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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泽……”宋悠然示弱了,眨眨大眼睛,可怜兮兮的。
  “叫老公。”殷越泽声线低沉。
  宋悠然咬唇,声音极低,“老公。”
  殷越泽笑了,指腹从她小脸上划过,狠狠给了一个吻。
  照片把玉宁安形象毁了个彻底,她在网民们心中印象大跌,对这件事的讨论度也就渐渐淡了。
  这不是玉宁安想要的结果。
  她死死瞪着手里的手机,手机上几张照片正是她混迹夜场时疯狂的照片,每一张放荡无比,正脸却很清晰。
  是谁?谁把这些照片放出来的?
  咔嚓。
  病房门开了。
  一个温和的男音惊醒了正在思绪的玉宁安,她瞬间抬头,面色难看,质问道:“你来干什么!”
  霍成禹挑眉,“当然是来找你兑现赌约。”
  玉宁安有些害怕,完全没有了当初答应赌约时以为自己占到便宜的窃喜。
  “出去!”她大叫道。
  霍成禹并不理会她的喊叫,悠哉悠哉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像看老鼠垂死挣扎的猫。
  玉宁安动作不方便,胸口的伤又开始隐隐作痛了,叫喊无果后,她努力让自己心情平复下来。
  “我们的赌还没有结束,你来的太早了。”
  霍成禹眸光凉薄,“纪双已经不走了,你还想怎么算是结束?”
  “你怎么知道她不走了,只是我还没有说服她,只要我说服她,看谁还留在你这个变态身边!”
  霍成禹眯眸,冷笑不已,“是吗?那这总要有一个期限吧,总不能你说服不了她,我就要继续陪你耗下去?”
  玉宁安佯装镇定,“一年。”
  “你在开玩笑吗?”霍成禹挑眉,“一年,我人都不知道在哪儿了。”
  “就一年。”玉宁安理直气壮地开口。
  “一个星期。”霍成禹慢条斯理道。
  玉宁安脸色发青,“半年。”
  “一个星期。”霍成禹直勾勾盯着她。
  “一个月。”玉宁安又退了一步。
  霍成禹突然站起来,脱下西装外套。
  “我看我不用和你进行这种无聊的游戏了,不如赌约作废吧。”
  西装被他随手搭在椅子上,他又开始扯领带。
  玉宁安尖叫,“住手!住手!你干什么?来人啊救命!”
  霍成禹上前几步,把领带团成一团塞进她嘴里,所有尖叫大喊顷刻消失。
  玉宁安一只手不能动,另一只手不断拍打他,却半分撼动不了身上这个男人。
  她恐惧,害怕,心慌,种种负面情绪将她占满。
  霍成禹按住她,一只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一个星期,嗯?”
  玉宁安不敢反抗了,乖乖点头。
  霍成禹粗粝的手指从脸蛋上下滑到白皙的脖颈,眼中闪过欲望的光。
  “脾气爆了点,但是这身段还不错。”
  “唔唔!”玉宁安挣扎着,抬腿想踢他,男人的力道大的惊人,她连腿都抽不出来。
  “想踢我?”霍成禹冷笑,“我很期待你变成我的下一个收藏品,存进相册里面。”
  玉宁安想对他大喊你做梦,奈何嘴被堵着,就变成了‘唔唔唔’。
  霍成禹才不管她这些无谓的挣扎,“好好享受你的最后一个星期吧。”
  说罢起身,勾起自己的西装外套,慢悠悠离开病房。
  玉宁安吐出嘴里的领带,脸上厌恶的表情好像吃了什么脏东西一样。
  她在床上蜷缩成一团,精神极度烦乱。
  ……
  沉寂几天后,玉家终于对这段时间宋悠然和玉宁安之间的新闻进行发声,并且宣布了下一任玉家继承人。
  众多报社记者早就翘首以盼等着这一天了,召开的记者会上,玉恒清面容严肃,带着一种摄人的威严。
  他一字一句宣布宋悠然为玉家继承人,别无二选。
  数量庞大的闪光灯不断闪烁,一张一张发布会的照片和视频流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席卷各大网络,高调宣布承认了宋悠然的地位。
  有了现在,就免不了和以前作比较。
  当即,宋悠然从前的事情也被有心人扒了出来。
  从高中,到大学,到三年前那场钢琴比赛,以及闹的轰轰烈烈的纪子鸿溺亡事件。
  一桩桩一件件,展现在所有人眼前。
  悄悄的,有些流言变了。
  路人甲:‘你们有没有感觉,这个宋悠然以前过的挺惨的?’
