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笑着道:“掌柜的,麻烦你给这两位公子定两间上房——”
月沧澜淡定地纠正道:“一间即可。”
掌柜的笔一抖,见星月沧澜一脸淡然,眼神却极为犀利,让人不敢直视,连忙低下头。
天涯难以相信地迅速看向不惊,却见不惊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这里,而是好奇地打量着客栈大厅里坐着的人。
不惊,”秦天涯叫了一声,“该订房间了。”
月沧澜见状,并不多语,脸上带着邪魅的浅笑,轻摇着扇,泰然自若。
惊应了一声,还以为星月沧澜懒病又犯了,极为自然地道:“掌柜的,麻烦你,一间上房。”
天涯的脸色顿时变得极为苍白。
钱袋里掏出一锭五两的银子交了预付款,不惊奇怪地看着秦天涯还在发呆,便道:“秦大哥,我和澜先上去洗漱一番,秦大哥先在大厅里等吧。”
哦,好。”秦天涯这才回神,勉强一笑,看着他们上楼。
惊和星月沧澜进了房间放下包袱,洗漱一番后,又一起下楼用午膳。
楼时,不惊意外地发现星月沧澜的心情从刚才开始似乎变得极好,狐疑地上下打量他。
月沧澜但笑不语,轻揉他的脑袋。
人走到秦天涯身边,一起坐在了秦天涯对面的同一根板凳上。
天涯的脸色再次发生变化。
惊丝毫没有察觉他的异常,为星月沧澜要了一壶桂花酿,又点了四菜一汤,吃地津津有味。星月沧澜仍然保持着他举手投足的高贵与优雅,不时为不惊递茶添菜,自己则偶尔抿一口酒。
你不吃?”不惊瞄了星月沧澜一眼,“试试这个。”他也为星月沧澜夹了一些菜。
惊见秦天涯在发愣,礼数周到地道:“秦大哥,不必拘束,请自便。”
天涯笑道:“我陪你们即可,稍早已经在那边的酒楼吃过。对了,不惊,我可以看看你的剑吗?”
当然。”不惊大方地将剑递给秦天涯。
月沧澜瞄了那剑一眼,脸上的笑意更深。
惊鄙视地瞅着他,不知他从刚才开始到底在得意些什么。
多吃些。”星月沧澜当做没有看到他的眼神,又在他的碗里添了一些菜。
天涯接过那剑,拔剑出鞘,赞了一声“好”,随后才去打量那配饰。当他看见上面刻着的“惊”字,会心地一笑,随手翻到背面,便见到了那个刺眼的“澜”字。
“澜”字定然是指“随意”了——刚才他听见不惊确实是这么称呼这位自称叫做“随意”的男子。
心里一时千头万绪,不知该怎么整理才好,只得暂时压下心里的种种疑问,将剑插好还给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