翟瑾言,“我知晓以你的能力,一定能够更快更好地解决贺府的事,但其实没必要,我身为贺家的女儿,自有这份能力护他们周全,贺家的事不是大事,但也够恶心人的,你没必要跟着我沾腥。”
贺芸说着拿开自己的手,拿手在翟瑾言的肩头上拍了拍,笑道:“再说了,我爹三个女儿,便有三个女婿,即便要女婿出手,也该长婿先来,你排第三,只怕一时半会儿轮不到你。”
翟瑾言没忍住笑出了声,贺芸的歪理,永远都是毫无逻辑,却又格外有理。
“行吧,那就依你的,许白河进出,”翟瑾言妥协,“但已然可以让我的人给你帮忙。”
“嗯。”贺芸点头,微微皱眉,带着浓浓的鼻音道:“王爷,你打算保持这个暧昧的动作多久?”
翟瑾言尴尬地轻咳了一声,忙翻身坐起,伸手取了自己的外衣披上,扭头吩咐外面,“准备汤浴,伺候王妃更衣。”
外面早已候命的丫鬟们立马推门鱼涌而入,直接挑了珠帘进了内室,上前伺候翟瑾言更衣。
贺芸老实地将自己裹在被子里不做声,晚上出了热,身上有出汗后的黏腻感,不洗个热水澡实在是没法起来,所以还是老实等着丫鬟们安排汤浴。
翟瑾言更完衣回身嘱咐贺芸别贪玩,汤浴别久泡,才出门。
他一走,宫人们立马抬了浴桶进屋,然后接连送进来几桶热水,待一切准备妥当,其余丫鬟尽数退下,碧珠放下珠帘后的绸幔,才走到贺芸床边道:“王妃,起床沐浴吧。”
贺芸赶紧起身,在碧珠的伺候下坐进了温度适宜的浴桶里,当水慢慢地顺着就爬上肩头的时候,贺芸将头往后一靠,轻舒一口气,“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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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梳洗后换上干净的衣裳,贺芸顿时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之前的喉咙干疼,鼻塞难受似乎都好了许多。
贺芸一出门,便注意到院子里的丫鬟们看自己的眼神不一样了,她扫了一圈四周,最终将狐疑的目光落在碧珠身上。
碧珠连忙笑着浅声道:“奴婢恭喜王妃承恩泽。”
贺芸一听,立马明白,这些人以为自己和翟瑾言昨晚同房了才纷纷看着自己。
贺芸内心腹诽:你们王爷在你们心里形象这么差吗?我都病的发烧了,他也好意思对我下手?
“行吧,总比你们觉得我失宠了强。”贺芸低声嘀咕一句,摆摆手,不打算跟这些人计较,转身对碧珠说:“我就在这院子里活动活动,你去前面把白河带进来!”
虽然有翟瑾言的特许,但是贺芸也就担心白河进出内院不方面,所以打发了碧珠去。
碧珠赶紧答应,扶了贺芸下台阶便径直往外去,不一会儿便带了白河进来,这个时候,贺芸已经吩咐人在院里的榕树荫下面摆了椅子在喝茶。
白河看了一眼贺芸,赶紧小跑着上前,“王妃,小的知错了,昨日真不该带您出来,害您大病,昨晚小的已经自罚了一顿,您再罚小的一顿吧?”
“自罚?”贺芸侧头看向白河,有趣地扬起了嘴角,“你都罚了自己什么?”
白河怯怯地看了一眼贺芸,小声道:“奴才自己在外面跪了两个时辰。”
“出息!”贺芸说着目光忍不住往白河的膝盖上瞥了瞥,“我那是自己身体弱,跟你有什么关系,自己找罪受!”
白河认真听着贺芸的数落,不敢吭声。
贺芸说了两句,心里也疼白河,就此作罢,开始说正事,“买卖上的事都查的怎样了?”
白河这才敢抬头,“用不着查了,那人自己跳出来了,就是大府的澜哥儿!”
贺芸眯眼看向白河。
白河继续说:“今儿一早,咱家所有的铺子对面都开了一家一模一样的店,东家都是澜哥儿!”
贺芸吃惊地坐直了身子,愣了半晌,才又问:“贺天澜哪来的本钱?”
“这个……小的也奇怪,大府的家底咱们是清清楚楚的,别说没有,就算是有那也得给耽哥儿啊,不可能给澜哥儿的!”
“可以啊,这人还真是出息了,得了贵人相助了。”贺芸咬牙道,至于贺天澜的贵人是谁,贺芸没说出来,但不用深想也知道是谁。
自己给他指的路,如今成了自己眼前的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