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碧珠姐姐为何给王妃盘半髻?】
【碧珠:奴婢以为王妃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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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贺王妃寿诞!”
今儿是八月二十八,贺芸的生日,红玉一大早便小溪溪地凑到贺芸跟前道喜。
“嘘。”贺芸赶紧压低声音提醒她,“别让旁人听到了,咱们一定要装的好像忘记了。”
“嗯嗯,奴婢懂呢!”红玉说着伸手去摸桌上的木梳,“奴婢今儿为王妃好好打扮一下。”
“说到打扮,奴婢近来新学了一种发型,倒是十分适合王妃的脸型,倒不如今日让奴婢为您梳妆吧。”碧珠从外头进来,正巧接了红玉的话。
红玉一听,赶紧笑着将木梳塞给碧珠,“碧珠姐姐见多识广,你来吧!”
碧珠浅笑着接过木梳为贺芸梳发,红玉便在一旁打下手,忙着拿发油、发饰一类的,等着发髻盘好,红玉一瞧,撅了嘴。
“碧珠姐姐为何给王妃盘半髻?”红玉直接问。
女人未出阁之前才会梳半髻,也就是说会披散一些头发,但是及笄或者成婚之后,基本就会将散垂的头发挽起,盘成各式完整的发髻。所以红玉才会在看到贺芸的发型之后直接发问。
“奴婢以为王妃会喜欢。”碧珠略显局促地道。
贺芸不懂红玉心里想的那些,只是对着镜子看了看,确实十分满意自己今日的发型,平日里全部盘起,高贵是高贵,但是难免太过成熟,实在没有花季少女的年龄感,今日的发型,精致却不招摇,大方却又有几分灵气。
“喜欢!”贺芸朝着镜子里的自己点头道,“今日就这个发型吧。”
红玉看了一眼贺芸,见她是真的高兴,也不好再说话令她扫兴,只是隐隐有些不悦地扫了一眼碧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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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瑾言散了早朝回府便没再出去过,陪着贺芸用了早膳。
贺芸整个早饭都吃的有些心不在焉,满心里都在想翟瑾言为什么能忍,都到现在了,还不打算跟自己透漏一点消息。
“怎么了?”翟瑾言忽然抬头,朝着贺芸一笑,“为何总是频频看我。”
“没事。”贺芸郁闷地垂下头去,敷衍地吃了两口粥,心思郁闷。
难道是自己多想了吗?其实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的生日,挑了今天,不过是个巧合罢了。
贺芸正郁闷的时候觉得自己脸颊一疼,条件反射地缩了缩脖子,委屈巴巴地看向翟瑾言,“你掐我做什么?”
翟瑾言浅笑着说:“有事就说,不要自己胡思乱想。”
“我才没有胡思乱想。”贺芸说着放下手里的勺子,“我吃饱了。”
翟瑾言也随即跟着她放下筷子,招来宫女漱口、擦手,一同起身。
贺芸故意比翟瑾言快走一步,抬手揉着被翟瑾言掐过的脸颊委屈地低声道:“没惊喜就算了,居然还掐我!”
翟瑾言从后面追上,一把揽住贺芸的后腰,将想要挣扎的人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贴在她耳边道:“一个人嘀嘀咕咕地说什么呢?”
“没事。”贺芸傲娇地说。
翟瑾言盯着贺芸故作生气的侧脸,笑眯了眼,后来实在忍不住,贴到她耳边说:“祝芸儿寿比南山?”
贺芸一愣,停下脚步,诧异地看了一眼翟瑾言,随即气呼呼地抡起小拳浅浅在翟瑾言肩头砸了两下。
“你明明就是知道,还故意装作不在意。”
翟瑾言笑着将贺芸的手握进自己掌心里,笑着道:“那你呢?明明已经识破了我的计划,不还是日日由着我宿在书房?”
贺芸顿时羞红了脸,倔强地说:“好吧,那咱们就算扯平了,不过,你是不是真的为我准备了惊喜?”
翟瑾言迎上贺芸期待的目光浅浅点头。
“是什么?”贺芸迫不及待地问。
翟瑾言抬手顺了顺贺芸半垂的发丝,温声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两人拉扯在一起纠缠了半天,正准备离开,便有小太监跑进来通报贺远归夫妇到了,翟瑾言和贺芸赶紧迎了出去。
贺远归夫妇不是单独来的,一起来的,还有贺晓娟夫妇,然后魏江,以及魏老夫人带着念儿,浩浩荡荡的,三辆马车一起到了战王府门口。
贺夫人一下车便抓住贺芸的手笑着道:“你舅舅在后面,应该很快就到了。”
“嗯嗯。”贺芸点头,直接挽着贺夫人的手在门口等着,其他人相互打过招呼,也没着急进去,齐齐在门口等着。
果真,等了一小会儿,巷子口的楼牌下便出现一众队伍,远远望去,少说有三五两马车,看得贺芸都惊叹:舅舅一个人竟能弄出这么大的排场?
直到马车停稳,第一辆马车上的人下来,贺芸才恍然大悟。
惊喜自然是惊喜的!
谁又能想到给自己过个生日竟然还惊动了远在江都的外婆呢!不仅如此,齐府上下除了已经年初已经出阁的两位小姐,其他人尽数到了。
贺芸侧头看了一眼身旁的翟瑾言,眼里既高兴又感激。
“这就是你准备的惊喜?”贺芸凑到翟瑾言身边小声问。
翟瑾言浅浅一笑。
贺芸还想追问翟瑾言笑是什么意思,贺夫人等人笑着拥上去迎客,贺芸也不得不跟着下了台阶,先去将远道而来的贵客迎上。
都是许久未见的客人,见了面难免各种寒暄,皆是你搀着我,我扶着你,说说笑笑地进了战王府的院子。
周奇早就收拾了专门的园子用来待客,特意请了长江南小调的曲班和热闹的杂耍班子进府表演。在水榭之上,列了两个舞台,这边唱罢,那边便起,早在众人进园子前就已经在表演了,众人进去的时候正瞧见杂耍台子上在表演喷火,几米长的火龙喷溅而出,映在空中,映在水里,好不壮观!
“好!”众人来不及坐下便连连叫好。
“外婆请用茶!”贺芸赶紧上前给齐老夫人敬茶,“您这一路舟车劳顿了。”
齐老夫人乐呵呵地接了茶,“不累,不累,王爷安排周密,一路照顾得当,幸好没错过吉时!”
“吉时?”贺芸一愣,扭头看向翟瑾言,“什么吉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