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鹤无语,果然这个世界上当父亲的人心都很大,他不再说话,继续埋头吃饭。
“又见面了。”一个清脆的女声从钟离鹤的背后响起。
圣澜抬头,是瑞卡,她的脖子上挂着一串鲜花,后面跟着一个穿着花衬衣,帮着头带的大汉。
“可以拼桌吗?”瑞卡看着圣澜问道。
圣澜说:“当然可以。”
说完他起身坐在了钟离鹤身旁,两人本来是相对而坐,钟离鹤抿着嘴,看不出什么情绪。
在瑞卡和他的父亲点餐的时候,钟离鹤凑到圣澜耳边小声说:“你怎么一点警惕心都没有。”
经历了这些事,钟离鹤不想和其他人接触,他们都有可能杀手或者特工。
圣澜看着钟离鹤的神色,笑了一下说:“有我在,别怕。”
钟离鹤脸红了一下,坐端正后没再和圣澜说话,瑞卡很活泼,她介绍了自己的父亲皮特,皮特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
吃了饭,瑞卡询问圣澜住在哪里,圣澜道:“我们还没定下来。”
“我听说克拉瑞芝不错,要一起吗?”瑞卡询问道。
很明显能看出来这个姑娘已经被圣澜吸引了,她就像lanhe公司里那群女职员一样,都想和圣澜来一段。
同样身为男人的钟离鹤被忽略的彻底,他只能在心里默默的想,现在的人实在是太肤浅了。
“好啊。”圣澜同意,钟离鹤一惊,他们没有身份证件,要怎么住店?
出门的时候,钟离鹤将自己的顾忌说出来,圣澜打了个电话,当他们到达克拉瑞芝的时候,一个穿着西装的当地人朝圣澜走了过来。
“先生,这是您和夫人的证件。”那人说完递过来,同时还有个箱子。
圣澜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接着说:“给我换辆适合长途旅行的车。”
那人听后立马离开了,钟离鹤一脸玄幻,他拉住圣澜的袖子,一脸“你需要给我解释”的表情。
圣澜带着他进了酒店,和瑞卡告别后才说:“你不会以为这十年我只有lanhe?”
“什么意思?”钟离鹤问道,在他看来,lanhe已经是非常大的公司了。
进入屋子后,圣澜告诉他,在一些主流国家,他有其他的身份和势力,而这件事,从他离开精神病院后就开始部署了。
因为圣澜明白,自己一个异类,在哪里都不安全。
钟离鹤听完,有些庆幸圣澜所做的一切,也察觉到自己和他的差距。
如果圣澜是个人类,他们这辈子恐怕不会有什么交集,毕竟相比于他,自己实在太平凡了。
站在床前,钟离鹤疑惑道:“你还不离开吗?”
“我只订了一间屋子。”圣澜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钟离鹤移开视线说:“为什么?”
“当然是为了你的安全。”说完这句话,圣澜不着寸缕地进入了浴室,钟离鹤却苦恼了。
这间屋子很大,外面还有阳台,可这屋子里只有一张床。
想到晚上要和圣澜睡在一张床上,钟离鹤就别扭的慌,他抱起蛋放在两个枕头之间,就像是梁山伯与祝英台同床共枕时的那碗水。
可这仍不能让钟离鹤安心,当圣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身下只围着一个浴巾,他擦着头发走到酒柜。
钟离鹤的眼睛无法抑制地瞟向他,圣澜拿出酒说:“要喝点吗?”
“不用了。”钟离鹤慌慌张张地进了浴室。
浴室里并没有沐浴露的味道,圣澜似乎不喜欢人类发明的这种东西,钟离鹤只能问道那股独属于圣澜的味。
像大海一样,这种味道无数次的环绕在自己的周围,甚至身体中,钟离鹤无比熟悉。
热水仿佛抚摸一样,钟离鹤竟然有些情动。
而圣澜也没有好在哪里去,今天是他鱼期的最后一日,也是欲望被压制到顶点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