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着被子的胡小鱼栽进房间。
在脑袋要磕到地上的时候,他被人揽着腰带着站了起来。
只是......腿还是软。
熟悉的味道萦满鼻腔,胡小鱼抱着郁檀的腰,脑袋恨不能顶进他胸口,哆哆嗦嗦的道:“郁檀,打......打雷了......”
窗外电闪雷鸣,屋内灯光照映着男人冷厉的面容。
他没有推开怀里的人,也没有像白天那样抱一抱对方,漆黑的瞳仁闪烁着玩味的光。
温情只是错觉,怀疑和审度才是常态。
所以,胡小鱼是在借着雷雨天投怀送抱?
这些年,不是没有人对郁檀投怀送抱过。
不过他并不重欲,偶尔几次找人解决生理需求,也是在情绪极其不稳定的时候,算是一种发·泄。
每个人在床·上都或多或少有些小癖好。
郁檀在情绪不佳的时候要么打拳,要么用性来宣·泄,其他时候就过的比较寡淡了。
距离郁檀上一次找人解决生理需求,已经过去三个多月。
那是过年的时候,他例行公事的去了一趟精神病院,回来以后叫了两个人玩了一夜,弄昏过去一个,到天明时,心里翻滚着的血腥黑暗念头才淡化下去。
最近这段时间,郁檀没想过做些什么。
可是怀里这一只又笨又软的,虽然小·嘴整天叭叭叭叭胡言乱语,却并不很招人厌烦。
要是他真的对自己有些想法,郁檀倒不介意做些什么。
胡小鱼并不知道郁檀心里在想什么。
他窝在自认为安全的地方,有一瞬感觉回到了百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他从妖族域门坠落,落在俗世一个臭烘烘黑漆漆的小巷子里。
那时候也是电闪雷鸣暴雨如注。
他缩在角落里,尽量维持着人形免得被人类抓去炖汤喝。
后来雨水就滴不到他脸上了,往上看,是一张沉静中带着关切的脸。
郁檀一手撑伞,将他牵回了家。
雷主正气明刑罚,劈尽天下邪恶之物。
胡小鱼是被称为天地灵物的九尾天狐,可与龙凤相较,本不该惧怕雷电。
不过,那是在没有看到族中有狐被劈成飞灰之前。
所以掉落俗世正撞上雷雨天气,他一动都不敢动,要是没有郁檀,估计要在那里淋一夜的雨。
再后来,他因为失去一条尾巴,自己也经受了一次天雷降下。
纵然那天雷劈到一半忽然不见了,但那种让人窒息的压迫和疼痛却永远如影随形。
过去种种,让胡小鱼觉得打雷时,只有在郁檀身边才最安全。
他一侧面颊贴在郁檀胸口,连带着就捂住了一只耳朵,手探啊探的捞过来郁檀的一只手,然后捂在自己露出来的那只耳朵上。
这样就好多了。
胡小鱼疲惫的想,再也不贪玩了。
最最重要的是,每天都要看天气预报。
然后,他听到头顶传来郁檀的声音:“吓坏了吧?”
胡小鱼听得出郁檀的声音比平常柔和很多,心里的惊恐被很好的安抚,嗯嗯的应和着,抱着对方的腰不肯松手。
郁檀揽着胡小鱼的腰,手臂收紧,有意无意的丈量了一下。