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轻狂天生是个乐观之人,仍然未将受制于人的处境放在眼里,对关绍回以一笑,向板凳的一头让了让,示意关绍坐下聊。
这个邀请明显有些暧昧了。关绍顿了一下,转念一想,江湖儿女本就不拘小节,便撩起长袍在板凳的另一头坐了下来。
邓明轩眼神一黯。
关绍大大方方地坐下的举动让岳轻狂的心情非常愉悦,神色飞扬地和关绍说着他刚才所见的奇妙的洞窟。
邓明轩轻咳一声,走过去坐下,压低声音道:“现在我们怎么办?就这样坐以待毙吗?”
岳轻狂看了关绍一眼,摸摸下巴,摊手道:“目前看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这边四人在大眼瞪小眼,那边,不惊和星月沧澜却在你侬我侬。
然,以不惊的性子根本不可能真的在床上呆两天,翻来覆去就像床上有针扎似的。
星月沧澜看得好笑,却故意装作不知。
“小家伙,喝杯茶。
“澜,我、很、无、聊。”不惊看见他推门进来,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不满地撇嘴抱怨。
星月沧澜坐在床沿,将茶杯递给他,揉乱他的长发,不以为然地道:“有我陪着你,你还觉得无聊?”
不惊喝了几口茶,脸红了红,拍开他的手鄙视地道:“你那叫‘陪’?你只会欺负本公子!”
张牙舞爪的小家伙又活过来了。
星月沧澜接过茶杯放在桌上,扮过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道:“不管怎么说,小家伙都要待够两天。”
不惊喊了一声,趴在他的大腿上,双眼贼溜溜他转着,决定主动出击。
星月沧澜看着他古灵精怪的模样,暗暗发笑。
“澜,你不是经常自称无所不能吗?”不惊抛下一个圈套。
星月沧澜挑眉。他何时“经常’”自称无所不能了?但他不打算和小家伙计较。不然的话,戏就唱不下去了。
“是。又如何?”
“那你一定有办法让我可以不用待够两天就能下床。”不惊一边肯定地说,一边狡黠地对星月沧澜眨眼。他这样一说,星月沧澜不得不给予肯定答复。否则,就等于他自己否定了刚才的“是”。
星月沧澜脸上戏谑的笑容更深,伸手捏了捏他的脸蛋:“呵,我本来还以为小家伙坚特不了这么久的。”
不惊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怒得一跃而起,揪着他的衣襟,咬牙切齿道:“你真的有办法?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害得我在床上躺这么久。”
星月沧澜由着他冒犯的举动,语气非常诚恳地道:“不好意思,小家伙,你刚才说的话我没有听清楚。再说一遍如何?”
不惊连忙松开他的衣襟,还为他整了整,拍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再附送迷人一笑和一个主动的拥抱,心里暗暗鄙视自己没志气,没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