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继续质疑:“为什么你不用自己本来的身份跟我联系?”
“你不是不知道我本来的身份是什么。”林正旗一摊双手:“一个退休的老警察,在广厦警界桃李满门,也认识很多官员,多多少少有些影响力。那么问题就来了,有那么一些事情,我以自己本来的身份对你提供帮助,这合适吗?”
曹越意味深长的一笑:“什么样的事情?”
“你做的很多事情其实并不合法,警方本来早就可以处分你,但被我给拦了下来。我之所以袒护你,是因为我知道这些事不能在法律框架内解决,你很有正义感,你这种人的存在可以成为法律的有益补充。”顿了一下,林正旗接着说道:“还有就是我知道你有特殊力量,很多事情不是警察能解决的,但你可以。”
曹越笑着摇了摇头:“你竟然承认有很多事情警察解决不了?”
“当然了。”林正旗非常认真的说道:“我一辈子都在当警察,见过各种各样稀奇古怪的案子,我非常清楚的知道很多案子非人力所能为。我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同时我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超自然力量,是当下科学暂时无法解释的。法律,是为现阶段普遍存在的问题设立的,所涉及到的全部内容是多数人可以理解的。这也就是说,存在于多数人认知之外的事务,法律根本处理不了,只能通过其他手段。”
曹越饶有兴趣的打量着林正旗:“不得不说你比我预期的更加明智!”
“我能不能问一下你为什么要地下建筑物的蓝图?”
“如果我说出现吸血鬼你相信吗?”
“当然相信。”林正旗直截了当给出了答案:“就像我刚才说的一样,吸血鬼根本不是现有法律能够解决的,连他们到底算是受害者还是加害者都很难认定。我们的法律制定有非常严格的程序,不可能为了个别极特殊的案子进行修订,就算真的对法律进行修改,就必然把吸血鬼的存在公之于世,可以想见的是接下来会引发大范围的恐慌,结果就是得不偿失。既然如此,也就不要给司法系统制造难题,还不如在法律之外把事情解决了。”
曹越点了点头:“你说的每一句话我都很认同。”
“但我毕竟是一个老警察……”林正旗一摊双手:“我必须相信法律可以解决一切问题,我不能去做有悖于自己身份的事情,所以我就不想以本来的身份对你提供帮助。”
“现在我知道你是谁了,你也知道我都做了些什么,我们不管有什么事还是直接说在当面吧。你要是继续玩分身,一会儿做隐士,一会儿又做老警察,我还真担心你可能会精神分裂。”
林正旗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试探着问:“那个……吸血鬼处理的怎么样了?”
曹越么正面回答:“我会处理好的。”
“我相信你。”
“本来我不想对外提起这件事,不过既然你给我提供了很重要的帮助,我还是可以告诉你,吸血鬼跟近期一连串失踪案有直接关系,这件事就像你说的一样无法在法律框架内解决。”顿了一下,曹越接着说道:“我会解决的,而且会一个不留杀的干干净净,前提是别让警察来给我添麻烦。”
“好。”林正旗果断的道:“既然咱们两个把话说开了,那么我可以坦率的告诉你,警方的工作我来做。”
曹越满意的点了点头:“那就好。”
林正旗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曹越跟林正旗又聊了几句就起身告辞了,刚好高连海打过来电话,要找曹越喝酒。
两个人在一家小饭店见面,曹越对高连海没有任何隐瞒,把最近的事全说了一遍:“事情还没有完全解决,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让大家最近一定要小心,不能因为放假就放松警惕。”
高连海听罢,立即皱起了眉头:“老大,你太厉害了,竟然还能对付吸血鬼……”
“我现在很担心李璟,这个案子根本不是警方能处理的,但李璟这种钻进牛角尖的性子,一定要追查个水落石出的。”
“这个李璟确实挺让人头疼……”高连海摸着下巴想了一阵,突然抬起头看着曹越说道:“老大你老实交待对她是不是有意思?”
曹越随口说了一句:“我对你还有意思呢!”
“可你好像经常跟她在一起。”
“是她总有事儿没事儿就找我麻烦。”曹越叹了一口气:“我是就事论事,她虽然有时暴躁了点,但为人不坏,还很有正义感。作为女人她确实挺不错,胸大屁股大肯定水多活好不粘人,但只要她不来找我的麻烦,我就已经阿弥陀佛了。”
高连海很好奇:“那么你对她到底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当然是不办了。”曹越摇了摇头:“本来我有点讨厌她,既然她也不是那么坏,我何必去祸害她呢。”
高连海听曹越这么说,略微显得有些失望,不过还是说道:“嗯,世上这样的单纯女孩已经差不多绝种了,要替国家好好保护才行。”
“对啊,我也是这么想!”顿了顿,曹越接着说道:“李璟这种人,做朋友做老婆都行,唯独不应该做对手。”
高连海听后没有说话,而是一脸正经地盯着曹越足足一分钟,盯得曹越忍不住问道:“喂,你干嘛这样看着我?”
“如果不是认识你有一段时间,深深地知道你的内心多么淫荡,了解你对泡妞这项事业的热爱,我会怀疑你现在已经爱上李璟。”高连海说着,笑了起来:“我看你不如假戏真做,干脆跟李璟来真的,反正你都把她说得那么好了。”
曹越愣住了:“我?内心银荡?”
“难道不是?”高连海撺掇道:“虽然说陈淡妆确实很不错,但不能做出为了一棵树木,而放弃美丽的万顷森林这种傻事。我们民族本来有着三妻四妾的优良传统,到底丢到哪去了,老大你要传承我们的文化呀,要做整座森林的主人!”
曹越饶有兴趣打量着高连海:“你还没回应我刚才的话,凭什么说我内心淫|荡?”
“感觉。而且我还能明确的感觉到,现在的你跟过去不一样,不知道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轻轻哼了一声,高连海有些无奈的说:“要是你和李璟来真的,我可就真不知道该怎么好了,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出来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