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非常理解夏总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女人。”陈峰平呵呵一笑:“但夏总你必须回家,只有换取陈美人的信任,才能接下来进行下一步计划。”
夏雪瑶在旁边质疑道:“可如果我父亲回家,就肯定要帮忙解决陈鸿明的麻烦,这又该怎么办?”
“能解决就解决呗。”陈峰平一摊双手:“只要能够换取陈美人的信任,不管做什么事都是可以的。”
夏学臣叹了一口气:“我也不怕你笑话,说心里话,我是真厌恶陈鸿明,一点都不想看见这个人。”
曹越一直没说话,这个时候插嘴说了一句:“只要能让陈美人离开你家,就算把陈鸿明从牢里放出来又怎么样,让这对母子出去为害社会自然有警察收拾,只要别为害你家就行。”
“这个吗……”夏学臣怔了一下,随后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你说的非常有道理。”
陈峰平试探着问:“那么就这么决定?”
“就这么决定。”夏学臣向陈峰平伸过手来:“非常感谢陈总施以援手,我只能说术业有专攻,我做加工制造业的,对金融真是不懂,也只有陈总你能想出这样的妙计。”
陈峰平跟夏学臣握了握手:“客气!太客气了!”
夏雪瑶问了一句:“爸你准备啥时候回家?”
这边夏雪瑶话音刚落,一个佣人从外面匆匆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告诉夏学臣:“太太来了……”
“什么?”夏学臣一愣:“她是怎么找来的?”
夏学臣根本不用回家,陈美人已经来了,夏家那么多的产业,其中很多是陈美人不知道的,可陈美人偏偏就能找到这里。
不过,细想一下也没什么奇怪的,陈美人既然能收买了司机老高,自然也可以打听到夏学臣有这么一座别院。
还没等夏学臣决定应该怎么办,一个火红色的身影从外面窜了进来,一把抱住夏学臣:“老公呀,你可想死我了……”
陈美人今天穿着一件大红色连衣裙,侧面开衩露出大腿,按说这种衣服实在不适合她这个年纪的女人,可她偏偏就敢这么穿。
陈美人脸上浓妆艳抹,攃的粉底足足有钢镚儿那么厚,还接了一指长的假睫毛,如果她这会儿戴着帽子,只要眨一下眼就能把帽子挑翻了。
夏学臣叹了一口气:“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呗……”陈美人一把鼻涕一把泪,抱着夏学臣就不撒手了:“老公呀,你这么一声不吭就从家里走了,你说你让我可咋整,就得到处找你。”
夏学臣轻轻拍了拍陈美人的肩膀:“我就是想出来静静,你不用上火,来,坐下说话。”
陈美人是真哭了,眼泪在脸上的粉底当中,冲开两条沟壑:“你跟我回家不?”
“当然要回家了。”夏学臣淡淡然的说道:“这地方我只是偶尔过来放松一下,不能长住,就算你不来,我也要回家了。”
陈美人憋着嘴,非常委屈的说道:“老公呀,我知道你要怪我,那份遗嘱……可那个遗嘱我也不知道咋回事,你就是有一天迷迷糊糊的,找了律师过来,还找了见证人,写了那么个东西,让我遵照执行。现在你病好了,那就没事了,遗嘱咱们烧了它。”
夏学臣呵呵一笑:“哦,你放心,我没怪你。”
“既然你不怪我……”眼珠一转,陈美人试探着提出:“那啥……鸿明的事儿,你是不是得想想办法,他现在被拘留好几天了,吃不好睡不好的,我这当妈的想一想都心疼。”
“既然你都嫁到我家了,陈鸿明也算是我儿子了,既然他出了事儿,我当然不能不管。”
陈美人大喜过望:“真的?”
“当然是真的。”夏学臣语重心长的道:“但是啊,陈鸿明做事太过肆意妄为,这一次的车祸对他也算是个教训,以后还是得收敛点。不管他惹了多大的事儿,我都能帮他摆平,但咱们总得顾虑社会影响,你说对不对?”
陈美人连连点头:“对!对!”
“你放心吧,我会想办法的。”
“我的朋友跟公安那边你能打招呼。”
“你的朋友就算了。”夏学臣呵呵一笑:“我这边有朋友可以把事情办好。”
那份疑点重重的遗嘱肯定是伪造的,已经不可能执行,当然要付之一炬。
陈美人自己心虚,总是想要解释一下遗嘱事件,可不管怎么圆谎,也不能解释得让人信服。
陈峰平和陈淡妆过去没见过这位陈美人,今天这么第一次见,只是几分钟的时间,印象就差到极点。
陈美人自从出场之后,不只是仪表失态,而且跟别人不管在场有什么人,直接就把夏学臣的私事给说出来了。
上流社会非常忌惮这一点,由此可见这个女人很是不聪明,陈峰平意味深长的看了曹越一眼,那意思是终于明白为什么夏学臣要把陈美人扫地出门。
话说这个夏学臣,发现有办法结束这段婚姻之后,马上就跟换了一个人一样,跟陈美人在一起就像是恩爱夫妻。
尤其是夏学臣提到陈鸿明的时候,那副痛心疾首的样子,就跟是在说亲儿子一样。
也就是直到这个时候,陈美人这才注意到,屋子里还有其他人,马上问了一句:“这都谁啊?”
“我介绍一下……”夏学臣赶忙道:“这位陈峰平,是我的好朋友,做金融行业的。”
“你好。”陈峰平马上跟陈美人握了握手:“早就听说夏夫人国色天香,今天总算有幸见到本人,比传说中的漂亮多了。如果不是名花有主,只怕我都想要追求了。”
陈美人咯咯笑了起来:“唉呀妈呀,让你这么一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陈峰平非常热情的说道:“我姓陈,你也姓陈,八百年前都是一家,以后咱们就当亲戚一样,经常走动,欢迎来我们家作客。”
毫无疑问,陈峰平同样看不起陈美人,但这会儿陈峰平却表现得恭敬有加,就算是国母莅临,只怕也很难找到更动听的语言了。
曹越在旁边听着,发觉不管夏学臣还是陈峰平,一个个全都是演技派。
这些常年混迹商场的人,都非常善于表演,否则也不可能获得这样的成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