伦敦,伯恩利,兰开夏,最远的甚至住在利物浦。唯一的相同点就是生活拮据。
而且,他们的死亡时间已经超过24h,也就是说凶手一上船就开始杀人了。我敢肯定,这一定是变态杀人狂干的。”沙文语气激动。
“也就是说被割喉的那两个死者有联系?”渝州问道。
沙文点头,“他们对外宣称是一对兄弟,虽然我觉得他俩长得一点也不像。”
“你觉得这起杀人案会和第一日乔治的死亡有关系吗?”渝州问道。
“这个……”沙文迟疑片刻,“欧文侦探说,乔治先生的案子是熟人作案。而且很可能与那位露丝小姐有关。虽然她在竭尽全力隐瞒着什么,但依然逃不过欧文侦探的眼睛。”
说着,沙文骄傲地抬起了他的下巴,短短一天,他就被那位老人的智慧所征服,成了他最忠实的拥护者。
渝州突然想起了一个极为关键的问题,“会和海洋之心有关系吗?露丝小姐为什么要拍卖这颗举世闻名的宝石?”
“听说她的父亲莫克利·瑞德先生误信谗言,大量囤积了奥利尔酒庄的股票,谁知在一个月后,奥利尔酒庄就被爆出可怕的债务危机,短短时间就宣告破产。
血本无归的莫克利·瑞德先生,很快就病倒在了床上。
而他单纯的金丝雀一样的女儿露丝小姐,在失去父亲的照拂后,六神无主,就在两个月前,误信了那个金融骗子伍德,将最后一点家业败得一干二净,连瑞德先生的医药费都无力支付,这才不得已,拍卖海洋之心。”沙文解释道,
“不过,我还听到一个传闻,说露丝小姐的未婚夫霍克利在这一系列变故中,出了不少力。
甚至那个骗子伍德就是他花钱请来的。为的就是让露丝小姐家破产,让她再也离不开他。”
“听起来很可怕,露丝小姐知道这件是吗?”渝州摸了摸下巴。
沙文:“谁知道呢,不过,以她的性格,就算知道应该也不会相信吧。”
“那么乔治和霍克利先生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乔治威廉姆斯先生小时候就随他的父亲去了美国。”沙文看了看手表。
渝州点了点头,露丝入b4套间时,凶手正在和卩恕缠斗,因此,露丝不可能是凶手。那么霍克利呢?钟爱的未婚妻心系另一个男人,所以醋意大发。
蠢透了,渝州立马否定了这个假设,那两个人至少十年没见面了。
不过现在船上出了那么大案子,欧文侦探怕是抽不开手了,他抿了抿唇,看来得找个时间去会会那位露丝小姐了,
“关于怪盗弗莱伯格,欧文侦探有什么见解吗?毕竟他被邀请上船就是为了解决这个大麻烦。”
沙文语带自豪:“昨日,在卡勒先生的要求下,侦探仔仔细细研究了整条船的图纸,并实地考察了一番,他说这条船的安全性太差了,以弗莱伯格往日的能力,想要潜入简直就是易如反掌。
之后侦探随口就说出了五六种弗莱伯格可能会出手的方式和地点,其中就包括存放海洋之心的保险库,在那之后,辛普森·卡勒领着侦探去了5处可能出问题的地方,但独独没有去保险库。”
“里面有古怪?”渝州说道。
沙文眼睛一亮:“是啊,你真厉害,欧文侦探也是这么说的,他说辛普森·卡勒不干净,保险库里很可能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之后,欧文侦探就放弃了弗莱伯格,转而对辛普森.卡勒旁敲侧击,询问了很多有关于他,有关于这条船的信息。
不过辛普森那老狐狸很是狡猾,总是打哈哈,回答得滴水不漏,我们没问出什么,就这样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去后,我就问侦探这些案子是不是与辛普森卡勒有关,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是秘密寻找到证据,揭发那个恶徒,还是直接发电报给苏格兰场,让警方介入。
但侦探却拍了拍我的肩,郑重地告诫我,作为侦探,我要学的第一课不是如何去寻找线索,而是如何在扑朔迷离的案件中保全自己。
我现在还记得他说话时的模样,真是帅呆了。”
沙文眉飞色舞地说道。
这就是20世纪初的追星族,果然可怕。渝州在心里吐槽了一句。
沙文平复了一下心情,再次看了看手表,精神饱满地站起了身,
“我只和欧文侦探请了一个小时的假,接下来我们还要去每个死者的房间和案发现场了解情况,放心,我一定会抓住凶手,绝不会让他伤害你的。”
“那我的安全就全靠你了。”渝州打趣道,“对了,这个还你。”
他拿出那把从沙文身上得来的银质手枪,郑重地塞回了它主人的手中,“小心,那些家伙异常残暴,如果威胁到你的性命,一定要及时抽身而退。”
“放心。”沙文拿起手枪,插回腰间枪袋,“我可是大侦探欧文的助手。”
伦敦时间8点30分,年轻气盛的贵族少年离开了屋子,贫穷的艺术家为他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