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一直有一种有点咸又有点甜的味道,好像是什么吃的。”陆烟汀嗅了嗅,觉得有些饿了,“我看到好几个摊位了,这是卖的什么?”
“是当地的一种小吃,叫‘白沙离’,炸的奶油和水果。”
陆烟汀听到他这么说,情不自禁掂了下钱袋子:“多少钱呀?”
曲如屏说:“挺贵的,这么多估计只够一个人吃。”
陆烟汀愣了下:“啊?这么贵啊。”
一旁的摄影大哥笑了一声。
陆烟汀反应过来:“曲哥又在骗人了吧,小摊的东西能卖多贵啊?”
曲如屏摸了摸下巴,笑着说:“说什么你都信。”
“啊!”陆烟汀仰起头感叹了一声,“大骗子,再也不信你了。”
曲如屏看了他眼:“生气了?”
“没有,这么小的事情,肚量大着呢。”陆烟汀继续摆正手机录视频,“那几个车是什么车啊,长得好古怪。”
他指着几个黑烟喷吐的车问什么都知道的曲如屏。
曲如屏凑过来看了眼,离着陆烟汀的耳朵很近,陆烟汀甚至可以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是老爷车。”
陆烟汀走神了,他觉得这个味道可能是信息素的味道。
虽然现如今,随着信息素抑制剂的大幅度降价,信息素已经变成了极其私密的东西,但还是有alpha或omega会故意放出自己的信息素来彰显自己的魅力。
曲如屏不会是这样的人,这应该是什么男士香水的味道吧。陆烟汀这样想,而且他闻到了也没有动心的感觉,所以应该不是信息素。
“为、为什么这儿会有老爷车?”陆烟汀话都说不利索了,他摸了摸耳朵,烫烫的。
曲如屏说:“当地人比较文艺,喜欢复古的东西。”
“曲哥也喜欢文艺复古的东西吗?”
“我还好。”
“为什么说还好?”
“因为这些东西本质上都是消费主义,”窗户开了一些,风吹得曲如屏眯起眼睛来,“我要省点钱来养老。”
陆烟汀笑了几声:“现在就攒养老钱啊。”
“嗯,早准备的好。”
“那我们今天少花点,剩下的钱转化成人民币给你,”陆烟汀摸着钱袋子说,“就当我也为曲哥的养老尽一份力了。”
曲如屏点点头,很满意的样子,“可以。”
说着说着,就到达目的地了。曲如屏和司机交流了几句,对陆烟汀说:“拿五个巴里币给他。”
下了车,陆烟汀嘟囔道:“打车这么贵啊,总共也没几个巴里币,一下子就给五个。”
走了两步,陆烟汀又嘟囔:“贵死了贵死了,再也不打车了。”
走到路口要过红绿灯,陆烟汀低着头摸着钱袋子:“我觉得走路好像也没有那么累啊?”
曲如屏“噗”一声笑了出来,他低着头控制着自己的表情。陆烟汀抬起头狐疑地看他:“你笑什么啊?”
曲如屏抱着胸说他:“小财迷。”
“什么……不是,你不觉得很贵吗?真的很贵吧。”陆烟汀执着道,“我们也没坐多久就这么多钱,是这儿都这样啊还是他给绕路了啊?你来过这儿肯定清楚是怎么回事吧。”
“没绕路,正常价。”曲如屏依然是微微笑着,他边说边看向陆烟汀,眼里都是笑意,似乎放弃了解释,“嗯,你说的对。”
“是吧,我就说很坑啊。”陆烟汀忍不住笑起来,“我怎么感觉你是故意顺着我说呢?”
“没有。”曲如屏抿了下唇,转移了个话题,“你看这边屋子的墙上。”
陆烟汀往他眼神的方向看了眼,颜色深深浅浅的墙上有很多的涂鸦和英文,还有符号一样的东西,他问:“这是什么?”
“墙绘文化,当地很流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