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芸:墙上这字是哪位大家的,看着好气派?”贺芸抬头从墙上扫过,注意到上面挂了几幅字,气势磅礴的草书,格外有感觉。】
【翟瑾言:我的。所以,你若想画纸鸢我可以陪你。】
【贺芸:您可真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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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损失就不用二皇子赔偿了。”贺芸又说,“只一个要求,贺家的产业,是我爹娘的心血,请二皇子吩咐下面的人做做面子工程,不要多碰就好。”
谁见了钱财会不动心,让官府来查贺远归家产,贺芸最担心的还是那些经办的官吏会忍不住从中揩油,若只是沾一点还好,权当给他们一点辛苦费,但就怕有些人见利弃义,生了邪心,如今既然二皇子主动找上门来,贺芸索性就将话说透亮。
“王妃放心。”二皇子当即点头,“我只吩咐下面的人封店,至于账册、产业,我早已吩咐那些人不要动,也早就嘱咐贺老爷私下转移。”
贺芸点了点头,既然二皇子已经跟亲爹交代过,那便没什么需要自己再担心的了。
二皇子说了自己要说的话便没再多留,起身道别,自行离去,翟谨言和贺芸也只是起身送他道亭子口。
二皇子走远,翟谨言便回头看了一眼贺芸:“让你爹找一个可靠的地方藏好账本,暂时不要往云庄送。”
贺芸愣了一下,心道自己也没说,怎么他就知道自己准备让亲爹把账本送来云庄?
贺芸浅浅抿嘴,“二皇子怀疑云庄了?”
翟谨言点头,“别看允恒谦和,他始终是帝王子嗣。”
贺芸扬起嘴角点头,“明白,有着一颗躁动的心!”
翟谨言瞥头看了一眼贺芸,轻笑一声,随即往前一步,在贺芸面前蹲下身。
“干嘛?”贺芸诧异地盯着他的后背。
“你方才从后面扑上来不是希望我背你吗?”翟谨言说。
说回之前的事,贺芸不由得面色又红了一阵,然后微微躬身,朝翟谨言背上趴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低声道:“虽然我没那么想,但经你一提,觉得不用走路也挺好。”
翟谨言浅笑着将贺芸背起,微微侧头问:“想去哪?”
“嗯……”贺芸还当真想了想,“去你书房!”
翟谨言露出不解的目光。
贺芸继续道:“你每天都宿在书房,我得去瞧瞧,你是不是在书房藏了娇。”
“那好吧,去书房。”翟谨言说着抬了脚,背着贺芸一步步地往园子外走。
躲在园门口的红玉和碧珠见二人这般出来,忙红着脸局促地站在门口等候,翟谨言背着贺芸经过二人跟前的时候道:“你二人且回去吧。”
“是!”二人齐声答应了一句,便飞快地跑了开去。
贺芸抬了抬头,望着二人消失不见的身影失落地瘪了瘪嘴,“这两丫头,走的也太快了吧,我到底是不是她们主子了?”
翟谨言继续背着贺芸往前走,嘴上却哄着:“回头罚她们。”
贺芸将头往前勾了勾,看着翟谨言道:“明明王爷才是罪魁祸首,为何要罚她们?”
“那罚我?”翟谨言轻声问。
贺芸笑着往前一扑,勾住翟谨言的脖子,甜甜地说:“不,舍不得!”
翟谨言住了脚步,抿嘴含笑,半天都忘了抬脚。
“王爷,周围下人们都瞧着呢!”贺芸小声在他耳边提醒。
翟谨言这才抬脚,嘴上却说:“由他们看去,便不会再有人说你失宠了。”
贺芸笑着将头枕在翟谨言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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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谨言的书房除了大气一点,并没什么特色,进门便是会客的桌椅,左手边摆了书桌,桌后全是一排排的书架,放了各种书籍和案卷,右边有茶座,再往里便是内室的门。
翟谨言背着贺芸放到茶座上,随即转过身,用手将贺芸圈在自己怀里,双眼静静地望着她。
“等会儿!等我查过再说!”贺芸抬手推了推翟谨言。
翟谨言稍稍坚持,便起身让开,由着贺芸自己起身,他则慢慢跟在贺芸身后。
“墙上这字是哪位大家的,看着好气派?”贺芸抬头从墙上扫过,注意到上面挂了几幅字,气势磅礴的草书,格外有感觉。
“我的。”翟谨言平淡地回答。
贺芸诧异地回头看了一眼翟谨言,抬手指了指旁边的画,“那画也是你自己的?”
翟谨言点头,随即还加上一句:“所以,你若想画纸鸢我可以陪你。”
贺芸面上一红,赶紧侧开头去,“您可真小气!”
翟谨言不辩驳,继续跟在贺芸身后。
书桌上极其整齐,笔墨纸砚,几件精美的摆设,没什么特别,贺芸直接拐进了旁边的书架,随手捡了一本,是兵书,仅看看封面便又塞了回去,再换一个书架,抽出一本县志,贺芸都不及看清书名又立马塞了回去。
“你这里就没好看一点的书吗?”贺芸回头看向翟谨言。
贺芸住的院子里也有书房,里面摆了不少名人字画,奈何贺芸也不会欣赏,故此想来翟谨言的书房里找几本能打发时间的书,不想一本也没有。
“怎样才称得上好看?”翟谨言问。
“话本之类的。”贺芸说,“就好像茶楼里说书先生讲的故事一般,情节跌宕起伏,有情有爱,有悲有喜,可以用来打发时间。”
翟谨言从未看过这类“闲书”,认真想了想,才点头:“王府里没有,回头我让青山去外头替你找些来。”
“多找一些,”贺芸忙说,“把小书房里的书全部换掉!”
“嗯。”翟谨言点头,稍稍侧身,“你还有内室没检查。”
贺芸顿了一下,笑着看向翟谨言,“内室也让我查?”
翟谨言点头,并且一本正经地说:“内室最容易藏人。”
贺芸笑得更开了,“王爷,您这是里头藏着人呢?还是想骗人进去藏着呢?”
翟谨言勾嘴一笑,上前一步,将站在书架边的贺芸拦腰抱起,径直朝着内室走去。
“明知故问。”
贺芸笑了笑,乖巧地将头埋进翟谨言怀里,两人的感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同床共枕是迟早的事,贺芸并不觉得排斥,甚至因为翟谨言的主动有些许的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