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从他背后滑下去,轻轻捏了捏他屁股。
江羽“!”
“你说说你,”沈钰竹的声音低低的,凑在他耳边,说不出的暧昧,“怎么就不愿意多相信我一些?那么多事情,宁愿自己死撑硬抗着,也不愿意和我说让我替你出头,我这个金主,该是当得多差劲。”
江羽“……”
他心里忽然有些平静,所有的紧张不安,所有的忐忑猜疑,忽然间,似乎就都没了。
“金主……”江羽低头,扯了扯嘴角。忽然降临的难堪让他一时间失却了所有的忐忑不安,变得无比平静。
他任由沈钰竹抱着,垂着眼,依旧一声不吭。
“现在,明白我是什么感受了吗?”沈钰竹翻身将他压在身体下,和他交颈,“心里难受不难受?”
江羽“……”
“你看,我就一句金主,就让你多想成这样,那你每次对我那么客气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是什么感受?”
“我……”
“嘘,听我说,”他将嘴唇轻轻靠近江羽的耳朵,“我这个人,对某些东西,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执着的可怕。我的东西,一旦被我接手,那么就不会允许任何人有机会和资格去触碰他。”
江羽想起了前几次钟子规和厄尔的绑架,心里有点儿难受。
“我知道你对我有很多疑问,但是……那些我不能说,更不能告诉你。钟子规,是我一个……”似乎是没想到用什么词来形容,他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出于对那位的尊重和敬佩,我对他的弟弟,一直诸多容忍。”
“一开始,我对你并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江羽,人心都是肉长的,天长日久,朝夕相对,有些感情,就那么出来了。何况,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什么——”
后面的话被对方尽数吞了进去,两人十指相扣,唇舌纠缠,江羽被动地承受着这一切,脑子里浆糊一样,最后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也不知道。
天将明的时候,沈钰竹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老爷子不行了。
所有沈家人齐聚大堂外,沈降带着沈钰竹进去,老爷子颤着手,喉咙里咕隆咕隆响了几声,便彻底断气了。
守在屋外的佣人接到消息,按照习俗点了一串鞭炮。
噼里啪啦的鞭炮声里,在外守着的旁支们哭成一片,个个或双手捂脸,或双目赤红,口中皆是凄惨呜咽。
秋棠异类一样杵在一群嚎啕的旁支中间,眉眼弯弯言笑晏晏模样看起来全无伤感,只是双眼游离,显然不知道走神去了哪里。
周围人看他这样,心中不屑更甚,觉得他果然不入流至极。
安平市沈老爷子过世的消息飞一般传开了,闻风而动的媒体们苍蝇一样围在沈家大门前,个个恨不得把摄像头怼到这些来往进出的旁支们脸上,来一个自己猜想中的豪门恩怨。
微博开始有组织有纪律地哀悼老爷子,哪怕很多人之前听都没听过这个名字,甚至都不知道沈家还有这么一个老爷子,也都纷纷点蜡祝福,搞得一个丧事,生生被整成了娱乐大众的茶前饭后。
“好了,适可而止吧。”
沈钰竹看着秋棠,警告了一声。
秋棠不在意地耸耸肩,“怎么,你把我坑这样,我就让你膈应一下……又怎么了?”
“没怎么,”沈钰竹微笑,“看来,你对秋溯,也不是传的那么非他不可。”
秋棠也笑,两个眉眼间七分相似的人露出同样的笑意,半晌,秋棠才轻轻呢喃了句什么,沈钰竹听见了,笑容嘲讽。
“脱离了沈家几十年,忽然被找了回去,还一副要我感恩戴德的嘴脸……”秋棠挑眉,“比起膈应人,谁比得上你?”
沈钰竹眉眼弯弯,“流落在外的沈家人,哪怕是旁支,也终究流有沈家的一份血,回来……有何不好?”
两人对视,彼此都把对方恶心得够呛。
大概是警告有了效果或者其他什么,一个中午之后,网络上的声音忽然都消失不见了,各路媒体面面相觑,同一时间,全部撤了回去。
“这些媒体……沈家旁支中不乏家大业大的,怎么就拿这些媒体没辙?”江羽趴在石桌上,不解。
沈钰衡笑了笑,“这个啊……”
江羽“?”
“自己去问钰竹啊,”沈钰衡一脸我很正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