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太对了!”女专家本来想给曹越出难题,没想到竟然给了曹越出风头的机会,她怎么可能甘于寂寞,马上开始表现自己:“人这一生应该追求什么,金钱?权力?我曾经听到一个故事,愿意在这里分享给大家,有一个富翁出去旅游,看见一个渔夫在钓鱼……”
“别说了。”曹越直接打断了这个女专家的话:“你这个故事是不是要说,富翁建议渔夫改变自己的生活,先弄个企业上市混出荣华富贵,那么就可以悠闲的在海边钓鱼了。然后渔夫反问:‘我现在不就是过这样的生活吗?’我觉得还是不要拿这种心灵鸡汤出来忽悠人了,表面看起来富翁和渔夫都是在海边钓鱼,实际上两个人有本质上的不同。富翁拥有选择生活的权利,渔夫却没有,而人生最重要的权利恰恰就是选择权,如果没有选择权利就算过得锦衣玉食也不过是坐在高档牢房里。请问这位专家,如果让你在海边钓一辈子鱼,除此之外再不能做任何事,难道你愿意吗?”
女专家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
现场则响起一阵轰笑声,既是对女专家表示不屑,同时也是支持曹越。
这位女专家太不了解曹越,当初曹越在观摩课上听到有人讲过这段心灵鸡汤,当场把对方怼得哑口无言。
另外一位专家质疑:“按照你所说的佛法,似乎一切都最后归零,不会留下任何痕迹,那么人这一辈子追求的东西岂不都是虚妄的?”
曹越缓缓摇了摇头:“财富、权力都是短暂的,但有两种存在是永恒的。”
这位专家急忙问:“什么?”
“智慧和力量。”曹越的回答非常简单:“只有这两样存在,可以超越时间和空间 ,永远留存下来。”
曹越的话在现场再次引起一片掌声,因为这些话怎么想怎么有道理。
说起历史上著名思想家或者军事家,每个人都马上能想起来一连串名字。但如果说历史上的高官显贵或者富商巨贾,多数人都想不起来几个。
主持人非常感慨的说道:“人们总是崇拜权力或者金钱,对马云、乔布斯或者比尔盖茨的故事津津乐道,但每当追忆历史却总是先想到那些了不起的思想家和军事家,所以我们真的应该考虑清楚人这一生到底追寻什么。”
在曹越的带动之下,现场掀起了一个高|潮,奈何节目时间也快要到了。
不信禅师离开之后,又鉴定了几样平淡无奇的东西,这一次节目正式结束,整个节目上最有价值的宝物依然是嘎巴拉碗。
节目录制是在广厦本地的广播电视中心,节目组的负责人热情邀请曹越去酒店吃饭,不过曹越懒于应酬,于是拒绝了。
曹越刚走出广播电视中心,一个庞大的身影迎了上来,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曹专家,你好。”
来人是不信禅师,这话说的有点大舌头,“曹”字听起来像“艹”,也就是说不信禅师在艹专家。
曹越上下扫量了一眼不信禅师:“今天没去做大保健?”
“你就别挖苦我了。”不信禅师干笑几声:“人都有犯错误的时候,我就犯了那么一次错误,还被你给撞见了。”
“你可不是只犯了一次错误,看你眼窝深陷、脚步虚浮、身材臃肿而无力,应该是经常去做大保健。”
不信禅师继续干笑,没再说什么,很显然被曹越给说对了,这货平常也不闲着。
曹越似笑非笑的问道:“你这个六根不净的出家人哪弄个嘎巴拉碗?”
“是我们寺里传下来的。”
“扯淡。”曹越轻哼一声:“嘎巴拉碗是密宗圣物,而你是显教僧人。”
不信禅师慌忙解释:“当年我的师父游走青藏,偶然得到这个嘎巴拉碗,然后就在寺里传了下来。”
曹越扫量了一眼不信禅师的神色,就知道这是在撒谎,这个嘎巴拉碗肯定不是从正常途径得来的。
不过曹越懒得计较,问了一句:“你找我有什么事?”
“咱们遇见过好几回,也算是相熟了……”不信禅师厚着脸皮提出:“刚才你在节目上那一番话,让我发现你才是真正的高人,不知道是否方便去我们寺里指点一下工作。”
“你们寺有多少僧人?”
“就我一个。”顿了一下,不信禅师慌忙解释道:“暂时只有我一个,真的只是暂时的,目前寺里香火不旺。不过,我一定光大山门,弘扬佛法,利乐有情……”
曹越打断了不信禅师的话:“行了,别说了,你在哪个寺?”
“多林寺。”
“多林寺?”曹越摇了摇头:“没听说过呀!”
“我们寺的位置比较偏,再加上香火不旺,没听说过也是正常的……”不信禅师有点尴尬的道:“但我们那里可是一座有着数百年历史的古刹。”
广厦一地香火鼎盛,有不少寺庙,还有几座全国文明的大寺,当然多数都是不见经传的小寺。
曹越平常不怎么关注这方面信息,又从不烧香拜佛,没听说过倒也正常。
不信禅师想要让曹越去寺里做客,其实是想借助一下曹越的能力,帮助自己经营一下寺庙。
换一种说法就是,不信禅师希望让曹越加入自己的行骗行列,先赚上几笔银子再说,光大山门之类都是后话。
这年头不管做什么事都离不开钱,就连出家人也不能免俗,僧人日常饮食、寺庙修葺、布施终生这都需要资金。
虽然财富不是永恒的,但没有财富是万万不能的。
曹越眼下没什么事儿,准备过去逛一下,偏偏在这个时候,接到了门诗洛打来的电话。
“你最好回来一下。”门诗洛长叹了一口气:“学生会来找咱们麻烦了。”
“学生会找麻烦?”
“没错。”门诗洛沉重的点了点头:“学生会要求处理中文系,准确说是处理大一三班,我也没什么经验,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曹越感觉难以理解,自己刚刚当了学生会的干部,怎么学生会就来中文系找麻烦了。
还是门诗洛解释了一番之后,曹越才明白是怎么回事,早就听说学生会内部派系林立,自己刚刚履新这就见识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