  路人乙:‘她那还叫惨?你没见过吃不上饭的人吧?’
  路人丙:‘我没感觉惨,但是我感觉她的人生,就像开了挂一样。’
  路人丁:“可不就是开挂了吗,小时候学习顶尖,钢琴大赛一下子得了冠军,莫老出面维护,又成了他的干孙女,嫁给殷越泽,殷家可是云城首富啊,还有她那个哥哥……好像被亲生父母找回去了,来头也不小的样子……”
  路人丙感叹:“简直是小说中完美的样子……”
  路人乙:“说不定是炒作。”
  路人丙:“那人家这炒作也值了。”
  紧接着,玉宁安也被扒了。
  从小任性,爱攀比炫富,欺负同学,长大仗着玉家的势肆意妄为,各种黑历史被翻了个底朝天。
  本来觉得玉宁安可怜的人都沉默了,像是被打了一巴掌,脸上生疼生疼的。
  ……
  兰恒公馆。
  宋悠然看着新闻,更加沉默。
  玉恒清并没有和她说过记者会要宣布她玉家继承人身份的事。
  这突如其来的决定,确实把她吓了一跳。
  然后,家里门槛快被踏破了。
  再次面对一个上门的陌生男人,她已经无言以对。
  “宋小姐您好。”男人道。
  宋悠然客气地回应,“你好。”
  “我是与玉氏有过合作的刘家少爷,您可记得?”
  宋悠然一脸茫然,什么刘家,什么少爷,她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刘家少爷笑了笑,“看您这样子就知道忘了,可是玉总不会忘的,我们之间经常有合作往来。”
  宋悠然还是没有搞懂他是什么意思。
  刘家少爷沉吟片刻,“是这样的,家父希望我们可以见一面,所以我就来了。”
  宋悠然,“……”
  你到底想说什么,能不能直说?
  “咳……”刘家少爷轻咳一声,似乎有些难以启齿,“你和你现在的丈夫,就是殷越泽,感情怎么样?”
  宋悠然,“……”
  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人来是干什么的。
  “这和你有关系吗?”她淡淡反问,“刘少爷到底想问什么?”
  尊重客人是一回事,但是谈及自己的私事,就是另一回事。
  “不知道玉总有没有和您说过,以前他和家父喝酒聊天曾经说过一回亲事?”刘家少爷纠结很久,干脆直接说了。
  宋悠然一懵,亲事?什么亲事?
  “是……关于我们之间的亲事。”
  宋悠然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我们之间的亲事?我们之间哪里来的亲事?
  她严重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个骗子。
  刘家少爷见她不相信,严肃了神色,用一种真的不能再真的态度点头。
  宋悠然顿时整个人不好了,冷下脸色,“我们之间哪来的亲事?刘少爷别乱说,我已经结婚了。”
  刘家少爷动动唇,“我知道,是我家里让我来的。”
  宋悠然,“……”
  你家里让你来也不行啊,你是谁啊,别的不说,就我们今天刚见第一面,刚认识你就和我说这个,是不怕我家老公发火吗?
  “这个事,我爸没和我说过,我问过他后我们再联系,好不好?”宋悠然暗忖她可以直接把这个刘家少爷拉进黑名单了,不然某个男人回来会闹脾气。
  刘家少爷别的没听见,就听见再联系三个字,当即喜不胜收地点点头,连连应和。
  走的时候留下了自己的名片。
  宋悠拿起来一看,刘鹏?
  她给玉恒清打了个电话,问候几句然后提起这个刘家少爷。
  “刘鹏?”玉恒清对这个人印象很浅,想了一会儿才想到,“是刘家的独子吗?”
