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曹越果断答应了:“我会每天都闻着你的味道入睡的!”
李璟正要怒斥曹越不要脸,两个警察快步走了过来,李璟急忙把话咽了回去。
这两个警察来到跟前,其中一个急匆匆的告诉李璟:“有点麻烦……”
李璟一愣:“什么麻烦?”
“刘铁柱的父母就在广厦。”这个警察非常无奈的告诉李璟:“他们前几天是过来探望儿子的,不知道怎么得到了消息说儿子死了,这会儿已经来了刑事侦查局。”
“来就来呗!”李璟很不在乎的道:“他的儿子破坏公众秩序,搅闹大学校园,我们开枪击毙合理合法。”
另一个警察叹了一口气:“我觉得可能没这么简单……”
“有什么复杂的?!”李璟依然是满不在乎:“话说,还真没想到他的父母就在广厦,这还真特么是一个惊喜!”
两个警察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能跟李璟说点什么,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那就太好了,可惜不是。
也就在这个时候,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喊声:“俺滴儿呀……”
伴随着这一声喊,冲过来一堆中老年父母,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
女的穿着一件花衣服,身上飘着廉价香水味,脚上是一双凉鞋,里面穿着一双白色袜子。说起来,一把年纪了还打扮得跟花蝴蝶似的本来看着就挺碍眼,偏偏在穿着上还犯了一个最大的错误,那就是凉鞋里面穿袜子。穿凉鞋本来就是为了凉快,里面再穿上一双袜子,尤其还是那种很厚的袜子,只能让人怀疑有严重的脚气。很奇怪的是,很多人还就是喜欢这么穿,却没意识到这根本就是脱了裤子放屁。
至于那个男的,简直就是老年版的刘铁柱,相貌神情几乎别无二致,而且穿着打扮上同样不怎么高明。他穿着一身非常肥大的西装,西装上衣里面是一件t恤,下摆带在裤腰里,在裤腰上挂着长长的一串钥匙,手上拿着一个已经早已经过时的手机包,一副贫困地区乡镇推销员的德性。
刘铁柱来自一个如此偏僻贫穷的地方,家里人穿着打扮的这么土鳖似乎也很正常,反正是low到了连曹越这个穿越三百年而来的古人看着都挺别扭。
然而,陈欣怡也来自那个地方,穿着打扮却很有品味,而且举手投足也很优雅,
这就说明了出身并不能决定一切,一个人能够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其实归根到底还是在于自身的努力。
男的是是刘铁柱的父亲,女的自然就是母亲了,刘父不断的咆哮着:“谁杀了俺儿子,给俺站出来!”
刘母则是一边哭嚎,一边怒骂:“那个杀千刀的陈欣怡呀,恁不嫁过来也就算了,还害死了俺家铁柱……俺要恁一命偿一命!”
说来也巧,刚好这个时候,休息室的门打开,陈欣怡似乎要从里面走出来。
可能是因为陈欣怡在里面听到有人招呼自己的名字,等到发现刘父刘母出现在面前,生生打了一个寒颤。
刘母也看到了陈欣怡,立即冲了过去:“恁则个小婊子,给俺家铁柱偿命!”
说着话,刘母挥舞着长长的手指甲,就要向陈欣怡扑过去。
在场这么多警察,当然不能看着刘母乱来,李璟立即挡在了刘母面前:“你冷静点,你儿子挟持人质危害公众安全,才被我们当场击毙的……”
李璟不说话还好,这么一说话,刘母就把矛头对准了李璟。
刘铁柱组织起来的老乡群体,内部消息还是挺灵通的,刘母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打死刘铁柱的是一个女警察,于是立即质问:“是不是恁打死了俺家铁柱?”
刘父刘父死了儿子,精神上受到严重打击,本来他们就不是什么正经人,这一次来刑事侦查局就是撒泼的。
就算此时面前站着的是其他女警察,刘母也会同样这么质问,因为她根本不知道打死刘铁柱的到底是谁,可偏偏她还问对了人。
李璟下意识的就要回答确实是自己开枪的,不过有一个警察反应很快,抢先对刘母说了一句:“不管是谁开的枪,你儿子确实犯法了!”
这个警察处理这类事情比李璟有经验,知道李璟此时如果承认是自己开枪,那么接下来就麻烦了。
“俺儿子没犯法,是恁们警察把人逼死了!”刘母怒号了一声,挥舞着指甲就抓向李璟的面庞:“恁给俺儿子偿命!”
李璟下意识的后退两步,伸手要掏枪出来,却马上想起自己还在休假,证件和配枪全都交上去了。
刘母不依不饶,又要抓向李璟,却被一个人给拦住了,正是曹越。
曹越挡在了李璟身前,冷冷的道:“这里是执法机关,你在这里闹事,后果会很严重的!”
“恁给俺去死!”刘母不管不顾,谁敢拦在面前,就冲着谁撒野,手指甲又挠向曹越。
曹越侧头躲过刘母的指甲,随后轻轻推了一把,也只是轻推了一下,然而刘母却踉跄着后退好几步,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毫无疑问,刘母是故意的,坐在地上嚎开了:“打人了,警察打人了,谁来管一管呀!”
面对这种局面,别说是李璟,另外两个警察也没辙了。
曹越只是推了一把而已,连轻伤害都够不上,更重要的是,曹越根本不是警察,谁成想却被刘母给借题发挥。
幸亏这也就是在刑事侦查局,如果是在大街上,不知道引来多少围观群众。
刘母这么一撒泼,鼓动了刘父,一个箭步冲向曹越:“恁敢打俺媳妇!”
说话的同时,刘父一拳捣向曹越面门,这老家伙体格很是不错,这一拳呼呼带风力道十足。
曹越后退两步,让过了这一拳,并没有还手,只是告诉对方:“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警察!”
“不是警察恁也该死,恁敢打俺媳妇!”刘父又是一拳冲着曹越面门招呼而来,这一次,曹越站着不动,也就是刘父的拳头刚刚接触到自己的时候,把头往后仰了一下。
曹越把时机拿捏的恰到好处,尽管被刘父打中了,实际上不但没有受伤,连一点痛感都没有,只能说是两个人的皮肤接触了一下。
但在周围人看来,刘父却是打了曹越,而曹越充分利用了这种错觉,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疼死我了……打人了!有人打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