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瓜的肚子疼了一阵后就明显缓解了,而且也没再有什么症状出现,就在陆漫和薄夜寒的看护下再次睡了过去。
陆漫有些抵挡不住困意,脑袋一直在轻轻点着。
薄夜寒有些心中难安,趁她睡着的片刻把她轻轻放倒在长椅上,用自己的外套盖在了她的身上,然后自己坐在了冬瓜的病床一角。
时间转眼来到清晨,陆漫首先从睡梦中醒来,看到自己身上盖着的衣服,又看到一旁病床上坐着看着自己的薄夜寒,心里突然感受到一丝温暖。
紧接着而来的,是对自己的深深自责,她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在这个时候睡过去,孩子们都还不知道有没有事呢!
她看向眼睛明显带有血色的薄夜寒,开口低声说:“对不起,我没想到自己竟然会睡着了。”
薄夜寒脸上露出了宠溺的、欣慰的、不掺有一丝杂质的微笑,对她说:“没关系,我会一直守护着你还有我们的孩子,永远。”
这句情话说出来的那么自然,一点也不似作伪,让陆漫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她避开了薄夜寒的目光,站起来朝着病床旁边走过去。转移话题道:“他们两个昨天晚上没有再醒过来吧?”
薄夜寒也回过头看了眼冬瓜和溜溜,开口回答说:“没有,除了冬瓜醒的那一次就再也没有了。不过我也有些奇怪溜溜怎么能一直睡那么久。”
陆漫听了薄夜寒的回答,就朝着溜溜那边踱步过去,看了看溜溜的样子,她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就开口说:“可能是溜溜没有那么严重吧。”
薄夜寒叹了口气,抬头说道:“希望吧。”
“你睡会吧,我来看着他们。”
陆漫看到此时有些疲惫样子的薄夜寒,心里有些不忍地说。
薄夜寒看着陆漫,又露出了邪魅的笑,“怎么,想看我睡觉的样子了?”
陆漫看到薄夜寒那贱贱的表情,直接脱口而出,“谁稀罕看你,爱睡不睡。”
薄夜寒轻哼了一声,傲娇地说:“也不知道是谁,昨天睡着的时候都倚在我的肩膀上,一副恋恋不舍的样子。”
陆漫一瞬间就不淡定了,难道她真的在睡着之后做出了这种羞耻的事吗?自己早就下定决心要跟薄夜寒,跟薄氏断绝关系,怎么能在睡着了做出这种事呢!现在反而越来越掰扯不清楚了!
她心里一阵焦躁,但还是努力地安稳着自己:不要有愧疚感,这只是无心之举,无心之举。
薄夜寒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心里十分享受——想逃出我的手心,对你来说还是太难了。
薄夜寒想通过自己的魅力让陆漫真正的爱上自己,但不代表他不会在这种小事上稍微骗一骗她,增加一些两人之间的欢快经历。
陆漫气的嘟起了嘴,也不再理会薄夜寒,自顾自地在一旁坐了下来。
太阳逐渐升起,晨曦洒落,病房内染上一抹金黄。
这时候,溜溜先醒了过来。
陆漫和薄夜寒见溜溜终于醒了,连忙走上前,陆漫先问道:“溜溜,你感觉怎么样了?”
溜溜好像还有些疲倦的样子,伸了个懒腰说:“我没事了,就是感觉还有点困。”
听到这话,陆漫和薄夜寒两人相视一笑,你昨天晚上可是一直没有醒过来,都能去竞争睡觉大王了。
陆漫突然脸色有些不对,她怎么能跟薄夜寒有这种默契,两人对视的时候,那种感觉像是多年一起生活的夫妻一样,这不行。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要清醒。
薄夜寒看着溜溜,抚着她的头说道:“没事就好,一会儿冬瓜醒了我们就回家。”
溜溜翻了个身,看着冬瓜那边的病床,疑惑说道:“冬瓜哥哥已经醒了呀!”
两人这才朝着冬瓜的病床上看去,发现他又瞪着眼睛在看着他们三个。
薄夜寒顿时有些无语,这个冬瓜,还真是喜欢不动声色地观察他们。
陆漫没有这个想法,只是有些高兴,见冬瓜脸色也明显好转,问了问他自己的感受后,她就抓紧去办出院手续了。
这时候,病房里就剩下冬瓜、溜溜和薄夜寒三个。
“爸爸,你昨天晚上又惹妈妈生气了吗?”
看着冬瓜稚嫩的神情,有些有些忧郁和担忧的脸色,薄夜寒瞬间泛起了怜爱,“没有,妈妈没有生气。”
冬瓜听到薄夜寒的回答,瞬间开心了起来,“妈妈一定很喜欢你,只是她自己不说而已。”
薄夜寒听了冬瓜的话,觉得他真的是一个小大人了,竟然还懂得安慰自己,忙欣慰地点了点头。
等陆漫办理完出院手续回来,徐风也和薄夜寒的司机分别开了一辆车赶到医院。
当徐风看到薄总一脸憔悴的神情,就知道他肯定一晚没睡,当他又去看陆漫的时候,陆漫已经扭转了头,不去看他。
徐风脑海里有些遐想,嘴角露出邪恶的笑容。
发呆的徐风还没有回神,马上听到一声呵斥:“愣着干什么呢,还不抓紧回去。”
徐风这才抓紧拎起医院里面的大大小小一应物件,迈步跟上了抱着孩子走出去的薄夜寒夫妻。
从医院回到家的路上,薄夜寒本来想要安排自己和陆漫一辆车,不想陆漫以看孩子为由回绝了,结果他现在只能盯着驾驶座上的徐风生气。
“你说你就不能把车让给我开吗?”
徐风现在也不敢看他的顶头上司,陶奶奶给他的任务是把这一家四口平安顺利地接到家中,结果来到医院就看到薄夜寒一夜没睡,他自然不敢把车让给他开。但是薄夜寒又是他的老总,他的话他也不好直接反驳,只能口头应着,实际却是自己牢牢攥着车钥匙,不给薄夜寒。
这薄总要是真出了事,一百个他都不够赔的。相反,如果只是惹薄夜寒不高兴了,他也不会受到什么太大的处罚,顶多以后被薄总刻意安排几个累活。
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又苦涩起来。
“薄总,您消消气,先休息一会。”
徐风嘿嘿笑着,目视前方说道。
薄夜寒也懒得再去理他,就在副驾驶座位上睡了起来。
另一辆车,坐在后座的冬瓜和溜溜一路非常活泼,说说笑笑,一点也没有大病初愈的样子。看到他们这样,陆漫也放下心来,但她想到马上又要回到薄家,心里不禁又有些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