  宋悠然眯着眸子,“应该是。”
  玉恒清松了口气,笑开了,“是他啊,这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了,我都忘了没想到他们家还记得。”
  “什么事?”意识到真有这么一回事,宋悠然整张脸都黑了。
  “以前我经常和刘鹏他爸一起喝酒谈生意,有一次他提起说让玉家和刘家结秦晋之好,我以为他开玩笑的,就答应了,谁知道他这时候想起来这回事。”玉恒清一边回想一边说道。
  “也就是说,这只是个玩笑,对吧?”宋悠然抓住重点。
  “没错。”玉恒清刚答应忽然有些纳闷,“不对啊,以前安安在玉家的时候老刘不止一次见过她,也没提让刘鹏和安安在一起的事啊。”
  宋悠然暗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人家看不上玉宁安呗。
  “既然这是你答应的,那这件事就麻烦爸爸帮忙处理了。”
  玉恒清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心里还觉得老刘也太不靠谱了。
  以前不提这桩婚事也就算了,现在宋悠然已经结婚了,怎么还让儿子上门。
  于是,挂掉电话后他给老刘打了个电话,从那以后,刘鹏再也没出现在宋悠然眼前过。
  ……
  一个星期眼见就要到了,玉宁安整天处于恐慌之中。
  她和纪双的关系自从那天吵架过后一直处于冷战中,谁也不搭理谁,霍成禹也没来过。
  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担心,伤势一好就迫不及待地出院了。
  直到最后两天时间,纪双依旧连影子都没出现过,玉宁安忍不住了,主动拨通纪双的手机号码。
  电话里响了几声,传来纪双轻柔的嗓音,颇有些淡然。
  “喂?”
  “妈!”玉宁安一边用肩膀夹着手机一边拉出行李箱收拾东西。
  她现在在以前租的房子里,幸亏搬到霍成禹那里时这套房子并没有退掉,里面的东西也还在。
  “有事吗?”或许是之前玉宁安真的把她气到了,这次面对玉宁安的主动示弱,她也没半丝喜悦的情绪。
  “有。”玉宁安急急道,“我有事情找你,妈你能不能现在过来一趟?”
  “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吗?”纪双不为所动。
  “真的有事,是很重要的事。”玉宁安加重了很重要三个字,表达自己急切的心情,“妈你快来,我真的有事,需要当面和你说。”
  纪双犹豫片刻,还是答应了,“行,你说在哪里?”
  “就在我家,我以前租的这个房子,快点,再晚就来不及了。”玉宁安道。
  纪双能听出她声音里的着急,叹了口气,还是去了。
  玉宁安这边刚收拾好行李箱,门铃就响了。
  她拖着行李箱过去开门,纪双一看到她这副匆匆忙忙的样子,微微惊了惊。
  “你这是去哪儿?”
  “我要离开云城一段时间,妈,你跟我一起。”玉宁安一把拉住她。
  纪双皱眉拂开她的手,“你在说什么,我好好的在这里,为什么要走?”
  “妈!你听我说!”玉宁安要疯了,“我有事告诉你,真的!我和霍成禹打了一个赌!”
  纪双的动作猛然一顿,一眨不眨盯着她,“你说什么?!”
  玉宁安快哭了,“妈,我和霍成禹打了一个赌,你一定要帮我,不然我就真的没办法了,我害怕……”
  “什么赌?”纪双冷着脸,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们赌你知道了他的真面目后会不会离开,我说会,他说不会,如果他输了,就把一半的身家财产给我。”玉宁安哭丧着脸,说到这里不敢再往下说。
  纪双却不肯放过她,她更关心的是后面没说的半句话,“如果你输了呢?”
  玉宁安捂着脸蹲在地上。
  纪双声音骤然变大了,“说啊!如果你输了呢!怎么不说了!是不是……”
  玉宁安此时的状态,让她联想到某些可怕的可能,气的她浑身颤抖。
  “如果,如果我输了……”玉宁安哽咽着,好不容易才说顺一句话,“如果我输了,我就……”
  “就什么?”纪双忍着怒气。
  “就陪他睡一晚。”玉宁安眼一闭,直接说出来,人几近崩溃。
  纪双脚下不稳地后退小半步,指着她,唇瓣抖动说不出话来,“你,你,你这个……”
  玉宁安咬唇,抹了一把眼泪,扑到纪双跟前,“妈!我们走吧!我们快走!不然明天就来不及了!”
  回应她的是纪双狠狠扇过来的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