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我不是。。。”中年男子被人点破心思,很是尴尬,他想要解释,却找不到说词,羞愧的满脸通红。
“我知道你是怕伤着我,毕竟我浑身上下也没几两肉了。”渝州笑了笑,伸出一只手,攀上了中年男子的肩膀,中年男子感激地看了他一眼,顺势就托住了他的腰,渝州压力大减,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这一来一回间,他就从求人方变成了助人方,不仅摆脱了危机,还让中年男子心甘情愿地架着他上楼。
又走了近50米,除了银行女,其余几人都明显有些吃不消了。
“我们休息一会儿再走。”银行女当即立断道。
中年男子肩负着两个人的重量,早已劳累不堪,只是他一个大男人不好意思开口,现在听到这句话,简直如闻大赦,一屁股坐在了台阶上,“这楼梯,转的我头都晕了。”
他歇了几分钟,回复了一些体力,职业病就犯了,两张嘴皮子控制不住的上下翻动起来,“我叫马国明,人寿保险的,难得患难与共,大家交个朋友吧!”
“我叫陆萌,是一个护士。”马尾辫坐在他身旁,将乖巧的小女孩儿拦进怀里。
“我叫乔诗语,今年四年级。”小女孩儿有模有样的学道,她将一颗薄荷糖递给了渝州,天真无邪地笑道:“哥哥,你这么瘦,多吃点。”
渝州接过糖,若有所思的道了声谢。
“黎晴。”银行女只吐出了这两个字,便不再多言。
“小兄弟,你呢?”中年男子问到。
渝州将眼睛从涂鸦上挪了下来,他摊了摊手道:“肖文武,还在上大学,刚刚和女朋友分手,一时没想开,才变成了这样。”
“你们这些小年轻,想法都太幼稚了,等入了社会,被现实操练过,就不会为了这些小事寻死觅活了。”马国明语重心长道。
“嗯,马叔说的是。”渝州淡淡地笑道,他的眼睛很是明亮,能让人感觉到其中的真诚。
马国明很是受用,还想扯些别的,就被黎晴打断了,“有这闲心,不如想想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说完,她就起身,整了整制服,准备继续进发。
马国明神色一苦,认命地架着渝州跟了上去。
几人提心吊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期间,渝州虽有马国明的搀扶,但依然吃不消这样高强度的运动,累瘫在了石阶上。到了最后几乎是被黎晴,马国明两人连拉带拽,扯上去的。
幸运的是,直到过了4/5的路途,依然什么都没发生。
“我们是不是多虑了?这地方好像真没什么陷阱。”又是一次中途休息,马国明气喘吁吁道,一个成年男子的重量加上紧张带来的额外消耗,让他的体力近乎枯竭。
“涂鸦变大了,也变稀疏了。”黎晴也出了一额的薄汗,但她没像马国明一样一屁股坐倒在阶梯上,而是一脸凝重地看着那极具卡通风格的涂鸦。
2m高的环形墙面上只画有一个人物,它细眯着双眼,细长的大嘴如同一座拱桥横跨于半片脸颊,神态似笑似怒,不甚明朗。头与身体如两截对半切开的冬瓜,1:1的比例,又让他多了几分滑稽。
“是啊,刚才下面那些密密麻麻的,看一眼就头晕。”马国明走到她身边。
陆萌也是点头道:“没错,我的密集恐惧症都要犯了。”
黎晴却转过头来,对着渝州问道:“你觉得呢?刚才上来的时候,我见你一直在观察这些涂鸦,有什么见解?”
渝州沉吟片刻,才道:“除了黎姐说的,我还发现,某一些生物的比例在增高。比如说,这个矮冬瓜一样的生物。”
渝州指着墙上的壁画说道,“在烟囱底密密麻麻的涂鸦群中,我只找到1个与他相似的物种,而在我们不断攀升的同时,也就是烟囱的中段,我见到它的形象已不下4次。
而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某些生物的比例在不断减少。比如说,人类。你们是不是很久没有看到人类的影子了?”
黎晴拧起了眉,似乎完全没意识到这点。她闭上眼回忆了良久,才点了点头,“确实,烟囱底还见到过好几次,但到了中段,就没有再见过了。”
小女孩乔诗雨崇拜道:“文武哥哥好厉害啊,诗雨就不行了,一篇英语课文都背不下来。”
“小时候做过专门的记忆训练而已。诗雨学了也会和我一样的。”渝州笑着捏了捏小女孩的脸颊,他的记忆力天生就较常人出色,后来又做了些特殊训练,效果斐然。
“不止是记忆力,更多的是观察力。”黎晴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试探与警惕,好似想问什么,却欲言又止。
“黎姐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渝州善解人意道。
“是啊,大家算是患难与共了,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中年男子大大咧咧道。
陆萌与小女孩也在一边附和。
黎晴也定了定神,略带探究地问道:“那好,我问你,为什么和我们一起上来?”
“呀,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好启齿的私人问题呢。”渝州轻笑一声:“其实,我的理由也很简单,首先,楼下两个房间没有别的出口,无论是为了任务还是离开,上烟囱都是必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