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君逸:我还没平礼呢!】
【翟瑾言:多少年没见你给本王行礼了,多拜一会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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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瑾言只是暗自纳闷,安君逸却嘴快地说了出来:“那是我娘,我怕也就算了,你跟着怕什么!”
贺芸瞪了他一眼。
“娘,您瞧您太严肃了,都吓到贺芸了!”安君逸立马又嬉皮笑脸地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依旧一脸正色,“再多嘴罚你扫落叶去!”
“好呀,让贺芸跟我一起去!”安君逸竟高兴起来,“我两可以比赛!”
国公夫人没说话,只是瞪了一眼安君逸,方才还兴奋不已的安君逸顿时乖巧如鸡。
贺芸看着安君逸的样子,使劲憋笑。
国公夫人看起来多么温和的一位长辈啊,愣是被安君逸气得连连发飙,也怪不得小公爷能够养出这么天真无邪的性子,实在是家里的氛围太好了。
“闹够了便起来给王爷和王妃请安!”国公夫人又说。
安君逸怯怯地看一眼自己娘,便老老实实地起身,走到贺芸和翟瑾言面前,“见过王爷和王妃。”
国公夫人也紧跟着行礼。
“夫人不用多礼。”翟瑾言立马说。
国公夫人便笑着收了礼,转眼看向安君逸,但翟瑾言似乎并没有打算让他收礼,安君逸还保持着躬身行礼的姿势。
“还有我呢!”安君逸探起头小声道。
翟瑾言道:“多少年没见你给本王行礼了,多拜一会儿吧。”
“为什么……”
“王爷叫你拜你便拜,多嘴什么!”安君逸一句抱怨还没说完,国公夫人便一声轻喝,顿时让安君逸又老老实实地低了头去。
贺芸实在忍不住,忙笑着说:“行了,起来吧,王爷逗你玩的。”
安君逸如释重负,直起腰身,“王爷居然也会开玩笑了,果真是成了亲不一样了!”
翟瑾言面色平淡地说:“并不是开玩笑,本还想叫你多拜一会儿的,不过既然王妃叫你起来,那便算了。”
“王爷和王妃入座吧。”国公夫人及时开口,打断了几人。
众人便依言坐下,闲聊了一些,都是些正常家常,多半是国公夫人问,翟瑾言答,贺芸都甚少说话,专门躲在翟瑾言背后跟安君逸眼神交流去了。
安君逸:好委屈啊,好委屈……
贺芸:活该,叫你瞎嘚瑟,在你娘面前还不知道收敛!
安君逸:你怎么那么怕我娘啊?
贺芸:不告诉你!
安君逸:不说算了。一会儿跟我去玩不,我准备了许多好玩意儿招待你。
贺芸:好呀,好呀!
安君逸:那就这么说定了!
国公夫人看着两人眉来眼去许久,若不是因为战王在一旁也没生气,她早就起身教训安君逸了。
“君逸,你不是准备了许多东西要给王爷看么?正好带王爷四处走走,我与王妃说说话!”国公夫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开口给安君逸派遣差事,正好让他将战王带走,自己可以安心教贺芸礼仪。
“我的东西都是给贺……王妃准备的!”安君逸立马说,“王爷哪里瞧得上我那些小玩意,都是我备着跟王妃比赛的!”
国公夫人的脸色顿时沉了不少,觉得自己这个儿子傻得不行,哪有三番五次当着别人丈夫的面邀请人家妻子去玩的!当然,背面也不行啊!
得亏是战王知根知底,知晓他没那个胆量,换了旁人,只怕早就给他一顿教训了。
“走吧,我跟你去看看。”翟瑾言却意外起了身,朝安君逸说道。
安君逸诧异地看了一眼翟瑾言,又怯怯地看一眼国公夫人,见她目光严肃,顿时投降,点点头同翟瑾言一起出去。
待出了国公夫人的院子,安君逸才敢小声哔哔:“你什么时候对小玩意感兴趣了啊,干嘛同意我娘啊,我那些都是给贺芸准备的,知道她昨天受了委屈,特意找人收罗来,就想逗她乐一乐的,你跟着来也就算了,倒也把她一块带着啊!”
“你没看出来夫人是特意支开我们么?”翟瑾言平静地提醒。
“支开我们?”安君逸一愣,停下脚步,“为什么啊?”
翟瑾言也住了脚步,“我也不太明白,你娘以前见过贺芸?”
贺芸要来拜访国公夫人已经叫翟瑾言意外了,再加之她在国公夫人面前的收敛更是叫人意外。
“不可能啊,从未听我娘提起过。”安君逸立马说,“再说了,贺芸以前都是男子装扮,我娘基本不出内院,怎么会认识她呢!”
翟瑾言点头,这点自己也想到了,只是实在想不通这两人到底是什么关系。
安君逸见翟瑾言走神,心生一计,用胳膊碰了碰翟瑾言的手肘,“你若十分在意,倒不如咱们再溜回去看看?”
“回去?”翟瑾言问。
“走吧,走吧。”安君逸直接伸手推翟瑾言,“这时候了,也就别管什么规矩了,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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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芸歆羡地看着安君逸带着翟瑾言离去,心里念着安君逸说的一堆好玩的,直到国公夫人出声提醒,她才回过神来,连忙回头,站起身。
“君逸自小被我们惯坏了,没规没矩的,王妃莫介意。”国公夫人也起了身。
贺芸忙笑着说:“夫人说笑,论不知规矩,谁能比我差。”
“王妃自谦了,假以时日,您一定能学会所有的规矩。”
“嗯嗯。”贺芸乖巧点头,“还请夫人不吝赐教!”
国公夫人点头,“今日我们先学走路,臣妇让人在后院园子里准备了茶点,咱们在林荫下练习,只是走路,不会太累,顺道给您讲讲说话时需要注意的地方。”
“好。”贺芸点头答应,便跟着国公夫人到后院。
院子不大,有一处小池塘,在池塘边上一座假山,旁边有一颗巨大的樟树,正是枝繁叶茂的时候,密密麻麻地叶子盖出一大片阴凉的地方。
“人先立再行,走路之前,须得站好!”国公夫人一到地方便开始给贺芸讲解,“我先给王妃示范一下。”
国公夫人说完便将手稍稍往腰间拢了拢,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但她向来都是如此规矩,往那一站,便是仪态万千,但贺芸不行。
贺芸总觉得自己身上肯定少几块骨头,否则怎么会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